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远知道丹若正在生产,直接拿凉水冲了下,便换上干净的衣袍冲了过来。
冲过来的时候,产房里响起了丹若痛苦的嘶吼,随即传来一道婴儿清凉的啼哭声。
宣平侯夫人激动道:“这个是男孩,肚子里面还有。”
陆修远还未到跟前,眼泪已流了出来,他受再严重的伤再疼都没有流泪,他此刻是真的感觉自己太幸福了。
他进了产房被宣平侯夫人塞了孩子在怀里。
陆修远看着小小的软软的孩子,瞬间浑身肌肉紧绷,不敢动,大气不敢喘,怕自己不小心伤了孩子。
紧接着第二个孩子出生,是个姑娘。
产婆以为已经生完了,可是看丹若肚子还鼓着,产房内的众人惊呼。
陆修远隔着帘子不明所以,担心的发出颤音:“若儿没事吧,万事一定要以若儿为先。”
他想进去,被晏阳郡主呵斥别添乱,然后晏阳郡主进了帘子后门。
还是里面的宣平侯夫人出声,稳住了陆修远,随即配合着稳婆和医女,半个时辰后,又生出来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看着一盆一盆的血水从自己面前端过,再听屋内的动静。
陆修远只觉得这比受刑还让他心惊,他本来不信神佛,这半个时辰,却在心里拜了无数遍的神佛,宁愿用自己的寿命换妻儿的生命。
见里面动静结束,陆修远将孩子交给了晏阳郡主,看丹若头发湿透,已经虚脱的躺在床上。
他跪在丹若身边,握着她的手,满是疼惜,随即神色郑重:
“我陆修远今日以性命起誓,此生只有丹若一妻,若是生了二心,我便万箭穿心而死。”
“等你恢复好身体,咱们就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大婚,我要让全天下人知道,你是我陆修远的夫人。”
丹若看着男人如雕刻般的上半张脸,刻意忽略他胡子拉碴的下半张脸,眨了眨眼算是做了回应。
之后便控制不住的闭上双眼昏睡了过去,实在是太累了。
宣平侯夫人和晏阳郡主跟着产婆欣喜的去照顾四个小宝贝。
陆修远便守在丹若的床边,一遍又一遍在心里描绘她的眉眼,然后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第二天丹若刚醒,动了一下,陆修远感知到了自己也准备起身,就听丹若心里吐槽他胡子扎手。
陆修远故意装作没睡醒,用下巴在她手上蹭了两下。
然后起身照顾丹若进食,无意中看见镜子中胡子长得像是野人的自己,怕影响自己在丹若心中的形象,急忙去收拾自己。
晏阳郡主也不想打扰小两口的相处,但是有件事情她觉得是时候得和儿子交个底了。
便趁着儿子洗漱的时候,找到他,跟他讲了陆老夫人带着陆广志上门求娶丹若,在宣平侯府大闹的事情。
“当时那情形,只能说你走之前那晚已经办了婚事,你祖母就要接丹若回陆家。
陆家如今这模样,丹若回去孩子可能都保不住,所以母亲就说早已经把你入赘到宣平侯府了。
对外你现在是宣平侯府的上门女婿。”
晏阳郡主说完,便观察陆修远的神色,要是陆修远为了所谓的男人面子不愿意的话,她就不要这个儿子了。
丹若这个乖巧漂亮的女儿和四个可可爱爱的孙子孙女更重要。
陆修远察觉到母亲的目光,坦然道:
“若儿冒着性命危险,给我生了四个珍贵的孩子,我便是入赘又如何,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因为这些俗世看法影响了自己的一生。”
“至于陆广志,在我不在的时候,欺负我的夫人和孩子,如此小人,我必不放过。”
晏阳郡主拍了拍他的背,
“母亲掌控陆家多年,哪怕是离开了,依然有能力在陆家动手脚,我已经让厨房给陆广志的饭菜里面下了绝子药,陆家就要到他这一代终止了。”
陆修远给晏阳郡主行了一礼,
“辛苦母亲这段时间帮忙护着我的夫人和孩子,孩儿感激不尽。”
晏阳郡主将他扶起,红了眼眶,“母子间哪里用的着这么生分。“
”只是,“晏阳郡主哽咽:”只是,母亲以后就只有你了。”
她被陆将军背叛,心里除了愤恨,更是委屈,如今看见儿子,便是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她仍然眼酸,因为她的主心骨回来了。
陆修远扶住晏阳郡主,“我永远是母亲的儿子。”
是母亲从小辛苦教养他,学武受伤、偶尔生病,全都是母亲一夜一夜陪着自己熬过来的。
父亲只是偶尔看见了自己过问一下课业。
当时他让军医传回假消息,也是为了验证他在父亲心中的地位。
果然知道他绝了子嗣之后,父亲就立马有了新的嫡子和夫人。
他以后有了自己要守护的家人,父亲那边就不是他的家了。
陆修远提前返京,如今在别院待了三天,必须要去和大部队汇合,一起进京,然后进宫面见皇上。
他不舍的抱了抱每个孩子,然后黏在丹若身边。
细密的吻先是落在莹润的额头,随即是生产完添了一丝妩媚的明亮大眼,最后落到之前脸颊那处疤痕处,如今已完好如初,像最好的白玉一样光滑细腻。
丹若推了推分外粘人的男人,“快走吧,过两天就见面了,别误了正事。”
陆修远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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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部队汇合后,很快到了京城城门下。
陆广志早就被上司带着排练了无数遍欢迎的仪式。
他看着坐在汗血宝马上风光无限的陆修远,心里很不舒服,如果自己早早被认回了陆家,如今风光的何尝不能是自己。
他要让陆修远出个丑,打了胜仗的将军,回京城却被摔下马。
是不是大家就会怀疑他的能力,这不世的战功,是不是全靠下面陆家军将领的帮忙堆砌而成。
他看准了时机,将手里藏着的暗器,精准的扔到陆修远的马下。
陆修远并没有因为满城百姓的围观欢呼就洋洋自得。
相反,他在看见陆广志的时候,就浑身警惕起来,察觉到陆广志的小动作后,他及时将马偏转方向。
陆修远胯下的马,长啸一声,双蹄朝着陆广志就要落下。
陆广志身手不错,急忙闪躲,这次避开了发生被马踩中的事情。
陆修远翻身下马,拿起路中间的扎满了银针的圆球,守城门的小将吓的不行,今天可不能出差错,这么多百姓看着呢。
他正不知如何辩解,见陆修远翻开了陆广志的右手,手中心有明显的针扎痕迹。
他当即发作,要定陆广志的罪责,将他打二十大板免掉官职。
陆广志看着陆修远身后的陆将军众叔伯,求救道:
“众位叔伯,陆修远已经入赘宣平侯府了,如今我是陆将军唯一的嫡子。”
却无一人回应他,这些人并不服陆将军,毕竟看着陆老将军的面子上,都给陆将军送过人头。
经此一役,陆修远展现出的天赋和能力,他们决定以后就坚定的追随陆修远了,无论陆修远在不在陆家。
陆广志被雅雀般的寂静尴尬了片刻,他的上司反应过来,立马将他拉下去在旁边打板子了。
陆修远好心提醒:“你回家可以告诉下父亲和祖母,修远已经入赘,没有宣平侯府的同意就不能回去给他们尽孝心了。
不过,他们这个月二十八可以来宣平侯府参加我孩子们的满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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