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
“还珠格格那怎么样了?”
彩玉轻柔地梳着令妃娘娘的头发,“听说皇上去那勃然大怒。”
“哼,不争气的东西。”令妃气急败坏,娇美的容颜都扭曲了。
“原想着这小燕子颇得皇上喜爱,能分一分和曦那小贱蹄子的宠爱,没成想这么不中用。”
令妃费尽心思拉拢小燕子,就连自己的女儿有时都顾不上,刚开始的确有成效,可自从和曦回宫后一切都变了。
难道这世上真有那天之骄女人人爱之?
令妃心里苦啊,如今她膝下两女一子,唯一的儿子还体弱多病,要说女儿也没事,那和曦一个顶俩,连带着皇后水涨船高。
但她那两个女儿不得乾隆宠爱,半分用处也没有,小时候还能生生病引来皇上,如今这招也不管用了,令妃是恨的牙痒痒。
好不容易来了个小燕子,她积极的全权接手小燕子,本想着有大用处,但小燕子是个爱闯祸的主,她不知替小燕子擦了多少次屁股。
令妃眯着眼,眼里是无尽的算计。要是不行,这弃子不要也罢,看来还是得自己的肚子争气才好啊。可惜永璐是个身子骨弱的,她还得再生一个才好。
令妃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明暗不定。
“刘嬷嬷那的药拿回来了吗?”
“拿回来了,只是……主子,这药会不会……”彩玉担忧地问,她知道令妃太多的秘密,她们早已休戚与共,自然想令妃好。
“无妨,本宫已经三十多了,不能再等了。”
“是。”
令妃苦哈哈地喝着药,这药是民间的秘方,听说能生儿子,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药弄进宫来。
“呜哇哇——我要找母妃!”和静嚎啕大哭,嚷嚷着要找令妃。
令妃不耐烦地放下药碗,“怎么回事?”
虽然她不喜她的女儿,但也不会任由奴仆欺负,莫不是底下的人照顾的不尽心?
和静跑进来,抱着令妃不撒手。
“母妃,你是不要我和妹妹了吗?”和静泪眼涟涟地看着令妃。
“哪来的话?你是本宫十月怀胎生下的,我岂会不要你们。”令妃笑着安抚和静,但眼里全无笑意,“是哪个在搬弄是非,嚼舌根?”
声音不大,但听得人心里发寒。
和静不敢说,是她偷听到奶娘们的话。
“和静,你要懂事听话,这样你皇阿玛才会喜欢你。”令妃语重心长地对和静说。
和静沉默着点点头,委屈地窝在令妃的怀里,颇有母慈女孝的温馨。
***
今日乾隆特意带着和曦出宫散散心,和曦很吃惊,但想想这是不一样的清朝也就理解了。
有的玩当然好了,和曦邀了兰馨和晴儿一块去。
“我就不去了吧。”十九岁的兰馨出落得亭亭玉立,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的。
“好姐姐,你快放松些吧。”和曦撒娇道。
兰馨到了出嫁的年纪,皇后对兰馨也算视如己出,自然是严格的,老早就安排兰馨学习各种管理中馈的手段,兰馨这些日子忙得团团转。
“是啊,兰馨姐姐,你看看你最近都憔悴了。”晴儿也在一旁劝着。
十几岁的少女哪有不爱美不爱玩的,兰馨思考了片刻也同意了。
乾隆大手一挥带着和曦晴儿和兰馨一块出宫去,值得一提的是还跟着个故人。
福康安刚刚调回京城,任户部左侍郎,前不久他率兵平定了大小金川,乾隆龙心大悦,封他为三等嘉勇男,赏御用鞍辔马一匹,御紫光阁饮晏,赐给缎十二端,白银五百两。
这在他这个尚未弱冠的年纪十分稀少,一举成为许多未婚嫁少女的意中人。
乾隆原本想着福康安旅途劳困,再多歇几天上任也不迟,但谁知第二天就随侍左右,不愧是他倚重的青年才俊。
福康安用余光偷瞄着心上人,数年不见,和曦出落得愈发美丽,一颦一笑都让他心动。
和曦感受到了特殊的视线,但并没有回应。
乾隆带着一众人来到了龙源楼,那是他那混不吝弟弟开的酒楼。
龙源楼地段很好,来往的达官贵人也很多,加上众人皆知这酒楼背后的老板不一般,是以生意一直不错。
他们上了二楼的雅间,除了福康安和和曦她们,其余的侍卫都到另一间房间去了。
“和曦啊,这绿豆糕可是这里的一绝,老听弘昼这小子吹嘘,朕今儿个就来试试这龙源楼有没有这么好。”
“皇阿玛,那女儿就尝尝啦。”
绿豆糕十分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和曦将它送入口中,入口即化,浓郁的绿豆香溢满口中。
和曦其实不怎么喜欢吃甜食,嫌腻得慌,但这厨师的手艺还真不错,连绿豆糕都做得甜而不腻十分出彩。
浓郁的绿豆香在嘴里溢散开来,绵密的砂质感依稀还有桂花的香味,中和掉了糕点的甜腻。
美食就是能让人心情愉悦,和曦吃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这副可爱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福康安含笑的看着和曦,心里暗暗记下了。
后来和曦和福康安成婚之后,龙源楼的大师傅被人挖走,气得弘昼到御书房撒泼,当然这是后话了。
看和曦这般爱吃,乾隆也起了挖人的心思,但想到弘昼混不吝的性子,他还真怕弘昼跑御书房出殡去!
乾隆默默打消了这主意。
乾隆正准备说什么,就听见外边一阵咿咿呀呀的哀怨歌声。
“月儿弯弯,我在池边,风儿吹吹,你在心间……”
这词儿属实是有些大胆,听得和曦兰馨晴儿面面相觑,羞红了脸,听得乾隆太阳穴突突的疼。
弘昼这老小子怎么回事!这样的货色也放任。
乾隆虽然爱美人,但是也是看不得离经叛道的
接着又是一阵喧闹。
“你给小爷换首喜庆点的,这赏钱就是你的了。”
“……”白吟霜咬着唇,一副受尽了屈辱的模样。
“额……是嫌太少了吗?”多隆摸了摸蹭亮的前额,财大气粗地又加钱。
“这位公子,请恕吟霜不能从命。”白吟霜福福身,坚韧地看着多隆,旁边的白老爹畏畏缩缩。
“呵,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多隆怒了,还没人这么对他呢!除了那个自以为是的皓祯。
弘昼和多隆“臭味相投”,颇有忘年交的意味。在龙源楼他还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
“小爷就要换曲,来这高高兴兴的,谁乐意听这丧乐。”这倒是冤枉了白家父女,这曲的词儿倒也不算丧,只是白吟霜的唱腔有些凄婉。
白吟霜不为所动继续咿咿呀呀地唱着。
“弹起了我的月琴,
唱首西江月,你且细细听
弹起了我的月琴, 唱首西江月 你且细细听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红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啊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
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人静 啊”
乾隆越听脸色越黑,这都是什么词啊,大庭广众,这般大胆开放。
正准备让福康安去处理一下,楼下又来人了。
多隆见这父女这般不给面子,恼羞成怒之下就想动手给个教训。
还没怎么地呢就听见那讨人厌的来了。
“住手!”皓祯出言相救,怒目圆睁。
“多隆,你这个纨绔子弟,想对这位姑娘做什么!天子脚下你还有王法吗?”皓祯义正言辞地训斥着多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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