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1日 晨
昨日深夜趁陈昌勇夫妻休息的时间,三人悄悄在厕所等隐蔽位置安装了窃听器。
今日一早,天刚微微亮,陈昌勇就以要出去筹钱为借口出门了。三人按照昨晚制定的计划,由汪洋和赵正两人跟踪陈昌勇,沈晨留下劝说陈昌勇的妻子卢慧娟。
沈晨来到卢慧娟的卧室,看到她独自一人坐在床边拿着儿子陈彤的照片暗自神伤,便端了一杯热水,送到卢慧娟面前。
“谢谢。”卢慧娟接过水杯感谢道。沈晨顺势坐到了卢慧娟的身旁。卢慧娟双手端着水杯,目光期盼地看着沈晨问道:“警察同志,彤彤他有消息了吗?”沈晨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卢慧娟失望地低下头,她望着水杯中晃动地水影,失神的说道:“只要我们凑够了钱,彤彤就一定能安全回来,对吧?”沈晨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卢慧娟等待了片刻,没想到沈晨依然不说话,顿时慌了神,她转过头,左手紧张的抓住沈晨的胳膊,无助地问道:“警察同志,你怎么不说话?”
沈晨叹了口气,为难地说道,“事情有些复杂?”
听了沈晨的话,卢慧娟更加慌张了,她激动的说道:“那天你们的队长严警官不是说他们都是农民工,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工钱吗?”沈晨一副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卢慧娟看到沈晨的表情,害怕地松掉了端着水杯的手,水杯摔到了地上,玻璃和水散落一地,她双手用力的抓住沈晨的胳膊问道:“彤彤是不是出事了?你告诉我吧,警察同志。”说完她顺势就要给沈晨跪下。沈晨急忙蹲下抱着她,把她扶到了床上。
“你先冷静一下,你儿子没有事,你放心。”沈晨安慰道。
“那他到底出什么事?”卢慧娟问道。
沈晨为难的看着卢慧娟,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有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警察同志,快点告诉我吧。”卢慧娟双手抓住沈晨的胳膊,激动的问道。
沈晨看了看卢慧娟,又转头看了看卧室的门口。她起身来到卧室门口向外望去,发现没有人,便关上了卧室门,坐回到卢慧娟身旁,小心地说道:“最后逃走的那个绑匪不是普通的农民工,他绑架你们的孩子似乎不是为了钱。”
“不是为了钱,那他是为什么?”卢慧娟惊慌地看着沈晨问道。沈晨抿了抿嘴,欲言又止。卢慧娟双手抓着沈晨的胳膊,急切地说道:“警察同志,到底是为什么,你告诉我吧?”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要什么。”沈晨无奈地说道。卢慧娟直直地盯着沈晨,不肯放弃。沈晨只好继续说道:“可能……你的老公陈昌勇,他可能知道。”
“什么?”卢慧娟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晨。
沈晨耐心地解释道:“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你老公和绑匪强涛可能在很早之前就认识。”
“他不是农民工吗?”卢慧娟问道。
“他不是农民工,他以前是大学生,他的父亲是之前的住建局的副局长。”沈晨严肃地说道。
“他……”卢慧娟吃惊地看着沈晨,随后把目光移向一侧。他听陈昌勇说过,原来住建局的副局长因为贪污受贿被查,所以畏罪潜逃了。因为这件事,长虹大厦还停工了三个月。但是她不明白,这跟自己的老公有什么关系。她转头再次看向沈晨,想要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沈晨问道:“你还记得2009年4月20日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卢慧娟的思绪回到三年以前。
那天,从早上开始,就一直下着淅沥沥的小雨。因为天气不好,陈昌勇说自己今天可能会早点回来,让卢慧娟等他一块吃饭。但是一直到晚上七点多,陈昌勇还是没有回来。卢慧娟打电话去询问他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他却说自己临时有事,不回来吃了。她有些生气,因为自己早早就做了一桌子菜,儿子早就饿了,也没有吃饭,都在等着他,但是他却出去吃饭了。她和儿子吃完饭后,还没有消气的她,把所有的剩饭都倒了。那天一直到很晚陈昌勇还没回来,卢慧娟就带着孩子睡了,还把卧室门锁了。但是一直到后半夜,因为没有关好窗户,有一点冷,陈彤就醒了,他觉得口渴,就自己走到客厅去找水喝。但是当他睡眼朦胧地来到客厅时,却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一个黑影,低着头,弯着腰,全身湿漉漉的坐在那里,吓得他顿时哇哇大哭起来。陈彤的哭声惊醒了卢慧娟,他连睡袍都顾不得披,匆忙的跑到了客厅,当他赶到时,那个黑影已经靠近了自己的孩子。她顾不得害怕,抄起身旁桌子上的水壶,朝黑影砸去。
“是我!”黑影高声喊道。听到声音非常熟悉,卢慧娟安抚好自己的情绪,强装镇定的向后摸索着,打开了客厅的灯,这才发现是陈昌勇。
“你是不是有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在这里,你看把彤彤吓的。”卢慧娟从陈昌勇的怀中夺回了孩子,一边摸着孩子的头,一边安抚道:“摸摸毛,吓不着,好了吗?好了。”卢慧娟把孩子抱回了卧室,哄着他睡着之后又回到客厅。看到陈昌勇把房间的地板、沙发、桌子都弄得湿乎乎的,她没好气的,“大半夜的,你又跑到哪鬼混去了?”陈昌勇坐在沙发上,斜着头白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没有说话。王慧娟看他不说话,还白了自己,他走上前用手指指了一下陈昌勇的头,没好气的说道:“问你话呢?聋了!”陈昌勇挥手推开了卢慧娟的手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起身到浴室洗澡去了。
“你还记得他是几点回来的吗?”沈晨问道。
“记不清了。”卢慧娟努力回忆着,“他洗完澡就去客房躺着了,我又给他洗了衣服,洗完又给他晾上,我记得我去阳台晾衣服的时候天已经没那么黑了。”
四月份,应该在五点左右天就亮了,只是不知道陈昌勇在家里已经坐了多久了。但是在强伟昌失踪的当晚,陈昌勇却出现这种失魂落魄的表现,沈晨判断他一定知道强伟昌失踪的情况。她扶着卢慧娟的肩膀说道:“我个人猜测,你老公应该知道强伟昌失踪的情况,所以强涛才会绑架你们的儿子。而且我判断,他应该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所以还不会向你儿子下手。但是以后呢?陈昌勇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强涛想要的,如果强涛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还会不会对你们的孩子下手,我觉得这都是未知之数。所以,我觉得你老公的这种做法非常危险,至少对你们的孩子来说是非常危险的。”
卢慧娟看着沈晨的眼睛,她被沈晨说服了,她对着沈晨坚定的说道:“我现在就去找他。”说完,她就从床上站了起来。沈晨立马起身拦住了她,说道:“你不要这么急。”两人坐回到床上,沈晨继续说道:“我说的这些也只是猜测,但是如果是真的,那你老公掌握的信息一定很重要,很可能牵扯一件重要大案,所以你不要轻举妄动,毕竟侦查办案是我的警察的任务,你只需要配合我们,给我们提供帮助就好了。如果贸然行动,影响了你老公和绑匪的交流,被绑匪察觉,可能会对你们孩子的安全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你一定要冷静,听从我们的安排。”
“我明白。”卢慧娟坚定地点点头。
另一边,汪洋和赵正两人一大早就悄悄地跟随着陈昌勇。但是不知他是发现了的两人,还是做贼心虚,居然一直带着两人在市区里兜圈,还好两人提前在他的车里放了定位装置,不然早就被他甩掉了。两人开着车跟着陈昌勇在市区遛了一上午,终于他的车七拐八拐进了韦氏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只是进了停车场之后,定位装置的信号就消失了,两人没办法,只好下车搜索。
“这。”赵正指着电梯上的楼层指引说道。
“看来他是去了韦氏集团找刘鹄长了。”汪洋说道。
“咱们现在怎么办?”赵正问道。
“现在不清楚陈昌勇在强伟昌失踪案里到底是什么身份,万一他涉案很深,我们贸然惊动了他,可能会引起其他人的警觉。”汪洋分析道。
“他万一跑了呢?”赵正担心道。
“不会的,他老婆孩子还在,他往哪扫。”汪洋说道。“把车开出去,咱们到出口附近找个隐蔽的地方等他。我再问问严队咱们怎么办?”
严谨在接到汪洋的电话前已经接到了沈晨的汇报,他判断强伟昌很可能已经遇害,而陈昌勇可能是知情人之一,而且还是参与者之一,在这个时候他能去见的人,估计都是涉案人员。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强伟昌作为国家干部,他的死居然都能被隐藏的这么好,那么涉案人员中一定有人能量巨大。他必须谨慎行事,特别是如今,案情十分不明朗,一切都是基于自己的猜测和推理。而这种推理,还是建立在一个绑匪提供的证据上,要谨慎。严谨提醒自己,也提醒汪洋三人。
“不要轻举妄动,对方能让强伟昌这个副局长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何况是你们,所以一定要谨慎。”严谨叮嘱道。
听了严谨的话。两人在看看这漆黑、空旷的底下停车场,不觉得一阵胆寒,两人对视一眼,决定还是到出口外面,找个阳光充足的地方等。
今天上午,严谨再次收到了强涛的外卖,这次的照片是一张x光片,看样子像是医院拍的片子,片子上是一个人头的样子,严谨不明白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
“他脑子进水了?”老刘看着照片调侃道。
严谨拿着x光片来到法医科,想问问秦法医,他能不能看出什么端倪。法医秦清接过x光片看了半天,也只看出这就是医院里拍的x光片,其他的她也看不出来,毕竟自己并不是放射科医生。说到放射科医生,严谨想起了一个人,就是上个月被他们拘留了两天的于无声。而且他听底下人传,沈晨和他的关系不一般,不如让沈晨问问是怎么回事儿。
沈晨收到严谨的信息后,第一时间联系了于无声,但是于无声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只是说:“现在基本都不做头颅的x线拍片了,因为什么也看不到,所以一般医院不会做这种检查,都是推荐做CT。而且,从专业角度分析,这个照片拍的很业余,体位不正,所有的应该在展示的解剖结构都没拍清楚。再有应该是有人裁剪过的片子,因为正常医院的x线胶片上会有很多信息,比如医院名称、机器型号、病人姓名、年龄、性别,包括曝光时的射线参数等等,但是这个上面都没有,应该是被剪掉了。”
“好吧。”从于无声那里也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沈晨无奈地挂断了电话。然而没过多久,沈晨就收到了于无声发来的信息。
既然这个是凶手发来的照片,我相信他一定是想借此传达他的思想。所以,我认为不应该从医学角度去思考它的意义,而是应该从案件的角度去思考它的意义。可能凶手看到过类似的画面,但是他没有办法在当时留下它,所以才从医院找来x光片,表达他的意思。
沈晨看完于无声的信息后,便开始思索自己现在侦办的案件。按照严队的分析,强伟昌很有可能在2009年4月21日晚上就已经遇害了,遇害的那天,陈昌勇很可能也在现场,当时正是长虹大厦施工期间。强涛在强伟昌遇害以后,也是到长虹大厦去施工,他应该是在长虹大厦里发现了什么。沈晨看着手中的照片,又想起卢慧娟说起那天陈昌勇浑身湿哒哒、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了一个大胆又恐怖的想法,他们难道把陈昌勇盖到了房子里。她立刻打电话给于无声问他,有没有工业用的x线拍片设备。于无声思考了片刻说道:“之前去参加防辐射培训时,有那种工程专业的人参加培训,说明应该是有这种机器,但是,我没见过。”
“我知道了。”说完不等于无声回复,沈晨就挂断了电话给严谨打去,她将自己的分析和猜测都告诉了严谨,然后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我觉得拿那些工地上干活的农民工可能知道这种机器。”
“好,我知道了。”严谨认为沈晨的猜测虽然大胆,但是这个理由确实可以让强涛冒险犯下绑架的大案。于是,他立刻去提审了白力功五人。
“有这种机器,是他们打孔的工人用的。因为像承重墙,都是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后期打孔如果打到钢筋上,不仅很难打穿,还会损坏钻头,他所以们那些专业的打孔工人就有这种探测器,就是在打孔之前看看钢筋的位置,好躲开。”白力功解释道。
严谨又将强涛送来的X光片给白力功看,“你见过这个照片吗?”白力功摇了摇头,随后他又问了其他几个农民工,他们也都没看到过,但是再问道曲国强时,他却说道:“半个月前,我们几个人在一块儿喝酒。听之前一块儿干活的一个人,姓房的,他说他之前打孔的时候见过墙里面有鬼影。当时我们都说他喝多了,胡说八道。他说我们还别不信,还给我们模仿墙里边鬼影的样子,说就是一具张牙舞爪的骷髅。”
“你说的这个姓房的现在在哪里?”严谨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但是像我们这种工人,就是哪个工地有活就去哪儿。但是我手机里有他的电话号码,备注应该是老房。”曲国强说道。
严谨立刻让人取来了曲国强的手机,让他找出这个老房的手机号码。由于不了解这个老房是不是强伟昌失踪案的涉案人员,所以严谨不敢贸然给他打电话。考虑到绑架案还没有结案,曲国强等人的信息还没有披露,所以严瑾让曲国强打电话询问一下他的位置。
在经过严谨的反复叮嘱后,曲国强拿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老房的电话,“喂,老房啊,有没有空啊?一块吃个饭。”
“怎么着?你们的钱要着了,还有钱请我吃饭。”老房听到曲国强找他吃饭,开心地调侃的。
“瞧你说的,没钱就不能请你吃个饭了。”曲国强语气放松地跟他胡侃道:“你就说你有没有空吧?”
“有空,有空,这还能没空?你说吧,去哪吃?”老房高兴的问道。
“嗯……就去咱们上次吃饭的那个炒鸡店吧,我觉得他家的味道还不错。”曲国强说道。
“行,我到时候带瓶好酒。”老房说道。
“那我今天晚上在老向家的炒鸡店等你啊。”曲国强说道。
“好!我一定到!”老房说完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严谨亲自带队押着曲国强。来到了他说的向家炒鸡店。这家饭店虽然装修简单,远不如其他的饭店豪华,但是由于特色菜向家炒鸡味道特别好,所以刚过晚上6点,大厅里就已经基本坐满了。在1楼大厅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位置上队长高远和齐强一左一右夹着曲国强,等待老房的到来。很快,曲国强的手机就响了,正是老房打来的电话。
“喂,老曲,你在哪呢?”老房问道。
“我在店里边呢。你到了吗?”曲国强问道。
“你往里走,我站起来,你看见我了吗?”曲国强站起身来,一边打电话,一边摇晃着胳膊探身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灰色工装,头发卷曲发油,趴在额头上,面容粗糙,虽然洗过脸依然可以在眼角下看到丝丝泥灰。他进门后左顾右盼,听到曲国强跟自己打招呼,高兴的提着酒朝他走去。与此同时,门口的两桌人同时起身跟在了老房的身后。
“这两位是谁呀?”老房把酒放在桌子上,一边解着衣扣,一边问道。
“这两位是……”就在曲国强准备给老房介绍身边的两人时,在老房的身后一左一右,两只手已经按住了他的肩膀。曲国强看到这个情景,尴尬地咧着嘴说道:“警察。”
“啊?”听到对面两人是警察,又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摁住了,老房下意识地起身想要反抗,没想到立刻被身后的两人摁到了桌子上,被押着出来。老房被带走后,高远和齐强两人也押着曲国强从饭店走了出来。刚路过门口的两张桌子是齐强瞟了瞟,桌子上已经被吃的所剩无几的一大盆炒鸡,暗自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吃了大亏。
老房被押到警车上之后,严谨立刻开始了询问。
“你叫什么名字?”严谨厉声问道。
“房……房石龙。”老房后背着双手,紧张地答道。
“我问你有没有见过这张照片?”严谨拿出了强涛寄给自己的X光照片。
房石龙抬头看了一眼照片,说道:“没见过。”
严谨看向坐在车门口的警察,示意他把曲国强带上来。曲国强上来后,看到严谨手中拿的X光照片,立刻对房石龙说道:“你不是说你在打孔的时候,看到墙里边有骷髅吗?”
“我那是胡说八道,喝醉了,胡说八道。”房石龙着急的辩解道。
严谨眼神犀利地瞪着他,严厉的说道:“房石龙,你想清楚再说。”
房石龙通过眼角,向四周看了看,咽了一口口水,再次说道:“这个不是我看到的,是老黄看到的。”
“你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严谨严厉地说道。
房石龙缓缓说道:“这应该是三四个月前了,我跟老黄两个人在长虹大厦,包了一点儿活,给他们打管道的通风口。因为活很多,又比较急,我们俩就晚上加班儿干。突然,我就听见他大喊着有鬼,然后扔下东西就往楼下跑,我去他打孔的地方看了看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东西,就顺着楼梯下去追他。没想到我还没追上他,他就被在楼下视察的新城建工的总经理,陈昌勇拦住了。”听到了陈昌勇的名字,严谨等人都紧张了起来。房石龙继续说道:“等我们把它拦住之后,他就拼命的说:‘有鬼,有鬼。’陈总经理就问他:‘哪里有鬼?’他就指着楼上说:‘墙里边有鬼。’陈总经理说可能是天太黑看见脏东西了,就让我们不要干了。之后就把所有工程的钱都给我们结了,说剩下的那一层不用我们干了。”
房石龙的话居然跟沈晨的猜测如此接近,严谨继续问道。“你说的这个老黄,他现在人在哪?”
“我不知道。”房石龙惊恐地说道。
“不知道?”严谨盯着他问道。
“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老黄,我去他家里给他送钱的时候,问过他家里人,也不知道他去哪了。电话也关机了。”房石龙解释道。
严谨明白了,估计又是陈昌勇搞的鬼。他看着房石龙,问道:“你还记得老黄喊有鬼的位置吗?”
“记得。在从楼顶上往下数,第二层,离楼梯不远的位置,到了那里我就能想起来。”房石龙说道。
“好。”严谨暗自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他确认自己终于开始掌握主动权了。他再次问道:“你的探测器在哪?”
“在家里。”房石龙答道。
“好。”严谨让高远带房石龙回家找探测器,自己则来到长虹大厦。严谨原本想趁晚上拿着探测器到长虹大厦先去打探一番,但是没想到的是长虹大厦的保安直接态度强硬的拒绝了他,并要求他出示搜查令。无奈严谨只好先回局里申请搜查令,但是不巧的是,今天是副局长侯杰值班,他只好等明天再找局长齐国东签字。
只是这一晚上的等待,便给了对手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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