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好友宋云居加入了房间,并向里头投放了一颗核弹!
原本听上去像是连灵羽在单方面挨揍的战局,此刻却愈发扑朔迷离。
林颂言好像突然听见了连灵羽道:“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然后,就听见宋云居先哀嚎了一声,然后他的银丝歘歘歘飞出了好几条。
于是,哀嚎声四起,谁的声音都有。
叮叮咣咣的程度连隔壁大婶都扒墙头来提醒。
“哎呦,阿星啊,你这捡回来个俊后生,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折腾半宿了,歇歇吧!”
林颂言皱着眉头,觉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他拉了拉旁边同样在篱笆上坐着的阿星的衣角,小声道:“你倒是解释一下啊!人家误会了。”
阿星抿着嘴唇一笑,酒窝甜甜的好像两汪蜜酒。
他低声对林颂言道:“害羞啦?怕什么的,我们行得正坐得端。”
这下子,林颂言把脸一捂,感觉自己整张脸都烫的厉害。
不是,这叫他这个男子汉明天可怎么出门啊?
好不容易到穷乡僻壤,没人认识自己是墨沧溟的寡妇,现在又被误会成阿星的夫郎了。
阿星看他实在为难,也不忍心再看他这样难受。
便回头对大婶解释,“不是,大婶,我家进了贼,阿言正和我抓贼呢!”
大婶一听,马上就语气焦急的问:“那你要不要你大叔过去帮把手?”
阿星道:“不用不用,已经抓住了,大婶你歇着吧。”
阿星将手递过去,把林颂言脸上的两只手慢慢拿下来,握在了手心。
“好啦,别捂了,没人笑你。”
林颂言扭过头来,脸色红彤彤略带傻气,那些不听话的发丝也飘在了脸庞上,少年的模样仍旧单纯。
他十分困窘的模样,道:
“阿星啊,你能不能替我造一条船?”
“我……还是想快点儿跨过南腊河,不想再被人争来抢去了。”
阿星听了这少年可怜巴巴的话,突然略带失落的将眼神扭转开去。
他以为,林颂言经过今天的田园生活,还有这些捣蛋鬼的侵袭,能愿意留在这村子里呢。
没想到,林颂言反而想更快离开了 。
那阿星筹谋这么久,岂不是全白费了?
他的手伸过去,捧上林颂言稚气的脸庞,将他几缕飞起来的小碎发都向后梳了梳。
“好,我会让你平安渡过南腊河的,我答应你。”
等过了河,林颂言就不用担心会被那几个讨厌鬼骚扰了。
他淡淡点点头,也没有计较自己被人捧着脸是什么暧昧的姿势。
正说着,后面几个讨厌鬼就已经休战了,恰好都身上挂了彩出来的,看见林颂言和阿星在岁月静好的晒月光。
阿星还捧着林颂言的脸,给他一点点顺着毛,表情温柔的凝望着他。
两人瞧上去就像是一对少数民族的情侣,花前月下,计划着未来漫长的一生。
养几只羊、放几只牛,生几个孩子,虐几条狗。
连灵羽:……
宋云居:……
朝鹤:……
长离:……
好像,他们全都上当了啊?被这个阿星玩儿的团团转,去后头拼的你死我活,人家在前面捧着他们的心上人增进感情。
这真是,叔不可忍,婶儿也不能忍了!
不过他们几个已经都见识过阿星的厉害了。
这人既是打也打不过,又是心眼子比藕还多,偏偏还不显山不露水,林颂言信任他信任的不得了。
谁能拿他怎么办啊?好像根本就奈何不了了!
他们四个迅速对了一下眼神,心怀鬼胎的同时就想暂时结为盟友。
可是,不知对方什么来头,但四个人都不由而同的得出一个结论——他们四个就算是拴一块儿,都绝对干不过这个阿星!
他们几个已经黔驴技穷了。
阿星此时还捧着林颂言的下颌,林颂言也觉得不太自在,就偏过去了。
“啊,别梳了,一个大老爷们,大晚上的谁没事在乎我有几根杂毛啊?”
阿星被他逗的嗤笑一声,道:“行吧,那天色这么晚了,你就跟我一块儿睡吧,我的床挺大的,我们可以打通腿啊。”
所谓打通腿,意思是一张床上的左右两个人,头对脚,脚对着头。
这样,可以很大程度避免两人面对面睡觉的尴尬。
就是有可能会品鉴到对方的脚臭。
但纸片人是不会臭的,都很香,众所周知。
林颂言听了,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现在因为对弯男有阴影,觉得两个大男人都不好同床共枕了。
此时,后面充当背景板的四个人集体傻了。
天呐,这个阿星,他是个何等的高手?
他懂得迂回政策,男人最了解男人,他是想先骗林颂言上床,再慢慢从打通腿变成——
69。
阿星还说是“好大一张床”,这样就成功的让林颂言降低了防备。
林颂言点点头,“行,那就这样,多谢你了阿星,我不会叨扰很久的。”
阿星点点头,道:“好,我的被子每日都晒,我给你拿一条新的被单。”
后面四个人集体张大了嘴。
甘拜下风啊自愧不如,是时候该好好学起来了!
丫头在角落的草垛里,狗狗祟祟看到了一切。
——星老师的高级茶道课开课了,试学一月不收任何费用。
毕业后不包分配,但可以分到坟头儿一座,附赠一把纸钱儿——
他们四个傻子,眼看着林颂言就要和阿星进屋了,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门槛。
但还是连灵羽这孩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上来就捏住了林颂言的肩膀,不让他走进去。
“林颂言,我说过,不会让你沦为任何人的男宠!”
你少年倔强的脸上多了几条伤痕,发丝上也粘着血,看上去更像一匹未成熟的小狼,在奋力争夺着自己的猎物。
林颂言却淡淡一笑,拨开他的手,道:“谢谢,不用。”
说着,他就把另一只脚也迈了进去。
……
连灵羽呆愣在原地,还保持着被甩开时的动作。
他真的,只是想保护林颂言而已,他没有非分之想!
而长离看他迈进阿星的圈套,即将要掩上房门,心里突然难受到快要裂开了。
他高喊了一声,“主子,那我睡哪儿啊?”
林颂言:“和丫头一块儿睡草垛。”
长离:“嗷~”
……
他堂堂妖王的后裔,居然要沦落到和一只狗在一起睡吗?
朝鹤和宋云居都无比失望的垂下眼眸,不约而同的想到,这要是师祖在,小言至少不会流落到这种地方,着这种妖魔的道啊!
可惜,师祖已经去了,他们个个都束手无策!
谁知,就在此时,那扇饱经摧残的木门,不,是木门周围的两排墙体,好像一排门牙轰然倒塌下去。
尘土瞬间飞起了一簇簇,巨响把全村人都震的往外跑,都在看着这片齐齐趴地的土墙!
只见,是蛊奴打着旋儿的从半空落下来!
她方才一掌把那墙体推翻了,落地的时候嚣张到用鼻孔来看人。
她打着哈欠,困出了黑眼圈和薄泪,悠悠道:“谁拐走了林小仙君,给我滚出来,别惹了我主子不高兴!”
方才还呆愣伤心的连灵羽,在看见蛊奴的一刻仿佛看见大救星。
蛊奴的主子,除了圣君,也就是他连灵羽啦!
“蛊奴姐姐,是我爹派你来接林颂言,回去和我成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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