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早上七点,橘真佑月的生物钟使他睁开了眼睛。
没办法,不论是在东南亚开设分部,还是在韩国当模特,都有许多需要早起的活动,已经刻进习惯里了。
而且这几个地方与日本的时差不大,对他来说根本不需要倒时差。
他熟门熟路地起床、穿衣、洗漱,然后出门去厨房找吃的。
琴酒那一看就掺得有白人血统的样貌,口味自然也十分刻板印象地很西方,冰箱里全是冷藏速食,奶酪、培根、面包之类的东西。
虽然橘真佑月更偏好热食(东南亚基地附近餐馆的厨子是华人,已然养刁了他的嘴),但在韩国做模特那段时间也习惯了冰美式与三明治的搭配,大清早吃冷食什么的,也不是不行哈。
于是翻箱倒柜地搜罗出一罐深度烘焙的曼特零,放进意式咖啡机里,再在冷冻层里找出一盒冰块,倒进玻璃杯里。
等待咖啡液的时间里,橘真佑月拿出手机回消息。
“回来了?有空来找我喝酒哦,下次别拿指甲抓我脸了。”——Pinga
“看我心情,你最好不要犯贱,不然朗姆大叔又要痛失一名得力干将。”——Disaronno
然后手机震动,那家伙回了个哭哭的贱贱表情包,橘真佑月嘴角上扬,把屏幕熄灭不再理会。
他抬起头,就看见琴酒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Good Morning!”他兴高采烈地打招呼,“要来一杯咖啡吗?”
“Stop,”琴酒把袋子扔给他,“上车。”
橘真佑月打开袋子一看,是加热好的三明治和盒装牛奶,琴酒这是给他带早饭了。虽然并不是一件很稀有的事情,但top killer干这种事,还是觉得好有反差感好感动哦~
不好意思,阴阳怪气了一下,系统全责。
*
“今天伏特加不在吗?”走到车前发现驾驶座空荡荡的,橘真佑月意识到琴酒的司机似乎没来。
“休假。”琴酒言简意赅。
“哦?那我今天可以坐到你开的车了?真是三生有幸呢kkk”
橘真佑月又开始阴阳怪气地感动起来,再说一遍这件事情系统和boss全责。
他自己是不可能开车的,除非琴酒想体验一把S型走位的感觉。
“少废话。”琴酒没跟他掰扯,自己开门上了驾驶座,橘真佑月眨了眨眼,非常自然地坐上了副驾驶。
琴酒开车速度很快,而且很守交通规则,并没有横冲直撞;不过这种事情以后最好还是交给专业的来。
车窗玻璃半打开着,琴酒左手握方向盘,右手夹着烟;而橘真佑月在一旁拆开琴酒给他的三明治和牛奶,慢吞吞地吃早饭。
“别弄车上。”
“好哦。”橘真佑月回答。
之后便是一路无言,他们驱车直达橘真佑月母亲的所在地——组织医疗总部。
橘真佑月在医疗部就像来到母亲的怀抱一样自由温馨,意思是他在这里的安全系数和隐私权都很高,仅次于他自己的地盘。
目的地已经到达,橘真佑月下了车,保时捷并没有立刻开走,他也没有马上进入楼梯,而是绕了一圈,敲了敲驾驶车窗的玻璃。
于是半开着的车窗彻底被放了下来,橘真佑月双手撑在窗沿上,头伸过去,很轻、很轻地,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贴面礼。
近乎于擦一下,相当轻巧且不经意的礼节,有点像是敷衍性的礼貌,但一个刚从东南亚回来的韩国艺人哪里来的必要行西方的贴面礼?
橘真佑月原想着贴一下就跑路,却被人抓住了衣领——琴酒将他扯到自己跟前,摁着他的后脑勺,直视他的双眼。
琴酒的眼睛像是某种蛇类,瞳孔有某一瞬间是竖起来的。
他们便这样隔着车窗在医疗部车库的监控死角处互相看对方眼睛里自己的倒影。
橘真佑月吃痛地倒吸一口气,好在这个时间也没有人走动。
分开时,两个人的神色倒是如常,只是呼吸有些乱了。
橘真佑月看了看车载屏幕上的时间,眼神示意自己要走了。
琴酒将橘真佑月的鬓发拂到耳后:“替我向霞多丽与西拉问好。”
“知道了,难为你还记得他。”
橘真佑月对着后视镜整理衬衫,之后转身进了电梯。
在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医疗部的建筑里后,保时捷的发动机启动,离开了此地。
*
橘真佑月乘坐电梯进入医疗部的大楼,一路上都有人向他问好。
“蒂萨诺,你回来了。”
“蒂萨诺大人!”
他一一点头问好,脚步却未停歇,直到走到一扇闪烁着金属光泽质地的大门前。
他敲了敲门。
“亲爱的,请进来。”
橘真佑月拉下门锁,进了房间。
这是一间集治疗室、办公室、手术室于一体的多功能房间。
木制座椅上,蜜色肌肤的性感女人拿着一沓资料,抬起头,朝他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月酱,你终于舍得来看妈妈啦!我还以为你要和gin在车上......我只是开个玩笑。”
橘真佑月露出了痴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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