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将军越孟阳求见皇上。”
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皇贵妃强忍住眼泪,最疼她的大哥回来了。
皇上急忙上前拦住越孟阳的行礼,“爱卿这些年驻守边关辛苦了,这次更是彻底击败北戎,为了我朝立下汗马功劳。”
越孟阳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全都是皇上龙恩庇佑,将士们出生入死才有了今天的结果,臣不敢居功。
本来臣随着大部队明天才能到,但是因为知道皇贵妃娘娘怀孕臣着急赶路。进城看见皇宫的方向火光冲天,深夜敲醒宫门,臣有罪。”
嘴上说着有罪,但刚打了胜仗,皇上虽然心里不喜,面上一派君臣和睦,“爱卿也是担心皇贵妃,兄妹情深,情有可原。”
越孟阳看向现场的情况,“宫里发生火灾,就皇贵妃和我这外甥女婿受了伤,不知其中内情皇上可了解。”
他是看丹若站在林翰城身边,再结合自己这半年收到的消息,猜测出来的。
皇上脸色一尬,就知道该来的总会来,“朕还不清楚,荣安的驸马刚救出皇贵妃,眼下两人刚看完太医。”
皇后上前道:“皇上,大火刚刚扑灭,刚宫人回禀,是放烟花的时候,不小心有个烟花的碎火星子掉落到殿内储存灯油的油桶里,所以引发了大火。
其他人都在殿前欣赏烟花,皇贵妃留在殿内等候,这纯属是意外。”
皇贵妃情绪激动:“皇上,才不是意外,是谋杀。现在封锁宫门,说不定还能堵住那伙贼人。”
她将自己在殿内的情况一一讲述,包括藏尸体的暗柜以及暗道。
皇后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皇贵妃怀胎月份大了,再加上殿内所有宫女都在她面前葬身火海,所以出现幻觉是难免的。这宫殿怎么可能会有暗柜,至于暗道就更不可能了。”
丹若冷笑:“是幻觉还是事实,一查便知,还请父皇让顺天府尹、镇国将军、禁军统领三位大人一同查看。”
皇上暗地里瞪了丹若一眼,嫌丹若将事情闹大,但是镇国将军已经顺势请命了,他不得不被架着往下走。
三位大人一同在废墟中查看,果然发现了暗柜和暗道,顺着暗道追过去,到了御花园的某处假山。
皇上下旨:“现在立马封锁全宫,各宫自己核查,一定要把那几个贼人找出来。”
丹若在轮回珠的帮助下,知道那几个人正躲在送泔水的马车底下就要出宫,立马提醒了镇国将军。
片刻后,五个宫女被揪了出来去,其中三个被发现的片刻就咬毒自尽了。
皇贵妃确认就是这个几个人。
皇上要将人押到刑部审理,越孟阳跪地阻拦:
“皇上,这几个人身负武艺一看就是死士,而且知道宫中暗道,如果要刺杀皇上的话,怕是也就可能得逞。
依臣的意思,就该让臣按照审理敌国奸细的法子,只要给臣一炷香的时间,臣必定给皇上一个结果。”
其他武将纷纷附和,有些忠臣也跟着劝奏,“皇上安危最重要。”
皇上应下,皇后的眼皮子不断在跳,剩下那两个死士为什么还不咬毒自尽,她们是不要她们全家人的性命了嘛。
越孟阳眼中,可没有怜香惜玉这一说,毕竟敌方的女探子可不少,很快两人就受不住招供了。
幕后主谋是皇后娘娘,而且大火是人为,不是意外。
皇后心里惊慌但是面上很是委屈:“镇国将军屈打成招,明显就是为了让皇贵妃上位,这证词不可信。”
林翰城站了出来:“当时小婿想陪着皇贵妃,是皇后娘娘极力不让小婿留下,而且放烟花的时候还一反常态的跟小婿说话。
小婿自知商贾出身,皇后娘娘日常多有嫌弃,今日如此亲切,就是为了分散小婿的注意力,不让小婿及时观察到殿内的情况,救皇贵妃娘娘。
如此可见,皇后娘娘确实早有安排,怕小婿坏了娘娘的计划。”
众大臣思考,确实是这个情况。
皇后气恼的上前就要打林翰城一巴掌,“一个贱民,让你污蔑本宫。本宫纡尊降贵关怀,竟让你将污水泼到本宫头上。”
林翰城后退几步,没让皇后打着,皇后更加癫狂,被皇上叫人给控制住了。
皇上面色难看,怒斥一声:“够了。”
丹若眼里满是怒火,含泪质问皇上:“父皇,皇后口中的贱民是您给儿臣选的夫婿,可见皇后对儿臣如此不满,恨不得将母妃和弟弟烧死在烈火中,您还要包庇皇后和太子到什么时候。”
皇后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紧张:“不关太子的事。”
满朝文武及其家眷都在,皇上脸黑的像锅底,“皇后,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后咬紧牙关不承认,她不能让太子有个有罪的母亲,“臣妾没做过的事情自然不能承认。”
越孟阳跪地:“今有两位人证招供,再者宫殿失火不是人为根本烧不成这样,人证物证具在,还请皇上秉公处理,不要寒了边关无数战士的心。”
武将跟着跪了一地,大部分都是敬仰越老将军的,不忍越家女受此不公。
皇上看到这阵势,闭了闭眼:“皇后管理后宫不善,宫殿失火,皇嗣受险,且存在嫌疑,迁居冷宫,无诏不得出。”
皇后瘫坐在地上,太子双拳紧握,眼底红了一片。
今天的事情主要是太明显了,他要是为皇后求情肯定攀咬到他,但是他没有求情,跟随他的大臣有些觉得他太无情了,连生母都不顾。
“散了吧,改日为镇国将军摆庆功酒。”皇上疲累的摆了摆手。
太子远远的跟在皇上身后,低垂着头,像个丧家之犬。
太监在耳边提醒,皇上知道后,心里不忍,终归在在入寝殿前将人叫了进来。
太子痛哭流涕的扑到皇上大腿,“父皇,孩儿好害怕。母后被镇国将军被逼到冷宫了。说不定哪天孩儿这个太子就被废了。”
皇上心里五感交集,镇国将军是势大,但皇后今天胡作非为也是事实。“今日的事情你知道吗?”
太子闻言装作迷茫的看向皇上,随即无措的拉住皇上的手,“父皇,孩儿只想大家都好好的,都是父皇的孩子,我是哥哥,自然是一视同仁的保护。”
皇上拍了拍他的头,显然相信他是不知情的,不然就那伙死士,宫中来去自如,万一太子着急上位,将自己了结了怎么办。
“你母后的事情······”
太子抢白道:“孩儿知道,不怪父皇,都是镇国将军权势太盛,武将那些都是听他的。父皇,眼下边关已经平定,是不是可以借着皇贵妃生子这个将他留在京城领个闲差,然后派禁军统领裴尚去边关接替呀。”
皇上虽然觉得这个办法很好,但是边关将领如此重要的位置,他多疑道:“为什么选他。”
太子一副理所当然,“今天就他和几个勋贵出身的武将没有支持镇国将军。”
皇上点点头,“或许是个办法,不过守卫京城同样是重中之重,朕需要仔细考虑下。”
皇上已经很累了,太子见状识趣的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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