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甜跟看二傻子似的盯着周妮妮看了半晌，最后一声不吭转头瞥向窗外。
她不想跟傻子对话，怕自己也变傻。
进入复赛的只有三十个人，均分到江城第一中学来考试。
一中只拨了两个教室作为考场，一个考场15个人。
比较晦气的是，良甜跟周妮妮分在一个教室。但是良甜在1号座位，周妮妮在15号座位。
两人一头一尾，反正如果不是周妮妮特意绕过来走过良甜身旁放狠话，良甜压根不会注意到两人在一个考场。
不过也没什么，毕竟她作为一号考生，根本没有转头看到周妮妮的机会。
不过，这周妮妮怎么觉得变化这么大呢？
上回见穿着还是朴素的，今日一见，竟然穿上了布拉吉，料子还是的确良！
真不是良甜看不起周妮妮，只是作为一个乡下人，再如何富有的村子也穿不上这样的布料！
更突出的变化是，周妮妮身上的自信较以往更胜！
想不通干脆不想，良甜默默等候监考老师的到来。
讲解考试注意事项，分发试卷，开考铃声响起。
‘叮铃铃~’
不太悦耳的声音，却如同一个开关键，所有考生同一时间拿起笔，奋笔疾书。
考试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这次良甜没有提前交卷，因为一中她已经逛的差不多，至于图书馆，有了张校长的借书卡，她也不争这几分钟。所以检查两遍后，实在没法，只能趴下‘睡觉’了。
坐在最后角落的周妮妮，第不知道多少次抬起头，竟然看到良甜趴下睡觉。气的她差点把试卷撕烂。
哼，等着瞧吧！
下午的考试过得更快，良甜写完甚至真的睡了一觉。
数学这东西很玄学，你不擅长前，它晦涩难懂。可假若你掌握了诀窍，就会发现其实数学很简单。
复赛的人数少，一中竟然采取了当场阅卷批改的方式。让所有学生在教室静坐，一中接到批改试题的老师纷纷围坐一堂，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
“这几十张卷子，除了语文的作文，还有数学的应用题，基本上对个答案就搞定！”
“也不知道这次谁会是第一名...”
“该不是还是上次那个叫什么甜的吧？她上次竟然能考双百，这资质确实不错...”
何毅淡笑着听着老师们一边乌拉拉说闲话，一边手里不停地批改试卷。
要是被这些老师的学生看到，指不定大吃一惊！
昔日总是嫌弃学生话多嘴碎的，其实自个儿都是这样的人！
“哎哟，这道附加题都能写出来，不错啊！让我看看答案对了没...额，算了，原来是随便胡写的...”
“这个！也写了附加题！”
“答案对没？”
“我看看...哎哟！答案是对的！”
“哟呵，连附加题都写的对，这该不会又是一张满分试卷吧？”
“又？”有人发现华点。
“刚刚也改了一份满分试卷，我本来还想着这次复赛的卷子出难了，莫非这里面还有我们没注意到的天才？”
“那不能吧？”
这边数学组还没惊叹完，那边语文组也惊呼连连：“这个学生除了作文，全部满分！”
“真的假的？”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这字儿写的也不错...”
“啥？作文也满分？”
“呜呜呜，你们看吧，真的给我看哭了，写的太好了呜呜呜！”
“可是，我这边也有个很牛的，只错了三处小错误...”
“这个字儿写的不行，还有那作文，也太没有灵性了，干巴巴的，没灵性没思想！”
干站在一旁的何毅，一会儿转头看看左边，一会儿转头看看右边。虽然他什么也没做，但硬生生做出了很忙碌的样子。
不是？你们说归说，也给他看一看啊！
可惜，没人鸟他。
只有等所有试卷批改完毕，找人排了名次后，何毅才有机会摸到试卷。
“啧啧，这肯定是良甜同学的试卷，这笔迹一看就是她！”
“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学生，真给争脸！”
“行了，准备喊那群人去大堂吧！”
两个教室，30个学生。早已等的不耐烦了，有的在睡觉，有的在聊天，有的考完接着卷，有的竟然把脑袋伸进抽屉里偷吃小零食...
等人通知可以出教室后，不管是干啥的，都第一时间站起来，有条理地走出教室，前往大堂。
上次来的路上，各自的校长就已经讲过纪律。不管自己多么贫困，而对方多么高贵，都不可以在外抹黑自己的家乡。平时有什么毛病无所谓，但来江城，就要改掉！
“各位校长，老师以及亲爱的同学们，十分荣幸能够...”
“下面，我开始宣布此次复赛前十的名单。念到名字的同学请上台来领奖。”
“第一名...”何毅顿了顿，轻飘飘地往下扫视，直到对焦在良甜的脸上。
其他人早已被勾的有些着急，恨不得把何毅打晕，然后取而代之。这样就能第一时间获得复赛入选的消息。
“第一名——良甜，请良甜同学上台领奖！”
良甜本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老师和校长一起推了出去，踉跄着小跑到台上。
“第二名...”
“第三名周妮妮！”
富水村的范校长和随同的老师都快乐疯了，也跟没抱任何期待，结果却给了他这样大的惊喜！
周妮妮却没有一丝喜意。
她穿过人群，路过那些惊讶、不解、不屑，不服和不忿。走到台上，只是她没有静静等范校长叫下一个人，直接大声道：“何老师，我怀疑我的试卷批改有误！”她坚持自己一定能考一百分，就算不是一百分也不会是第三名。
凭什么？她牺牲了那么多，结果还不如良甜？！她忍不下这口气！
“我要求重新批改我的试卷！”
何毅差点笑出声，对于这个周妮妮，他其实了解到的很少。只知道出自富水村那样的富有群落，至少吃穿没有被苛待过。
初赛后，除了个别真正有困难的，以及像周妮妮这样的奇葩。其他人再怎么说，也没有占别人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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