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仨坐着火箭“外机舱”,穿过了无数山脉、大河、城池,终于到了炎陵这个地方。
到地方的时候,人是麻的,耳朵是聋的。
林颂言:“宝娟呐……宝娟……我的嗓子也……”
“哪怕现在某秋航空让我坐机翼上,我也无所谓。”
“给我来一个战斗机,我现在强的可怕。”
长离:“主……哕……你看,那个……哕陵宗就在这儿。”
林颂言抬头看了一眼,这瞧上去种满了红色枫树,好似一座火焰山的地方。
“这还真是哕……陵宗。”
一个在擦门框的小童跑过来,态度十分嚣张,鼻孔看人,指着他们说:“喂,那个寡妇,你敢辱没我们炎陵宗! ”
林颂言:……
“我不是寡妇,是来给你家大小姐瞧病的大夫。”
小童一听,当即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来,递给林颂言。
“好,你取了号就等着叫号,你留一个传讯号码,到你了就给你传讯也行。”
林颂言:……
他居然是号。
一般都是看病的取号,到了炎陵宗居然是大夫取号,真是财大气粗!
林颂言:“请问,如果我看不好小姐的病,有没有伴手礼?”
长离十分鄙视,道:“主子,我们是来当大夫的,又不是臭要饭的,好丢人哦。”
小童笑得很客气,还是用鼻孔看人,“啊,每人可到祥云楼吃大餐,享用一间上房,有效期一个月。”
林颂言瞪大了眼睛,这真是太行了,相当于五星级酒店住一个月啊。
长离:……
林颂言:“长离,真香了吧!”
他带着一狐一狗,去祥云楼,途径一个集市,热闹非凡,人山人海。
他们还瞧见了套圈的摊位,有一只大鹅,每次快被套中脖子的时候,就能巧妙避开。
另外,这个摊子还有耍猴戏的,也很精彩,猴子特别听话。
林颂言道:“看看,看看人家的宠物,你再看看你们俩,懒惰!贪婪!”
长离眯着眼瞧着林颂言,“我求求你不要再自我介绍。”
就在此时,旁边那个一起看热闹的人,突然站出来骂道:“动物表演,有违天道!”
周围一群人看得正起劲,丢铜板的丢铜板,叫好的叫好,根本不知道谁来了这么一句。
林颂言扭过脸来,看着这个青年。
此人相貌平平,皮肤也黑黑的,穿一身粗布衣裳,但双眼比常人更明亮,好像星子一般,能给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只见,那青年直接冲过去,解救了大鹅和猴子,一手抓一个。
那摊位老板急了,“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浑身拿不出三个铜板来,还敢管你爷爷我的事!滚蛋!”
结果,那青年把鹅和猴高高举起来,把鹅屁股一亮,再把猴脑袋的毛一扒。
“你们看,这上头都是伤口,若不是天天打,他们怎么可能听你的话!”
底下的看客们都瞧出来了,真的,大鹅和猴子都可怜极了,伤口都密密匝匝,一层叠一层。
林颂言也惊呆了,原来真的有人能下此毒手,他以为就是用食物哄着训练呢。
“啊,原来是这样?太残忍了。”
旁边一个大人也捂住了小孩儿的眼睛,“不看,咱们不看。”
然而,就在这时候,旁边来了一个官差,上下打量那青年,问:“你是干嘛的?别在这儿耽误人家做生意,去去去。”
那官差说完,就和旁边的摊位老板对了个眼色。
林颂言可看出来了,这俩人是一伙的,这摊子挣多少钱,到时候官差等着吃孝敬呢。
真是哪个年代都有这种官商勾结的事。
那青年有些胆怂,道:“我……我是水源宗的。”
水源宗?
那岂不是渣了炎陵宗大小姐的渣男所在的宗门?
林颂言假如和这青年了解了解渣男,那可能对这次的任务很有好处。
那官差继续逼近青年,问:“水源宗还有你这号人?那宗门大大小小道长我都打过照面,就没你穿的这么寒酸的。”
青年:“我……我是后山养妖兽的,你自然没见过。”
那官差叉着腰,大摇大摆绕着他道:“呦,原来是个弼马温啊。”
林颂言:……
这真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他这是遇上正主了,就是那个渣男本男啊!
他有必要过去博个好感。
林颂言:“弼马温怎么了?齐天大圣还当过呢,最后还不是成佛了?”
官差:“你又是哪里来的寡妇,本官说话你少插嘴,滚滚滚。”
他紧接着又命令那青年,“赶紧把那猴子和鹅给老子放开,表演继续。”
林颂言扁扁嘴,他头顶上是写着寡妇二字吗?
他双手一插腰,道:“你作为国家公职人员,居然支持这种残忍的动物表演?”
官差一瞪眼,那两撇小胡子就上下翻飞,“呦,咋的,你平时都不吃鹅肉和猴脑子?那你吃他们,和让他们表演,有什么区别?你就是伪善!”
林颂言:“当然不一样了!物竞天择,弱肉强食,我为了活着,可以吃他们,但是不可以凌虐,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
旁边的青年一听,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么个道理。”
林颂言看了青年一眼,觉得此人倒是不像个渣男。
莫非炎陵宗小姐的事,另有隐情?
这时候,一旁那官差觉得理亏,但还是不忍心放过敛财机会。
“行,你们敢抓人家的鹅和猴,就跟我回官府走一趟!”
青年:“你……这个狗官!”
林颂言这时候突然福至心灵,有了主意。
他拦着那青年,道:“哎兄弟,算了,民不与官斗,放下那鹅和猴子,咱们走吧。”
青年还不想把鹅和猴子放下,林颂言却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放心,听我的准没错,我跟你保证。”
那青年将信将疑,只好照办了。
他俩结伴而行,走了几步,忽然听见后头的老板喊了几声。
“鹅,鹅,鹅!”
而那官差说话也古怪极了,只会乱叫,“啊……啊!”
地上的鹅和猴子却急得直哭,在原地不住打转。
很快,那老板和官差就抽出了鞭子,开始冲着那两个动物挥舞,还边抽边乐,嘴里发出古怪叫声。
【怎么样?往后,鹅和官差换,老板和猴子换,让他们看看,天天挨打的滋味美不美!】
“干的漂亮,统子,这是你干的第一个人事儿,总算是做个人了。”
【……】
【我他妈帮你的忙,还挨你一顿骂。】
那个青年也明白过来了,道:“你可真是个高人啊,让他们也尝尝被人殴打驯养的滋味儿,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林颂言。”
那青年脸色立马变得不大好看了,“哦,我叫耿直。我说道友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每天在饭堂给我们放的反面教材,墨沧溟的寡妇。”
林颂言:……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为人耿直。而且,你真的很装哎,你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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