结果,萧鹤川却摇了摇头,认真答道:
“没有,我才不去呢,娘说了,赚了钱会给我买桃酥回来吃,还说会给你买漂亮的花布裁衣裳穿,
可是媳妇儿,你能不能和娘说,我不吃桃酥了行不行?因为我想把买桃酥的钱都留给你裁花布。”
姜岁静静的听着,听到他说要把买桃酥的钱都留给自己买衣裳的时候,心里头咯噔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捶了自己的心脏一下。
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是感动还是惊讶,又或者,都有。
她想,她是感动的,自己的丈夫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可转念一想,黑暗中,她嘴角的笑意又黯淡了下去。
此刻的萧鹤川,孩子心性,至纯至真,对自己喜欢的人会毫无保留,这种感情不掺杂男女之情。
可哪天他要是恢复了正常,可还会如今日一般?
罢了,她不愿再去多想,自己原本的目的不就是想着在这异世替自己寻个好的后路吗?
她一开始就没想着萧鹤川以后功成名就了就得和自己如同寻常夫妻一般,相知相守一辈子,他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她要的不过是他的庇护,至于感情,她并不指望,又何必将自己困住呢?
姜岁在内心将自己说服以后又重新漾开了笑意,她捏了捏萧鹤川的脸,手感真不错,算是偷偷占了把便宜,这么大一个美男,不趁现在占点便宜,以后岂不是不好占了?
“桃酥得吃,花布也得裁,但咱们凡事得慢慢来,至于新衣裳,买多了可不好!”
“为什么不好?兰兰说,姑娘们都最喜欢穿新衣裳了,媳妇你不喜欢吗?”萧鹤川一脸迷茫。
他媳妇儿也是姑娘啊,可为什么和兰兰说的不一样呢?
姜岁噗嗤一笑,一想到自己接下来的答案,她自己都忍俊不禁:
“因为我还要长高啊,长高了,衣裳穿不了多久就不能穿了。”
嗯……她这具身体才十五岁,而且长期没什么营养摄入,导致她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她觉得自己肯定还能再长长。
萧鹤川一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媳妇儿说的好有道理哦,娘也经常说,小孩子长得快,鞋子衣裳一次性不能添置太多,穿不完就浪费了。
“媳妇儿,你一定还可以长高的,以后和我一样高!”
萧鹤川信誓旦旦的说着,在他的认知里面,长得高就是了不起,就是骄傲,大壮说以后也得长他这么高才行。
可是,姜岁很想说大可不必,她觉得自己能长到一米六五就不错了,长一米八,还是不用了吧!
她现在看起来也就勉强快到一米六,可是萧鹤川至少一米八二以上的身高,但为了不扫他的兴,姜岁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了。
很快,他便犯困,两个眼皮开始打架,嘀咕了没两句便睡着了,姜岁也沉沉睡去,一直到凌晨大概五点多的样子,萧母过来敲她的门她才起来。
婆媳两人轻手轻脚的洗漱了一番,萧母已经下好了面条,两人迅速填饱肚子,然后带上头天晚上就准备好的干粮便去找二麻子坐牛车去了。
二麻子很准时的等在村口,上镇上的就她们婆媳两个,原本每到赶集日,一般是收五个铜板一个人,包来回的,但这一回只拉萧母和姜岁,而且还这么早,相当于包车了,所以二麻子一共要收娘俩十五个铜板。
按照平时,萧母肯定是要讨价还价一番的,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是去做买卖的,图个好兆头,便不讨价还价了。
时间卡的刚刚好,刚好赶上了镇上去县里的马车,还剩最后两个位置。
姜岁到了以后,看见这马车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因为这是敞篷的,就是一匹马拉着一个大板车,车上能坐六个人,和二麻子的牛车没什么区别,也就是速度快点,而且还是单程票。
这是一个固定的车队,一共有五辆马车,专门跑的镇上去县里的这条路线的。
到了县里以后,马车会分五个时间点返回县里,最晚的一辆马车会等到申时才返程,所以娘俩一定要赶在申时之前办完该办的事情。
去的车费,一个人就得收十五个铜板,回又是十五个,一天下来,光是车钱都差不多去了八九十文。
萧母和姜岁坐在马车上,一直紧紧地护着自己身前的篮子,上面盖着花布,里头装的是灵芝和人参,还有路上吃的干粮。
娘俩今天也穿的很朴素,萧母甚至穿上了打补丁的衣裳,目的就是为了不打眼,免得到时候被什么心思不正的人给盯上,露财可就不好了。
一路颠簸,用了一个时辰才到县里,山路把姜岁的屁股都给颠疼了。
没办法,她瘦,屁股上也没二两肉,那硬邦邦的板车老硌人了。
付了三十文车钱,赶车的马夫叮嘱她们,最晚一辆回县里的马车是申时,千万记得时候,不然错过了就得等明天才能回去了,县里住一晚上的客栈可不便宜。
娘俩按照商量好的,进城以后,先找人打听一下县里最大最好的一间药堂在哪,然后直接去那个药堂就行。
县城的城楼门子底下,有县衙派过来的衙役守着,没人敢在城门口闹事,而这些马车也不能进入城里,只能等在城外。
这个小城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花溪县,算是这一洲之内,百姓生活条件较好的一个县了。
县里面很热闹,街道规划还是不错的,有一条专门做小摊生意的街,什么馄饨摊,包子铺,茶铺,应有尽有。
萧母怕姜岁饿着,于是先带她找了个馄饨摊,娘俩准备吃碗馄饨,顺便打听一下药堂的事情。
一碗小碗的馄饨只要五个铜板,里面也就十来个,而且只包了一点点肉,大碗的则是八个铜板。
早上吃了一大碗面出的门,娘俩也没觉得饿,所以一人来了碗小的,打打牙祭。
热乎的馄饨端上来的时候,萧母这才向馄饨铺老板打听:
“老板,跟您打听个事呗!”
馄饨摊老板是个年轻的小哥,打娘俩坐下起,他就一直是乐呵呵的,热情的很。
“啥事啊婶子,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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