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晚无视现场的据理力争。
一张召唤卡召唤来村里的野猫野狗，一张交流卡同它们讲述包海洋的虐杀动物事件，部署复仇计划。
而她拿着一根仅自己可见的隐形戳戳棍。
戳包海洋的菊花。
“┗|｀O′|┛ 嗷~~”
包海洋转过肥壮的头，身后只有黑瘦的赖璋一人。
他吼：“赖璋！”
赖璋无辜。
“啪——”
包海洋本性毕露，扇赖璋一巴掌，打掉他一颗牙。
总归已经切了直播，这群人录完节目就滚了，这些小孩，他自会封口，绝不允许自己的形象受损。
“小胖也犯病了，带他去我车里，一会儿我送他去市里医院。”
小胖高声反驳：“我没病！我可健康了，今天体温36.5度！”
赖璋捂着火辣辣的脸，应下包海洋的吩咐：“好的。”
包海洋举目，反复强调：“都回去吧，这件事不许再提，梦雨和小胖只是生病了，不是疯了。”
支晚慵懒地倚在墙边，又是一戳。
包海洋的菊花紧缩，窝着一腔怒火回头。
身后的赖璋苟着腰捡牙的动作，像极了戳完人欲盖弥彰的样子。
“你不想干了？”
赖璋：“？？？”他又怎么了啊！
这时，两人脚下滚来一个蜂巢。
“嗡嗡嗡……”蜜蜂飞出，按照支晚的指示，蛰肿两人的头。
包海洋躲在赖璋后方，将其当做盾，遮挡蜜蜂。
“汪汪汪——”
野狗成群结队包围两人。
野猫嘶吼一声，浑身炸毛，踩上野狗的背，飞跃到两人跟前，伸出利爪，抓挠包海洋。
而赖璋，整颗头肿了两圈。
包海洋的衣服被撕扯到不蔽体：“啊！滚开！救命，救命呐！”
回守涛犹疑，恶人该惩，但真相暂未公示，不好闹出人命。
——【包海洋死不了，现在死了，岂不便宜他了，得留着他。】
回守涛安心坐回去：“直播别停，该打码的打码。”
罢了。
能读心已够离奇，再多离奇事件也能接受，也许这些动物真通人性。
“统统闪开！”小卖部的李哥开着三轮车进校。
野猫野狗暂停复仇计划，闪到一边。
三轮车直冲包海洋，李哥瞋目切齿：“搞我老婆是吧？我让你断子绝孙！”
“是你老婆勾引的我！”
不对！小李怎么知道他老婆的事？难道……
直播压根没关？
或者有人报信？！
包海洋没时间细思，狂躲冲撞而来的三轮车。
今天下午，李哥送完货回去，一直在看节目直播，听见小胖的描述，失去理智。
如今听见包海洋这话，李哥气急，电量拧到底，三轮车快如闪电，直至撞在树身。
车头卡在了包海洋的裆下。
包海洋瞳孔地震，视线下移，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断子绝孙了啊。
一群疯子！
“你今天弄死我，也得判死刑，你甘心让你老婆继承遗产？”包海洋战术性大喊。
李哥胸膛起伏速度一点点缓下来，有道理。
车头一歪。
碾断包海洋一条腿。
忽视包海洋的哀嚎，李哥扔下三轮，蹲在一旁疯狂抽烟。
支晚见状，走去，递给他一把花生米。
“谢谢！你人怪好的！”李哥愤愤谢道，却是发自真心。
——【还以为要打我，李哥真勇士啊。】
李哥：“？”
哪来的声音？支晚会腹语？
“你……”
他问不出来，试了好几次，一拳打在地上，麻了。
“消消气。”支晚单纯看他一眼以表安慰，却成功识别。
——【我去，李哥家里有大瓜！】
突然，现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打断支晚的心声。
正在方才，包海洋断了一条腿无法正常移动，狗群中，有一只是大黄的朋友——大黑。
大黑绕后。
包海洋将将睁开被蜜蜂蛰肿的眼，看到一张黑狗脸，黑狗呲开一嘴的獠牙。
后一秒，狗脸消失。
他传宗接代的玩意儿也一并消失。
鲜血喷溅！
包海洋仰天大吼，裆部痛感席卷，整个身体被焚烧般，犹如一把钝刀切割他的肉，额头青筋暴起，直冒冷汗，动弹不得。
众人同时：“嘶……”
喻良人赶紧让学生们转身闭眼。
大黑：“汪汪汪！（这玩意儿比屎还恶心！）”
「！！！直接阉了？」
「这比温实初自宫还令人震惊！老天鹅，可怕！」
「这些动物怕不是成精了吧？我仿佛看了一场科幻电影，团战好燃，甚至想站起来鼓掌，咬的好！！！」
「有组团去洗眼睛的吗？」
就在包海洋痛到即将失去意识那刻。
“嘎——嘎——嘎——”
天空飞来一群黑色乌鸦，啄他的血肉，一下又一下，当着他的面啄他滚落在地的命根子。
支晚扫了几眼赖璋，口罩虽掉，但这人的脸……肿的千奇百怪。
识别失败。
另一波乌鸦攻向赖璋，赖璋恐慌后退，脚下踩到什么东西。
他机械回头。
看到满口是血、张大嘴的大黑，再往下，他踩得正是它的前爪。
赖璋心头猛地一跳。
“对对对……对不起。”
大黑再次露出獠牙。
“滴答滴答。”
赖璋吓尿了，天色渐暗，液体上有热气飘浮。
“0度的水喝进肚子里，尿出来却是36度，所以，人的本质是烧水壶？”支晚大喇喇地敞着两条长腿，两手搭在膝盖。
反观不知何时坐到支晚和李哥中间的周晏礼，双膝并拢，小学生一般的坐姿，点头沉吟：“退一万步来讲，人的本质是水龙头。”
「人被踩一脚，嘴巴会张开，人的本质是垃圾桶才对。举例：教导主任踩到大黑那一幕。」
「这题我会，赖璋是漏水的垃圾袋。」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鼠了，诸位的精神状态遥遥领先啊。」
「大家都很默契，没有一个人叫救护车。」
包海洋自力更生叫了辆救护车，绝望闭上眼，听到不甚清晰警铃声，瞬息瞪大眼。
周晏礼举一反三：“人闭上眼，眼前是黑的，睁开眼是亮的，所以人的本质应当是冰箱。”
「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前面的，叉出去。」
「哇！我们可以是很多东西，就不是人。」
「哈哈哈哈看他俩聊天，我能看一整天！」
「李哥：合着我是空气呗。」
支晚逡巡现场，敛回视线，欣慰地摸摸周晏礼的头：“这个世界终于癫成了我喜欢的模样。”
「！！！！！！！！！！！！！！」
「手拿开，让我来！」
「赚赚老师就很像是干完这一票，以后不在内娱混了的样子……」
周晏礼如木雕泥塑，心绪难平。
眼前一道身影闪过。
小胖夺过李哥手里的烟，边跑边喊：“我要给大黄小白大红阿花狗蛋毛豆报仇！”
一下，两下，三下……
在包海洋手臂上烫了几个烟头。
皮肤的撕裂灼伤致使包海洋嚎叫连天，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另只手，去掐小胖。
支晚拉长隐形棍，瞄准，捣包海洋的手背。
包海洋手抖时，喻良人快速抱起小胖撤离，好生护下每一个孩子。
警车抵达。
警察同志下车，巡视触目惊心的现场：“谁报的警。”
回守涛上前，细说事情经过。
包海洋呼吸稀薄，神情却邪佞，内心不断冷笑，即便调查也调查不出什么。
到时，再反咬这群录节目的人一口，尤其是那个叫支晚的女人！
与此同时，其中一部分人又听到支晚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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