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里盛南栀和楚涧雪单纯善良,楚鹤川温和守礼,顾凛然清冷淡然,谢子卿乐观率真,都是好相处的主。
只有陆铖陆大人,每天神色漠然,语气冰冷,最关键的是如此克人的林指都克不了他。
所以在侍女眼中陆铖比林指还吓人,都不敢直接见他,每次林指换药都让其他主子传话。
谢子卿敲了三下陆铖的房门,道:“铖哥儿,来活了,当守护神了。”
陆铖正在与盛南栀下棋,“嗯”了一声,又问道盛南栀,“栀栀去吗?”
她也没什么事,点点头。
等陆铖到了林指的房门,就见门口站了一排端着药的侍女,她们见陆大人来了,头垂得更低了。
陆铖率先走了进去,侍女们看着他的背影,就像看永远翻越不了的高山一般,沉稳又可怕。
男人依旧坐在外间的椅子上,任由手指被小姑娘捏着玩。
盛南栀突然想到,为何偏偏只有哥哥不会受伤。
记得有一年去寺庙时,有位僧人说哥哥有帝王命格,那会她还没有预知梦,没当回事。
结合预知梦里哥哥坐上了皇位,再加上僧人所说的帝王命格,想来也通了。
谁命硬得能硬得过帝王命格啊!
陆铖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小,轻声问道:“栀栀无聊了?”
盛南栀摇摇头,“就是在想一些事嘛!”
陆铖漫不经心地问:“栀栀在想什么?”
倒也不是真要她答,只是顺着她话随便问问。
盛南栀眨巴着眼睛,突然狡黠地笑道:“想哥哥。”
男人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小姑娘又没憋什么好主意。
她先是小小地感叹了一下,“哥哥命格如此好!一看就是所有人的福星嘛!”
陆铖抬眉,等着小姑娘后面的话。
盛南栀幻想道:“若以后,某一天我们缺钱了,哥哥还可以去驱鬼,肯定很挣钱!”
男人揪了一下她白生生的脸颊,“小没良心的,我为何要挣钱。”
盛南栀眼睛弯弯,语气又甜又软,还理直气壮,“养栀栀啊!”
陆铖也被她逗笑,原本清冷的眼眸中都染上一丝笑意,“将栀栀卖了还差不多,一斤一两银子,看栀栀这么瘦够不够卖。”
盛南栀气鼓鼓道:“那哥哥一斤一个铜板,哥哥再多肉也没我贵!”
陆铖嘴角微微向上扬,“傻栀栀。”
两人的声音不大,但架不住整间房间安静,对话毫无阻碍地传在侍女们的耳中。
侍女给林指换着药,心里面悄悄翻白眼,她在这战战兢兢,生怕出一点意外,外面的人在甜甜蜜蜜。
一旁给林指灌药的侍女小声问道:“新来的?”
换药的侍女点点头。
灌药的侍女将最后一点药喂进林指嘴中后,看了一眼外面轻声说道:“不用怕,陆大人在这不会出什么意外,没传闻那么邪乎。”
换药的侍女也没这么紧张了,也小声道:“这陆大人还会笑,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灌药的侍女给了她一副你不懂了吧的眼神,便放好东西退到了一旁,笑而不语。
她干活遇见陆大人时,最喜欢盛小姐也跟在一边,这样陆大人心情好,眉眼就会变得温柔,也不会那么骇人,让人战战兢兢,更不会发火!
所以盛小姐在她这就是一个可爱的小吉祥物。
几人弄好后,便有序地退了出去,朝两人行礼后等着主子先走。
新来的那个侍女明显还想说八卦,等陆铖他们走远了后,便问道:“陆大人这命如此硬啊!不愧是天生当大人物的料,这般强大的人还有谁能克他啊。”
灌药的侍女,眼神示意,看向盛南栀闹陆铖的背影,“小姐啊!小姐便克大人,俗话说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嘛!”
盛南栀边走边将花插在陆铖的鬓角处,笑得开心道:“哥哥这模样,漂亮的嘞!”
陆铖无奈地看着小姑娘闹,但也始终没将花取下来。
第二日韩瑞那边便派人来唤陆铖和谢子卿,说是韩大人请去商会。
陆铖和谢子卿前脚刚走,后脚林指便醒了过来。
侍女都不太敢靠近她,便站得有些远问道:“林小姐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林指摇摇头,她不知何时腹部中了箭,不过好在现在伤势恢复得不错,并不是很疼。
盛南栀和楚涧雪跑来看她,刚走进来两人便齐齐摔了一跤,听声音都疼。
侍女们赶紧去扶,结果有人撞在一起,有人又摔在地上。
一时间场面极度混乱。
林指叹了口气,往床铺里靠了靠,似乎是想离她们远些。
等她们爬起来后,便准备叫大夫给两位主子看看,盛南栀摆摆手,“不用,小伤,不是很痛的。”
楚涧雪也点点头,这几日他嘴也跟谢子卿学皮了些,“就当听个响。”
侍女们不知所措地站在了原地,盛南栀便让她们都下去,有什么需要会再叫她们的。
林指本来是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待她再抬起头时,就见两双又圆又亮的杏眼亮晶晶地看着她。
林指没和同龄人玩过,有些尴尬地缩了缩,小声道:“你们可以离我远些,我经常给人带来不幸。”
盛南栀摇摇头,“我们不怕的。”
林指对别人的善恶能有明显的感知,也没有刚刚那般警惕了,小声道了谢,便问道:“陆大人和谢大人呢?我又是如何中箭的。”
两只小猫对视一眼,绘声绘色地讲起当日的事,又告诉她哥哥们去商会了。
林指点点头,有些悲伤道:“希望这次真能报仇!韩瑞就是一个狼面兽心的小人。”
盛南栀给她轻轻盖住被子,“会的哦!哥哥定会给你报仇。”
林指扬起微笑,“嗯!”
另一边,装潢华丽的商会客堂里,江南几家大老板都坐在位置上。
韩瑞依旧坐在主位,见人来了,便放下茶杯道:“人来了,”他起身向大家介绍道:“今日我们商户将迎来两位新家人,我们欢迎欢迎。”
韩瑞场面话一向说得漂亮,众人也极给面子地鼓掌,只是眼神中都带着打量。
韩瑞将两人拉到中间,“这位玄衣的叫陆大力,蓝衣的叫谢麻子。”
陆铖表情微愣了一瞬,心中都要气笑了,眼神微微瞥向谢子卿这个罪魁祸首。
众人一听这名字,皱了皱眉,这都是什么老土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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