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1日 下午
翰林苑小区
严谨和林辉出了翰林苑小区,径直向百花园的物业管理处走去。“不知道老杨他们怎样了。”严谨掏出手机,拨通了老杨的电话。
“严队。”老杨压低声音说道。
听到他的语气,严谨也自然的放低了声音,“什么情况了?”
“我们从吴瑾瑜的办公室找到了两枚半指纹,技侦的陈帅已经发回局里了,现在我在十五里镇派出所,已经盯住刘东林了,老刘在刘东林家门口盯住了吴瑾瑜,只要结果一出来我们就可以逮捕两人。我在十五里镇派出所,有杨所长配合,没有什么问题。倒是吴瑾瑜那边,老刘自己盯着,不知道情况怎么样?”老杨答道。
“好。我知道了。”严谨挂断电话后,立刻电话打到技侦科询问情况,“喂,我是严谨,陈帅发回局里的指纹对比结果怎么样?”
“严队,经过对比,那个半截的指纹与绳子上的指纹基本吻合,但是最好还是提取完整指纹再对比。”技侦科回道。
“好。”严谨挂断电话后,对林辉说道:“给老杨打电话,让他行动,咱们开车去刘东林家,准备抓捕吴瑾瑜。”说完便转身朝车的方向走去
“是。”林辉答道。
百花园小区
刘东林跟老杨分手后直奔百花园小区,他来到刘东林家门口,趴在门口却听不到里边有任何动静,无法确认吴瑾瑜是否在家。如果直接敲门确认,自己又没有正当理由,万一打草惊蛇吴瑾瑜要离开,自己也没有权力把他扣下。正在一筹莫展之际,自己的电话突然响了,吓得老刘连滚带爬的下了楼。他躲在刘东林家的楼下的对门,从楼梯间缝隙望去,发现没有任何动静,才心有余悸的接起电话。
“喂,严队。”老刘压低声音说道。
“情况怎么样了?”严谨问道。
“我一直守在刘东林家门口,但是没听到任何动静,不知道吴瑾瑜人在不在家。”老刘说道。
“你在那里守着我们马上过来。”严谨挂断电话后立刻让林辉打电话到队里,签搜查令,自己立刻发动车前往百花园的侧门。
严谨和林辉两人到达刘东林家楼下时,刘东林联系的物业和开锁公司都已经到了。
“严队,搜查令。”林辉将手机中搜查令的照片递给严谨查看,严谨看过后示意他把照片展示给物业经理和开锁师傅。两人看过后纷纷点头,物业经理率先上前敲响刘东林家的门,但是持续敲了五六分钟,里面自然没人应答。这时,刘东林家对门邻居打开了房门,看到一堆人堵在刘东林家门口,便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警察,这是不是刘东林和吴瑾瑜家?”严谨问道。
刘东林的邻居愣了一下后,立刻说道:“是。”
“他们人呢?”严谨问道。
“我早上买早饭还看到老刘了,他好像上班了。吴瑾瑜这几天好像都没出门。”刘东林的邻居答道。严谨听着他的话后看向开锁师傅,示意他开锁。
开锁师傅上前,一分多钟不到便打开了刘东林家的门,严谨等人立刻冲了进去,却发现家中一片安静。几人向里走,发现餐桌上摆着一笼完整的小笼包和一杯满杯的牛奶,看样子应该是吴瑾瑜的早饭,几人分头进入各个房间检查。
“严队。”林辉站在刘东林家的卧室门口喊道。严谨和老刘寻声而来,只见吴瑾瑜身穿睡衣平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屋顶的吊灯,怀中抱着一个相框。
严谨走上前说道:“吴瑾瑜,我们是临江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现在要你跟我们回队里接受调查。”严谨的话对吴瑾瑜似乎没有任何触动,她依然呆呆地注视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吴瑾瑜!你涉嫌杀害陈勇,现在依法对你进行传唤!”林辉厉声喝道,吴瑾瑜被林辉的声音吓得颤抖了一下,她闭上眼做了一个深呼吸,依然没有行动。这时严谨地电话响了,是老杨打来的。
“说。”严谨接起电话说道。
“刘东林已经控制住了,现在十五里镇派出所的民警配合我把他带回局里。”老杨说道。
“好,我马上回去。”严谨挂断电话后,对吴瑾瑜说道:“刘东林已经被抓了,如果你再不配合我们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强制措施?”吴瑾瑜的对门邻居也跟着来到她家的卧室门口,正伸着头看热闹,吴瑾瑜听到了她的声音。她是自己的同事,也是一个人尽皆知的长舌妇,没少传自己家的闲话,对她的厌恶促使吴瑾瑜起身坐了起来。
“严队。”这时沈晨带着两个女辅警来到了。严谨立刻命令老刘和林辉封锁现场,让沈晨和两名女警帮助吴瑾瑜更换衣服,准备带他下去。
“严队。”技侦的警察也一并赶到了,在第一时间提取了吴瑾瑜的指纹和DNA。
临江市市公安局
“汪洋,王雨声那边什么情况?”严谨一回到队里立刻问道。
“我在刘王村王雨声家还有他父母的坟前都看过了,基本能确定王雨声确实在14日回家上坟了,他说的那几个物证我也找到了。他去的时候的出租车司机和回来的黑车司机,还有他家楼上的年轻夫妻也找到了,跟王雨声说的没有出入,他们今明两天会分别来录口供。17号晚上借给他车的同事也联系上了,说是要培训所以人来不了,但是他已经把行车记录仪里的录像发过来了。”汪洋回道。
“好。”严谨说道。人来不了肯定是康晨在捣鬼,好在也不是要紧的事。
“严队,刘东林和吴瑾瑜都带回来了。”赵正走过来说道。
“吴瑾瑜的指纹和DNA对比怎么样了吗?”严谨问道。
“好像还没出结论。”赵正回答道。
“老杨、汪洋,你们两个分别审一下刘东林和吴瑾瑜。”严谨说道。
“是。”两人应道。
严谨拿着资料准备赶往审讯监控室,这时治安支队队长王友林迎面走来,“严队。”
“王队。”严谨拍了拍王友林地肩膀说道:“昨天谢谢你们帮忙,还连累你们被局长骂。”
“嗨,真是憋屈,不过这冤有头债有主,该谁的债,我早晚找他还。”王友林咬着牙说道。
“你们审的怎么样?有没有审出什么大鱼啊?”严谨笑着问道。
“哎,别提了。”王友林靠在窗边说道,“那个保安经理一个人全扛了。”
“这么大的事儿,他一个保安经理全扛了?”严谨疑惑地看着王友林。
“没错,全扛了,说他就是负责人,我们一查,这个齐王府就登记在一个叫王桂香的名下。我们一查你猜怎么着,这个王桂香是这个保安经理他妈。”王友林无奈地说道。
“这个保安经理是个什么人?”严谨问道。
“他叫王龙,之前因为故意伤害被判了五年,还有几次打架斗殴的被处理过,就是个混混。”王友林说道。
“一个混混能撑起这么大的场子?背后肯定有人啊。”严谨感叹道。
“肯定是啊,要不他能在城北分局眼皮子底下干这么久还安然无事。”王友林说道。
“哎,行啊,辛苦啊。”严谨拍了一下王友林的肩膀就要走。
“等会儿。”王友林拦住了严谨说道:“有这么个事儿。这个齐王府的一个小姐说,一名叫丽丽的陪酒女在上个月被这个王大龙杀了,但是她们没有证据,但是人确实是失踪有一段时间了。这个人呢马上就要移交看守所了,你看走之前你们要不要查一下?”
“行,我记着了,等我让高远跟进一下。”严谨说道。
“行,那你忙。”王友林说道。
严谨来到审讯监控室,查看吴瑾瑜和刘东林的审讯。
“刘东林,8月14日你去哪了。”老杨问道。
“上次你们严队长不是问过了吗?我早上去公墓给女儿上坟,回来之后在家待了一天。”刘东林无所谓的说道。
“你们两口子在家都干什么了?”老杨问道。
“我老婆在家打扫卫生,我就看了会乒乓球,中午吃了饭,下午看了一部电影。”刘东林说道。
“下午什么时候看的电影,电影讲的什么?”老杨继续问道。
“就是三点左右吧,就是一个外国电影,讲犯罪的,具体内容这么长时间了,我也记不清。”刘东林说道。
“电影播到几点?”老杨问道
“大约五点?我三点看的时候那个电影已经播了一会儿了,但是也看了一个多小时吧,电影挺长,我就记得看完没多久,我老婆就叫我吃晚饭了。”刘东林说道。
“你是用什么看到电影?”老杨说道。
“电视机、电视机,不是早说过了。”刘东林不耐烦地说道。
“你们家电视不用电也可以看吗?还是有电池的?”沈晨问道。
“你们什么意思?”刘东林抬起头看着两人。
“据我们了解,8月14日下午13:33-17:51,你们小区,包括你们附近的几个小区都停电了,你是怎么通过电视机看的电影?”老杨盯着刘东林问道。
刘东林的眉毛抖动了一下,脸上显露出一丝慌张,他低着头,眼睛不停的转动。
“8月14日下午,你到底去哪了?”老杨厉声喝道。
“我想起来了,那天是停电了,所以我用的是笔记本电脑,看的是我女儿的笔记本电脑,那个有电池,我看的是她下载到电脑里的电影。”刘东林强词夺理道,“我那天下午就是没有出门,一直在家。”
“晚上你又去哪了?”老杨问道。
“我晚上一直没出门,一直到半夜的时候12点多去的派出所,这个我们所的小赵可以证明。”刘东林说道,表情已没有了刚刚的轻松。
“你是从哪个门出去的?”老杨问道。
“就是我们小区的西门,就挨着我住的单元楼。”刘东林说道。
“几点回来的?”老杨问道。
“大约早上九点了吧,具体我也记不清。我当时从派出所回来,到家应该差不多这个时间。”刘东林说道。
“可是我们查看监控怎么只看到你回家的,没看到你出门呢?”老杨盯着刘东林说道。
“你不用诈我,我们小区西门根本就没有监控。”刘东林自信地说道。
“我们查看的不是百花园的监控,而是你们一街之隔的瀚林苑。”老杨说着随后拿起桌子上的照片,“而且我们不光看到了你,还看到了另一个人,你们一起进了百花园西门。”说着,老杨示意沈晨把照片递给刘东林。
沈晨起身,拿着照片放到刘东林的面前,老杨继续问道:“解释一下吧?”
刘东林看着几张照片中自己的身影,一阵惶恐,但是他迅速稳住了心神说道:“昂,我在回来的路上碰上了我老婆,她刚好去买早饭,我就顺路把她带了回来。至于看不到我离开,只能说晚上光线不好,没拍到,能说明什么?”
“刘东林,为什么你们派出所送来的笔录,没有写明是你发现的那五个大学生?”老杨问道。
“那可能是他们忘了。”刘东林说道。
“那是不是你发现的他们?”老杨问道。
刘东林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是我。”
“时间呢?”老杨继续问道。
“应该是在6-7点,我5点从派出所出发,发现他们又把他们送回了派出所,我记得是8点左右。”刘东林说道。
“早上?”老杨盯着刘东林问道。
刘东林看着老杨的神态,心态有了一丝慌乱,他思考了片刻后还是坚持说道:“对,早上6-7点,具体我也记不清,当时情况那么乱。”
“为什么那几个大学生说他们是晚上碰上的你?”老杨问道。
“不可能,明明是早上,我记得很清楚。”刘东林提高了自己的声音,想以此掩盖自己内心的慌乱。
赵正拿着技侦和法医的报告跑步来到审讯监控室,“严队,报告。”严谨接过报告,快速翻看着,看到最后的结果,严谨长舒一口气递还给赵正,说道:“先给老杨送过去吧。”赵正拿着报告,推开了审讯一室的门,他一边往里走一边盯着刘东林。刘东林看着赵正的眼神,他知道他们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证据,不自觉地搓了搓手指。
老杨接过报告简单翻看了一下,从中抽出一张照片,亮给刘东林,“认识这辆车吗?”刘东林抬眼轻瞟了一眼说道:“这种车到处都是,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车?”
“是吗?”老杨低头看着报告,轻飘飘的说道:“可是这辆车上检测出了你的DNA,还有那五个大学生的指纹和DNA信息。”刘东林听到这里双手紧握,低着头不自觉的往左下角撇去,“不光是这些,这辆车上还检测出一种迷药,这种迷药是被害人陈勇的尸体上发现的。”说到这里,老杨放低了语速:“刘东林,解释一下,为什么陈勇会和你,还有那五个大学生出现在同一辆车里?”刘东林听到这里已经冷汗直流了,但是他还是不肯就范,他相信自己做的万无一失,他不停地思索着老杨的话,要做困兽之斗。
“刘东林!回答问题!”老杨厉声喝道。
刘东林低着头抬起双手揉了揉太阳穴,后缓缓地抬起头,冷静地说道 :“我要再看一下那张照片。”老杨举起了那张照片,“太远了,我看不太清楚。”刘东林冷静地说道。
老杨把照片递给沈晨,示意沈晨将照片递给刘东林,刘东林伸手接过照片,随意地看了看便扔在了桌子上,说道:“这张照片拍的不是很清楚,不过确实像是我的车,如果是我的车,检测到我和那五个大学生的DNA很正常啊。毕竟他们坐过我的车,至于你说的速眠新,只不过是一种很常见的麻药。”
“速新眠是什么?”老杨盯着刘东林问道。刘东林听着心里咯噔一下,糟糕!刘东林冷哼一声,心想,不过是增加我的嫌疑,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我也不怕他们继续怀疑我,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也不能怎么样。“什么速新眠,我不知道。”刘东林矢口否认道。
严谨看着刘东林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道:“不见棺材不落泪,看来拿不到切实证据,他是不会承认的。”严谨看向审讯二室,一样是没有大的突破。
“吴瑾瑜,这里是公安局的审讯室,没有确凿证据,我们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汪洋厉声说道。
“4月2日我去婺源县政府……”吴瑾瑜神情落寞,断断续续地说道,“是……是因为我父母的事情。”
“你父母的事情?具体说?”汪洋继续问道。而吴瑾瑜双眼无神得看着地面再次陷入沉默。
看着两边的审讯都没有太大的突破,严谨再次皱起来眉头,看来这夫妻俩预谋了很久了,对于审讯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就在这时严谨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电话,他接了起来,“王雨声?”居然是王雨声打来的,经过汪洋的调查,基本排除了王雨声的作案可能,但是因为案子还没结束,所以人还扣在队里,也没有归还他私人物品,他是借用别人的电话打来的。“好,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这时赵正再次送来一份检验报告,严谨看了看报告,心中已有主意,他对赵正说道:“外打一份送到审讯二室。”随后他亲自来到了审讯一室。
严谨推门来到审讯一室,沈晨看到后赶忙起身给严谨让座,严谨摆手示意沈晨坐下,他站到刘东林面前,严肃地对他说道:“你涉嫌包庇罪,我们将依法对你进行逮捕,你可以申请保释,但是不可以离开本市,你是否听清楚我的话?”
刘东林听到了严谨的话,不知所措地愣在当场,严谨对沈晨说道:“不用审了,把记录拿过来,让他签字。”沈晨也愣了一下,不知严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愣愣地说了一句:“严队?”
“吴瑾瑜已经承认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刘东林确实不知情。”严谨对着沈晨说道。
刘东林歪着头瞥了一眼严谨,玩弄着手铐说道:“她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承认杀人,严大队长,不要玩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啦。”
“我跟她玩什么游戏,是她自己说的,是她找到了同学刘勇问到了杀人的方法,也是她杀害了刘勇做成意外车祸的样子,还是她用QQ联系的陈勇,最后仍然是她杀了陈勇,想要复活你们的女儿。”严谨一边平静的说着,一边解开了刘东林的手铐,接着拿过沈晨手中的笔录,放在桌子上让他签字。
刘东林听到严谨的话,立刻拍桌子试图站起来,但是,审讯椅又把他禁锢了回去,他高声喊道:“你胡说什么,她根本不是杀人凶手,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杀人?你们是不是诱供!逼供!”他怒目圆瞪,似乎要吃了严谨三人。
严谨拿出了检验报告给刘东林看:“在捆绑陈勇的绳索上发现了吴瑾瑜的DNA样本,只这一条就是铁证如山,而且吴瑾瑜也承认了她的罪行。”刘东林看着报告,白纸黑字,确实如严谨所说。随后严谨转身对老杨说道,“先把他押起来,不是什么大事儿,也不着急审了,大家今天先休息吧。我现在要在要赶紧把报告写出来,齐局要报给市领导,吴瑾瑜认罪了,咱们也好给市里一个交代。”说着就就让沈晨收拾桌子上的物品,自己则打开了门,让外面的警察进来带走刘东林。
刘东林听着严谨的话彻底慌了神,如果严谨真的这样把报告递上去,市里领导如果认了,恐怕用不了几天吴瑾瑜就会被定罪了。他们这些当官为了自己的政绩肯定会从快办理,到时候自己说什么也没人会信了。自己也放过刑警,以前的冤假错案都是这么来的。想到这里,刘东林歇斯底里地喊道:“人是我杀的,她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做的!”
原本要把刘东林带走的民警停在原地,转头看向严谨,严谨示意他到外面等候,自己坐了下来,看看刘东林,又看看表,说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赶快说吧,我写东西比较慢。”
刘东林缓缓的低下头,一下瘫坐到凳子上,随后抬起头看着严谨,缓缓说道:“从艳艳走了以后,我们俩的天都塌了。特别是她妈妈每天不吃不喝,全靠在医院打点滴,晚上也不睡,天天看着艳艳的照片流眼泪。”说到这里刘东林流下了眼泪,沈晨起身走上前,递给了刘东林纸巾。刘东林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那段时间我们俩基本都不说话,我住在我们的房间,她住在艳艳的房间,除了吃饭我们都见不到对方。有一天,我岳母身体不舒服,我们两个就回到了婺源县,结果在婺源县医院碰到了她的同学,结果……”刘东林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吴瑾瑜的同学叫什么名字?”严谨问道。
“叫刘勇,在县政府工作。”沈晨给刘东林递了一杯水,刘东林接过水杯点了点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那个刘勇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一个共产党员,满脑子都是封建迷信思想。那天我们一块在婺源县医院旁边的面馆吃饭,他听说我们的女儿去世了,他就说他有办法让我们的女儿起死回生。一开始我觉得他是瑾瑜的同学,不好驳他面子,但是他说的越来越邪乎,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借口说我们还有事,就拉着瑾瑜走了。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没想到,瑾瑜她因为艳艳的死已经走火入魔了。当天晚上回到家,夜里我起来上厕所,我看到艳艳的房里灯还亮着,就敲门进去了,看到瑾瑜在看电脑,我就问她怎么还不睡。可她没理我,我走上前想知道她在看什么,没想到,电脑里的东西让我下了一跳。”说到这里,刘东林的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她看的都是一些做法事、超度亡魂、起死回生的怪谈,我就说她‘你看这些干什么?你还真以为这世界上有起死回生的事啊?别听你的同学在那里胡说八道,你也是大学生,信这些乱七八糟。’说着我就去关她的电脑,可是我没想到她一手扶着电脑,恶狠狠地看着我说:‘死的不是你的女儿,所以你不心疼是不是?’”说到这里严谨三人都有些吃惊,
沈晨问道:“刘艳艳不是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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