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林发来的是路瑶曾经给他介绍的一个供货商厂家,路瑶在医院里看到工会订清凉礼品,就告诉航林可以参与一下看看,这期间,路瑶把自己的关系都倾力介绍给他,路瑶知道有些不太合适,而且路瑶不喜欢这样四处向别人求情一样找关系,但是为了航林她宁愿委屈自己。
礼品要招标,去招标的人大部分都认识,路瑶只要一一开口打招呼,航林几乎就不费任何力气了。
路瑶鼓足了勇气,跟平时关系相对好一点的同事打电话,去介绍公司的产品,去圆过一个个完美的解释。
她既不能让同事们看出自己的窘迫处境,急于需要这笔业务,又要保持自己平日里清高又近乎完美的姿态。
她说这是自己家工厂生产的,一般出口多,正好在开拓市场,比招标的其他公司的产品质量要好多了。因为之前替舅舅解决过衣服的问题,有些同事也了解舅舅的公司衣服质量,再加上路瑶平时的为人,只要路瑶打招呼的同事,都毫不犹豫地在招标时选择了航林提供的公司。
而这个供货公司,也是路瑶的朋友推荐的,质量确实很好,价格相对也高一点,但是航林很快就理顺了这里面的套路,非常自信地在招标现场把路瑶“卖”了。
他的规则意识非常差,以为医院没有那么正规,不过走个形式而已。
在招标现场,他明目张胆说道:“我是你们职工家属,差不多就行了。”
事后,路瑶关系要好的同事打电话给路瑶:“路瑶,那个招标的是你什么人啊,你们家公司的经理吗,怎么这么不靠谱啊,竟然在现场守着审计的人说是家属,这不是大忌吗。你可得好好说说他。我们真是看你的面子选的,不然他真的是来招标的吗?让我们选的都很被动。”
路瑶听了这些话无地自容,她没有想过航林会这样无视规则,而且无异于把自己之前的努力付之一炬。
她回头向着航林斥责道:“你今天在现场说什么了,你在外企又不是没招过标,那些话能随便乱说吗?你这让我怎么做?这事可大可小,如果真有人追究你觉得我的工作还要吗?”
“哎呀,哪有那么严重,你想多了吧。”航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路瑶觉得他就是在拖后腿,为什么要这样无视自己的努力呢?为什么一点都不重考虑自己在医院的处境呢?
可事已至此,她只能向前走,把这事给圆过去,她给审计的同事打了电话:“周老师,好久不见您了,不好意思下班了打扰您了呢。”
路瑶本不必在同事面前如此卑微的,可为了航林,她牺牲了太多太多。
“没关系呀樊老师,有什么事吗?”对方回了。
“就是今天招标的事,您多担待。”路瑶鼓足了勇气说了一句话。
“哦,那个人说本院家属,不会是您吧?”同事都心知肚明。
“是呢,家属口无遮拦,别给您添麻烦。”路瑶说这句时有些支支吾吾。
“没事没事,挺精明的你家属,挺好的,不过我说句题外话,找了你真是让他捡了大便宜了,没事,那个我们现场过去就过去了,刘老师也跟我说过了,别往心里去哈。”
路瑶平时对同事们有求必应,总会尽全力帮助找到自己的人,所以她人缘也还不错,大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这事就算过去了。
扔下电话,路瑶厌恶地看着航林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永远这么自负自大,路瑶跟他说话的态度都差了十个度。
航林总是怪她大小姐脾气改不了,不会好好讲话,一吵架,他就摔门而去,留下路瑶一人气愤不已。
说归说,吵归吵,这事不能不做。
货款八万路瑶垫付的,路瑶拿出了这些年来攒下来的所有钱。
后来回款需要签字,路瑶去的,回款十二万,航林一分钱没有给路瑶,说有急用,路瑶心里失落,哪怕把八万还给自己也好,没有。
第一次合作很好,第二次,对方公司出于信任,先垫付了货款,接近八万,路瑶的关系经过第一次运作后,航林全部熟络了,自己去联系对接。
后来回款了依旧十几万,这笔钱航林没有如约给公司转过去货款,至于去了哪里,路瑶也不知道。
以至于后来公司对接的那个经理一直找路瑶要这笔钱,因为找航林航林的回复总是过两天过两天。
出于朋友的道义,路瑶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出于严格的责任归属,与路瑶毫无干系。
可路瑶也就这样几千几千地还着这笔债务,直到最近一次公司找路瑶,她实在无能为力了,告诉了对方自己和航林离婚的事实。
而这次,航林也企图是与对方公司澄清,让他们不要再找路瑶了。
但路瑶看到他说的话模棱两可,根本毫无什么作用。
“作为朋友,我不会让你们公司这笔账废掉的,我现在压力很大,真的,请不要找樊老师了,她们单位两个月没有发工资了,她也很难。”
一点营养都没有的话,怎么可能让对方打消了找路瑶的念头呢,最关键的是找航林,航林无法为自己的事情担起责任。
路瑶看了苦笑一下,什么也不回。
只有航林在自顾自地自我感觉良好。
后来他自我发泄似的信息让路瑶以为他想通了,其实并没有,路瑶仍然被困在那个深渊里,只不过她看到了光,并且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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