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平洲赈灾,收到京中心腹传来的消息,知道母后受妹妹牵连,一同被禁足之后,虽心里焦急,但这次的差事还是要办好。
一方面是可以在百姓中扬名,回去了也是政绩一件,另外一方面就是赈灾中的油水可不少,方法也很多,比如用陈米代替新米,安置房精简一些等。
终于在十月初的时候,太子风尘仆仆的回了京,带着一众官员先去拜见皇上。
皇上对太子寄予厚望,其他皇子年岁又小又不得圣宠,太子一直是地位稳固,所以有很多追随的臣子。
--御书房--
皇上看见即将要跪地的太子,亲自上前将其扶了起来,细细打量,感慨道:“太子受苦了,瘦了,也黑了。”
“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荣幸。”
父子相望,一派和谐。
其他大臣纷纷开口:“北方夏日阳光暴晒,太子天天外出体察百姓,事事亲力亲为,而且和灾民同吃一锅的饭。”
“现在平洲百姓纷纷感念皇上仁德,太子还带回了百姓自发给皇上的万民感谢书呢。”
皇上一听更加开心,给了各位大臣赏赐后,单独留下太子用膳。
看皇上兴致很高,太子试探道:”母后怕是也想儿臣了,一会儿臣去看望一下母后和妹妹。“
皇上脸色稍微变了一下,叹气道:“令宜也太让朕失望了,朕让你母后好好管教她。”
太子跟着附和:“母后这些年心思都在父皇身上,每次去见母后,母后不是在给父皇做衣服就是研制能让父皇安睡的熏香。
怕是对妹妹关心少了一些,这才导致妹妹性子左了一些,儿臣以后也会帮着母后好好管教妹妹的。能不能让妹妹解除禁足呀。”
当初又没有明令说皇后禁足,但是让皇后日夜贴身教导叶令宜,只能求情让叶令宜解除禁足。
皇上不想这么快让皇后出来,这段时间皇贵妃掌管后宫,他甚至觉得挺好的,皇贵妃可能是年纪上来了,一点都不拈酸吃醋,找来了好几个美人进献给他,各有风情,可谓是绝色又大胆,皇上现在还在新鲜劲上。
皇后面上说的不善妒,但实际这么多年了,皇上也大概知道,皇后不想让他宠幸别人,常常暗地里对妃嫔子嗣下手,但是皇后和他年少情深,一路扶持,多年感情,他自然是更偏爱皇后一些。
可是他还想和这几个年轻美人多玩一段时间,所以并不想答应,搪塞道:“君无戏言。”
太子退而求其次,恳请道:“那平日里的宫宴,还是让母后带着妹妹参加吧,不然朝廷众臣恐怀疑中宫有变动。”
皇上点点头,“近来几个月,皇贵妃心系平洲,牵头行节俭之风,所以全部宫宴都提议取消了。
不过朕看,过段时间朕的寿宴,也不大办了,请皇室宗亲聚一下即可,到时候让你母后出来。你妹妹就不了,她那性子需要再养养。”
他也听说了林母找了个假神医,林翰城子嗣无望,他还派了太医院的院首去给林翰城看看,得到的消息,确实是极其难以有子嗣,概率低到微乎其微,院首也没有办法。
之前嫌荣安骄纵,现在遭此事情,也不进宫找自己哭诉不让自己为难,他心里有些愧疚,不想让荣安从小掐到大的叶令宜再出来惹荣安不开心。
很快到了皇上寿宴这一天,皇后盛装打扮,先来等皇上,两人要一起相携最后出场的。
时隔三个多月不见,皇后见了皇上很是激动,但皇上神情淡淡,以前怎么没发现皇后眼角的细纹呢,还有下垂的双颊。
可能是这几个月天天跟水灵灵的年轻小美人在一起,让皇上的眼睛一下子看到四十岁的皇后有点不适应,哪怕素日里保养得宜,但皇后近期不得志,思绪良多,夜长难寐,明显状态差了一些。
皇后见状,将话题转到了太子身上,两人间的气氛才渐渐升温起来。
见时机成熟,皇后眼珠一转:“臣妾听说荣安的驸马子嗣艰难,她婆母已经在寻找合适的婴孩,即将要抱养到荣安膝下了。
要臣妾说不如将宗室之子过继给荣安,一来和荣安血脉相近,更能好好孝顺荣安,也算是我们对荣安的补偿了。
二来,等驸马百年之后,林家的产业便顺理成章的由这个孩子继承,这样的话可为皇室提供长久的财源,更能造福我朝子民。”
皇上心里惊觉,皇后此计甚妙,眼里恢复了往日对皇后的温情。
帝后两人相视一笑,携手到了寿宴。
众人行礼之后,按部就班进入宴会流程。
皇后落座后目光就时不时的在皇贵妃身上打量,只见她衣着较往日宴会简单了些就是穿的很厚,整个看着圆润了一圈,而且也没有带皇贵妃身份的七尾凤钗,只简单的用一些绒花装扮,很是低调。
皇后只当皇贵妃知道不跟自己争面子,不过这贱人得封皇贵妃后怕是心里很是得意吧,有道是心宽体胖。自己日日陪在女儿身边饭都吃不下。
她凉凉道:“皇贵妃妹妹,最近瞧着是圆润了不少。”
皇贵妃笑道:“回皇后,前段日子我风寒了一段时间,这刚好,正值初冬,便穿的厚了些。”
皇上闻言关心道:“多穿点是应该的,你身子不好就在自己宫里好好休养。”心道都不要打扰朕找小美人。
皇贵妃点头称是,皇后讪讪,不再盯着皇贵妃看。
看着妖娆的舞女,明目张胆的向着皇上抛媚眼,皇后暗恨,皇贵妃管理后宫,真是一塌糊涂。
第一轮酒后,皇后看了皇上一眼,笑意盈盈的看向了丹若和林翰城的方向,“前些日子,本宫闭关为朝廷抄写佛经祈福,都没来得及看荣安的驸马。今儿可得好好认识一下。”
林翰城从座位站起身,走到中间给皇后行礼。
“快快免礼,素闻驸马对荣安情谊深重,母后也就放心了,只不过听闻驸马子嗣艰难,家中老夫人已开始做过继准备了。荣安虽不在本宫膝下长大,但本宫身为荣安母后,不得不为荣安考虑一二,不知驸马可愿听从?”
林翰城站在厅中,眸色低垂,“皇后娘娘一片慈母心肠,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子嗣问题被拿到这么多人面前说,他自然难堪,但是他出身低微,驸马只是名号,面对皇后,没有任何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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