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虽然还活着,却改名换姓,还变了身份,想必意识到不这样做会引来杀身之祸,看来他也要尽快查出那背后之人,不然安阳永远不能恢复身份。
谢启光叫来阿忠问道:“你近日追查那驿管之事,可有进展?”
“属下查到驿管时,伙计已遇害,那伙计遇害前一天,秦郎君的手下,那个叫林福的也查到此处,那伙计估计就是被林福找到才遇害的。“
”接着查,注意一下林福的动静,跟着他应该错不了。”
安阳这边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和侯爷制造些偶遇,奈何自己根本不了解他。
不过还没等她想出个好方法,就来了件猝不及防的事。
这天,安阳刚从铺子查完帐准备回家,因着天色有些晚,便想抄近路。
没成想,刚走进小胡同,迎面便被人套了麻袋。
饶是安阳会些功夫,但如此场面根本来不及还手,随后几棍子便将她打晕。
等她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昨晚,韩武见自家郎君迟迟未归,便顺着铺子前去寻找。
但大路上一直未见安阳踪影,后来在旁边小胡同里,发现已经昏倒的郎君。
安阳猜不到是谁下的手,她刚来京城不久,除了那个王家,也并未得罪过什么人。
那王家现在估计都自身难保,应该不会做出这等事,除此之外,大约只有生意上才会惹出这端祸事。
安阳刚喝过药,莲花便拿着拜帖进来。
原来是谢启光约她明天在茶楼见面,似乎是有事情同她讲。
可是自己这鼻青脸肿的样子,如何见人?
安阳起身来到镜子前,看到脸上的伤还不算严重,拿起脂粉开始涂涂抹抹,大致能遮个七八分,她便没再想着回绝。
看着镜中的自己,安阳突然有些怀念之前做姑娘的时光。她也是个普通人,也有普通小娘子的那些喜好,这么多年一直女扮男装,着实少了些乐趣。
她这些年行走在外,扮作男装只是为了方便,也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性别,江南那边有不少生意上的朋友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但是她还是头一回与谢启光这样的人物打交道,她是女人这件事要不要说出来?
罢了,他一个征战四方的大将军,若是连她的性别都看不出,想来也没什么本事。
这些天,林福那边也没能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除了她大伯现在老老实实地挣些小钱,再无其他。
安阳听到这又陷入了沉思,为何每每查到京城就再也查不下去,看来这背后之人不是心思缜密,就是手眼通天,此事还是要徐徐图之。
转日,安阳收拾好准备去见谢启光。
今天,她穿了一件天青色的袍子,戴上了平时不常佩戴的幞头,刚好可以遮住额头上的伤。
谢启光今日还是一如既往的文人打扮,只是表情比以往柔和很多,为了不让安阳等他,还提前半炷香的时间就到了茶楼。
他并没有什么要对安阳说的,只是几天不见,有些想念。但他需得找个理由出来,免得安阳怀疑。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看着走进包房的安阳,脸色瞬间暗了下来。
他行军打仗多年,受伤无数,一眼便看出安阳身上有伤,且她脸色苍白,一看就是用粉遮过的。
谢启光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询问道:“郎君这是怎么了?”
安阳自以为隐藏得很好,还没反应过来:“嗯?”
“郎君身上有伤,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安阳没想到对面的人如此火眼金睛,但自己觉得这事儿实在丢脸,于是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谢启光看她有些难为情,猜想她是不是有难处,便以退为进笑了笑:“不好说便不说,不用为难。”
“其实也不是为难,实在是有些丢脸,羞于启齿罢了。”
“无妨,说来听听,若是有何难处,本侯可相助一二。”
安阳思索再三,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也无大事,就是前日回家路上,被几人套袋打了一顿,也不知最近得罪了何人,真真是一丝头绪都没得。”
谢启光听到这,桌下的手已握紧了拳头,随后问道:“可看清对方的穿着了?”
安阳摇了摇头:“那日天色已晚,对方动作又太快,故并未看到。”
“那可曾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安阳回想了一番,那几个人确实说过话,大约有三四个人的样子,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上官娘子、小白脸儿”之类的词。
谢启光听闻,便想到当世大儒上官先生,只是这位上官娘子与这位大儒是否是一家的就不得而知了。
他笑了笑:“听这些话,倒像是小儿女们争风吃醋的言语,不知郎君近日可是被哪家小娘子看上了?”
安阳知道自己这张脸招人,但属实没想到才来京城不久,就惹上了桃花债,可她并不记得认识姓上官的姑娘。
“罢了,这次就算我倒霉,今后多加注意便是,不知侯爷今日约我前来,是有何事?”
谢启光顿了顿,显然还没有找好理由,于是随口胡诌了几句:“最近王家不太安分,那个王启又与你弟弟有过节,你们兄弟二人最好多防范些。”
“原来是这个,多谢侯爷提醒。”
安阳刚说完,便想起林福提醒过自己,要与侯爷交好,看看是不是能借力查清爹娘遇害的真相。
她抬起头,便想先唠些家常,她露出一个自认为真诚的笑容:“侯爷,敢问您今年贵庚?”
谢启光太熟悉她这个表情了,以前每逢她有求于他时,都会是这样,且这所求之事必不会简单。
“我今年二十有一。”
“啊…… 那侯爷您是何时进的军营?”
“我十一岁就参军了,不过那时还只是在京中跟着教习们操练而已。”
安阳想起十年前,阿爹已回到京中,当时就是负责教授阿青他们。
她盯着谢启光看了片刻,然后神色凝重起来:“侯爷既是十年前入的军营,想必和您年岁相仿的孩子,应该也是相识的吧?”
“郎君可是又想起谁了?”
安阳愣了一下,随后回以一个微笑:“没有,侯爷说笑了,我一介商贾之流,岂会认识军中之人。侯爷若是无事在下先回去了,现下身子还是有些不爽利。”
谢启光看着态度突然冷淡下来的安阳,心中顿觉不好,但又怕她身体有恙,只好放她归去。
回到家后,安阳立马叫来韩武,让他出去打听一下谢侯爷的身份。
不到半天功夫,韩武就将消息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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