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
“呼,天气转凉了啊。”
“最近老是打喷嚏,要多注意身体才行哦。”
“哦。”
陈一凡伸手搓了搓鼻子,最近这几天可能是天气转凉的原因,自己老是会打喷嚏,其实这点倒也没什么,自己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感冒。
问题在于自己旁边这个完美无缺的帅哥,最近老是跑来找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的订婚对象是他。陈一凡也怀疑这个完美无缺的家伙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那样的话还挺可惜的,毕竟长的那么帅。
才怪——,陈一凡才不会这么想,到不如说这样正好,这样也算变相拯救了因为这家伙外表而着迷的女性,就说了世界上没有这么完美的人嘛,是个人都会有点特殊的小癖好,就比如自己旁边这个帅哥可能是个男......咦!
“你干嘛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并没有,只是感觉你长的有点帅,还有点同而已。”
“是,是吗?咦!”
“同什么?”
“没什么。”
因为下雪的缘故,这段时间艾达并没有要求陈一凡继续进行原本的训练,顺便告诉了陈一凡如果不使用魔法的话其实根本做不到两小时跑完。
对于这句话陈一凡倒也不是很意外,实际跑了那么久自己早就已经感觉到了,整个拉尔西斯这么大,要是让自己两小时就跑完岂不是笑话。
“话说回来,你不去王宫看看莉莉丝吗?”
“不去。”
“为什么?”
“我觉的应当适量的给予她人私人空间,所以在她做好心理准备之前我还是先不去打扰她好了。”
“这,倒是没问题,可是一个月都不用去见一次吗?”
“哦,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
想不到从王宫出来后都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自己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努力的原因。
说起来,自己离家也有半年多了,不知道家里那个过的还好不好,自己这么久了也没寄封信回去,不过这点也是有很多原因的,要说最大的原因估计就是自己不知道门牌号怎么写。
“都十一点了,我也该走了,再见,一凡。”
“哦。”
索雷斯挥挥手告别了陈一凡,毕竟好歹也是个皇子,要是一直往臣子的家里跑也不太合适,所以还是会选择早点回去。
送走了索雷斯,这宽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陈一凡和几名女仆了,不过这些女仆的规矩都很严,所以基本不会跟陈一凡说话,到头来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一凡少爷,有客人来了。”
“嗯,是谁啊?”
刚刚才送走一个索雷斯,现在又来了一个,这个家还真是忙碌啊。
“是您的老师西西里先生。”
“好,我知道了。”
对于这个固执的老头陈一凡可不敢像对索雷斯一样让女佣带进来,这种事还得是自己去才显得有诚意,而且自己的左眼说不定就会有救了,这还不得巴结好。
“西西里先生,好久不见,最近过的如何啊?”
“圭过的怎样?”
“额,您的孙女过的......还不错,总之您先进来吧。”
自己总不能说圭已经被艾达给训练的逐渐兽化了吧,那样估计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还是先把这个一点面子都不给的老头带进来再说。
回到客厅坐下,陈一凡给西西里倒了一杯热茶,好缓解一下冰冷的身体。
“你家那老头呢?”
老头?说的应该是老爷子吧,这两人给对方的称呼就像小孩子一样固执。
“老爷子今天去王宫下棋了,西维娅姐姐也在王宫开会,师傅和小圭在房间,所以您目前能找的人好像只有我一个。”
“没大没小的,算了,本来就是要说给你听,找那老头过来无非就是想让他稍微安心一点。”
“是关于我眼睛的事吗?”
要说西西里先生找自己能做什么的也就只有魔法授课和左眼的事了,不过很抱歉的是就算又过了一个月自己依然还是个一级魔法师,上次去工会的时候显示二级判定不合格,真是辜负了大魔法师的教导。
“嗯,关于眼睛的事我目前只找到了那么多,不过还是稍微有点价值。”
“一凡,我事先说明一下,你眼睛里的那东西绝对不要让它出来,也不要相信它所说的任何话,那是毫无疑问的灾厄。”
“额......,我眼睛里,有其它东西?”
这点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什么跟自己说过话,不过确实看到过一些像幽灵一样丑恶的东西跑进去,然后,然后就没了。
“那只眼睛和邪眼很像,不过不用担心,绝对不是邪眼的本体。”
“啊,什么玩意?”
说了一大堆自己压根不懂的东西,不管是眼睛会说话还是邪眼啥的自己一概没有听过,不知道有没有百科全书之类的能给自己看一下。
“让你平常多看点书,现在啥也不知道。”
“哎呀!”
西西里气的举起手中的法杖就敲到陈一凡头上,不过没了水晶球的负重倒是轻了不少,敲起来也没那么疼了。
“西西里先生,你这都成一根棍子了还拿着干嘛?”
虽然没以前那么疼了,但还是有感觉的,自己可没有受虐倾向,还是试着让西西里将这个棍子扔了比较好,这玩意都成拐杖了。
“哼,法杖的棍子也不是一般的木头做的,一样对魔法师有帮助。”
“原来还有这个说法。”
“你......,师门不幸啊!”
西西里气的胡子都要直了,睁大眼睛用手指着陈一凡,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陈一凡都怕他老人家忽然就背气没了。
“西西里先生,您消消气,还是先说正事吧,我以后一定好好看书。”
对,有时间一定看,至于有没有时间那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哼,老夫不跟你计较,但是你出去过后也别说是我学生。”
“诶嘿嘿。”
只要自己脸皮够厚的话是不会自己这些小事的,相信西西里先生也一样好了,自己将来出去了一定好好的传承师风。
“听好,邪眼的存在只不过是个历史,没有人能证明它们的存在,只存在于少量的流言和和传说之中。”
“那说了不跟没说一样吗?”
“嗯——”
“幸苦西西里先生了。”
“听好,一凡,我们确实无法证明邪眼的真实性,但有件事可以确定,那就是教会的法案中确实有提到过这样一条‘凡触及邪眼者,可直接降下神罚’这一条款。”
“教会,那个教会?”
“唉——”
抱歉,西西里先生,又让你失望了,但是自己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自己不过才一个九岁的巨婴而已,知道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整个世界只有一个正统教会,不过我们亚尔斯特兰大陆因为语言不同的关系才没有建立教堂,其余大部分大陆都是有教会活动的影子的。”
“虽然这项条款一直没有使用过,但是既然会出现在上面必然有它的作用,还好你是处于我们大陆,不然的话估计就要遭殃了。”
“没这么严重吧,我这只眼睛都在外面展示过很多次了。”
“那是你运气好,要是遇见教会的一些癫狂信仰者,不管你那是不是邪眼就直接被当异端处理了。”
“......”
这不就是封建迷信吗,自己只不过瞎了只眼就要被处理,虽然并没有完全瞎。不过这倒也是,在这种封建制度下最能控制人民的就是信仰问题。
“所以一凡,在你眼睛没有恢复之前绝对不能离开亚尔斯特兰大陆,只要在这里的话就算教会知道了也不可能直接对你动手。”
“我明白了。”
“知道就好,老夫要先去见见圭,你自己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办吧。”
西西里喝下最后一口茶,起身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的时间陈一凡就得好好想想怎么办了,自己难道要被一直限制在亚尔斯特兰,倒不是说有什么不满的地方,毕竟自己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走出这片大陆,可是想起来就是不太舒服,有种被限制的感觉。
自己当时就想着能不能学习一下暗魔法,没想到把自己给搭进去了,现在暗魔法啥也不会,这笔交易怎么想都有点亏啊。
“该怎么办才好呢?”
一个荒唐的想法忽然在陈一凡脑海里闪过,西西里先生既然说过这只眼睛可能会跟自己说话,那自己能不能主动去找它呢?
但是要怎么找也是一个问题,刚才自己所想到的办法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在沉思了许久之后,陈一凡还是决定试一试,总不能一直就这样耗着吧,虽然可能失败的话付出的代价有点大,不过说不定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在支开周围的人后,陈一凡打算尝试一下那个想法。
“没有力量就无法做自己想做的事,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
“呼——”
确定了内心的想法后,陈一凡颤抖的举起右手,做这种事所带来的动摇可是比想象中还要巨大的多,毕竟自己可不是什么受虐狂。
就算是黑暗的力量,那也有被使用的价值,自己可不是什么三好青年。
看着在眼前不断缠斗的手指,陈一凡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要不,等紧急情况再试。”
“算了,到时候可能就来不及了,拼了。”
陈一凡心里一横直接将手指插进了左眼,原本应该血溅当场的情况却无比的寂静,食指和中指已经完全插入左眼,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可以感受到手指在里面活动的感觉,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痛苦,就像将手指伸进了一个无边无际的瓶子里一样。
“真的假的?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自己的左眼明明可以正常的看清周围事物,实际触摸起来却一点感觉都没有,闭上右眼的话还能从左眼的缝隙中看清周围,可明明自己的手指正插在里面。
这种状况该说是诡异吗?实在是让人有点匪夷所思,感觉自己的手并不像插进去一样,只是简单的遮住了左眼的一部分视线。
那么自己的左眼到底还存不存在?有实际的作用,却没有相似的形态,这种感觉——太酷啦!
既然没有得到任何成果,陈一凡也不会无聊到一直把手塞在里面,要是不小心让别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虽然这种事本来就不该在客厅里做。
将手指取出后,陈一凡好奇的观察着这两根手指,没有沾上奇怪的东西,也没有奇怪的味道,跟平常一模一样。
“果然还是自己想到太简单了吗?”
陈一凡无奈的摇了摇头,亏自己当时还那么紧张,结果白担心一场。
“以后有机会的话跟雅雅展示一下,真好奇她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这点算是陈一凡的个人小趣味,这么久没捉弄那丫头了感觉身上都有点不自在了,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久才能回去。
“咦!感觉有点......”
陈一凡迟疑的用手摸了摸湿润的嘴角,一抹黑色的粘稠物体附着在上面,陈一凡知道这是自己的血,不过那应该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才对,为什么嘴上会有。
“不对,不是嘴里,是眼睛。”
陈一凡顺着脸颊一路追寻上去,发现血迹是从眼睛里冒出来的,不过数量并不多,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一直流到嘴角才发现异常。
“果然还是会有问题吗?不过这延迟也......”
“呕——”
一滩粘稠的液体自肺部升起,径直来到陈一凡的咽喉,直至嘴边。
那是一滩浓稠的黑色血液,一时间涌上来的感觉直接让陈一凡吐在了客厅,瞬间让整个客厅的沙发和茶桌上都染上了如浓墨一般的液体。
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陈一凡虚弱的跪在地上,用手强撑着才勉强不至于彻底倒下去。
嘴里依然断断续续的吐出黑血,虽然不及第一波,但是接连不断的感觉就仿佛要将所有的血液都排干一般。
“为什么?会这......呕——”
被血液染红的漆黑地毯上,竟清晰的映射出陈一凡此刻苍白的脸颊,还有那狼狈的模样,在那张惊恐的脸上,自己的左眼就像嘴一样,呈现一种夸张的弧度,那种样子,就像是在取笑一般。
“啪。”
再也支撑不住的陈一凡倒在地上,虚弱的喘着粗气,看着倒映出的凄惨脸颊上那诡异微笑着的左眼,慢慢的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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