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真几次再去太子府,太子就再也没说过她与白泽的事。
只是不知所云的嘟囔:“仙是真仙,料事如神,要是为我所用就好了!”
她觉得这就是默许了,经常借故来太子府,与白泽出去相会。
白泽有一处自己的宅子,大部分时间两人都在那里度过。
转眼秋去冬来,今年第一场雪,洋洋洒洒的落在了京城。
慧真站在庭院中,伸手接住落下来的雪花。冰冰凉凉的,粘到她的掌心就变成了水珠。
她想到白泽一身的冰雪气息,是不是把他抱在怀里,用自己的温度也能将他融化成水!
可能陷入爱情中的男女,就是这样,时时刻刻都会想到对方。
吃饭会想,睡觉会想,就像现在下雪了,也会想!
其实慧珍连呼吸都在想!
嗯!白泽就是慧珍的呼吸,要是失去就会死掉!
慧珍坐在白泽宅中许久,也不见人归来。有些烦躁,就想去找找。
他的宅子里只有一个哑仆,平日里这人都是老老实实,从不曾有什么动作。
今天他拦住自己比比划划,慧珍却也不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
一脸懵的推开人急切地离开了!
哑仆叹口气,只能继续自己手里的活计!
他老人家是一只残妖,幼时被仇家毒哑了,也不会写字。
幸好遇到了主人,给了他一个身份。看得出主人十分喜欢这个人类的小姑娘。
可是主人临走前,嘱咐他说,要是女孩来了,就留她下来在这里等。
他去捉什么魅姬去了,可能挺危险的!
白泽是在一个红螺园里,斩杀了这只妖。彼时她正在欣赏,吃了她的媚药后,人们交欢时露出的丑态!
白泽深深觉得这就是妖界的败类,就当为民除害了!
冰雪长剑吞吐着,来自昆仑山的寒凉!那满满的压迫感让魅姬望而却步。
她记得这个男子,飘逸出尘若嫡仙一般,一个眼神都带着致命的诱惑。
她想看他在情欲催动下,露出不一样的神情。可是……他太强大了!
这每一剑都带着伶俐逼人的杀意,她只躲过三剑,胸口就被冰凉贯穿!
她顺势吹出最后一口气,就笑着闭上了眼。她的笑意,那样扭曲!
白泽都懒得多想,淡然转身就离开了那脏污之地。
他讨厌身上沾染的气味,决定去万福楼清洗一遍再回家。
想到家里的珍儿,心里就一阵甜蜜!
可是……
这会儿,胸口里就像有一把烈火在灼烧,而且越烧越旺,烧的他脚步虚浮,神志不清,口渴难耐!
他拽了拽领口,雪还在下,整个人却要烧起来。
想到临死前魅姬古怪的笑容,他低咒一声,最后还是着了那个疯子的道!
他在大街上,撞倒了酒家的酒坛,哗啦啦撒了一地!
越来越热,烧得他四肢百骇都冒起清烟。他每走一步,地上雪就融化一片。
他忽略身边叫骂的人群,极力控制着自己想要撕扯衣服的手。
自嘲的笑着,想自己活了十几万年,今天竟然栽在了,小小的一只魅姬的手里!
让自己在大街上就要出丑!
不,绝不!璇身他就消失在原地。
慧珍扒开人群,也只看到了他的一片衣角。可是她是那么熟悉他的气味。
这京城又有谁,有这个本事来去自如?
白泽!
可是他怎么了,受伤了吗?
一想到这个,她就急切的四处寻找。突然她想到,万福楼离这不远!
这一路她跌倒三次,落了两只珠钗,一只耳坠子。
衣袍散乱,云鬓倾撒,满脸泪痕,又顶着一层化不开的雪花,在人群里穿梭狂跑。
就是跑没看路,显些被一辆疾驰的马车撞死!在地上滚了一圈,竟然无碍。她不管不顾,起身又跑!
大街上的人都骂她是疯子!
就是华阳来了怕是也认不出,这是天启最受宠的公主!
她此刻恨极了自己的无用,白泽受伤,她却无能为力,连找到他都这么难!
太子哥哥还觉得白泽配不上自己,可是现在她只想问,做公主又有什么用?
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能相护!
跑进万福楼,很快被人拦下。她这副尊荣,谁信她有钱啊!
这可是销金窟,没钱,别想进!
她粗鲁的撸下金镯子,剩的耳坠子,还有唯一一支金钗!
扔下这些,推开人就向王姑娘的房间冲去!
撞开门的瞬间,她傻在当场!
王姑娘罗裙半解,细白的皓腕圈着白泽的脖颈,头颅正在他的脸颊边游移!
似是撇了她一眼,列了一下嘴角,更加卖力的亲吻!
下一步应该是白泽的唇了,然后再脱他的衣服!
如此香艳的一幕,竟被自己打断。
为什么?为什么白泽不推开她?
她捂住心口,好疼!为什么呼吸都这么疼!像是吸入肺腑的都是刀片,割的她好疼!疼的她弯腰驼背。
她却笑了,大声的笑着喊到:“白泽你在做什么?”
白泽似是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喘着粗气,推了两下,才费力的把身上的人推开。
王姑娘又抱住他,霎时变得可怜,流着泪说:“主上,让属下帮你吧!不然你会……
这小姑娘是人类!她承受不住您的原身!”
最后的一句是在白泽耳边说的,更像是情人间在咬耳朵!
慧珍一点也没听到。
白泽艰难的吞咽着吐沫,闭上眼。任由王姑娘对他上下其手。
这王姑娘,一边解着白泽的腰带,一边回头冲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方才的可怜劲儿,一点儿也无。
慧珍想装的高冷一点,拿出没有遇见白泽以前的气势!
不就是甩个男人嘛?
可是眼泪像不要钱一样,扑簌簌的流着,不擦一下,根本看不清前面!
她用袖子狠狠地摸了一把脸,咬牙说道:“好啊!
两位,男的风流成性,女的轻浮浪荡!真是天作之合!
祝你们如此恩爱百年!”
说完极力稳住心情,一步一步走远。然后觉得够远了,才又放声大哭着跑走!
白泽听着那脚步声,一步一步不是踩在地上,是踩在他的心尖上!
他想到方才这小丫头片子骂自己什么?百年好合,还风流成性,这是几时的事?
不行,要把她抓回来问个清楚!
被她一气,竟神奇的压下几分药力。甩开身上的人,拉起衣服消失掉了!
王姑娘再扑过去,就扑了一个空,摔在地上。她十指抓着地板,咬着唇不甘的道:“主上,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那样倾慕于您,您都看不到吗?”
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滚落,却也无人为她擦拭!
慧珍跑着跑着就被卷入一个炙热的怀抱,从大街上转瞬掉进冰凉的湖水里。
她吓得想扑腾,身后的火炉圈着她说:“无碍!”
然后她的脚底就升腾起一股力量,软软的托起她。
才在湖面上露出胸部以上。
她又想到这人方才,可是跟那个王姑娘亲的都不曾看自己一眼。
她用力推开他,回头又打又叫的质问着:“你不是和那个王姑娘在脱衣服吗?不是要洞房了吗?还来找我做什么?”
白泽费劲的抓住,她胡乱招呼的小拳头,将人又圈入怀里。若是平日他乐不得被打几下,也不疼!
可是现在药劲儿,汹涌的又卷土重来。他难受的嗅着来自她身上好闻香味?
他曾经问过:“你涂的是什么花香?好闻!”她低头浅笑着说:“没有,我涂过牡丹香粉,起了好大一片红疹。后来就什么也不涂了!”
他现在混沌的大脑,这时却给了他答案“处子香”!
嗅着嗅着,他更加难以自持,不禁去亲吻她的唇。
公主也是有脾气的,一个大嘴巴打过去,气到落泪说:“别用你那张谁都能亲的嘴,来亲我!你当我是什么?呜呜!去死!”
被推开的白泽,周身的水面上蒸腾起热气,有开锅的迹象。
又稳住脚步,向慧珍的身边靠拢。喘着粗气,嘴里还呼呼冒着白烟,温柔的说:“珍儿别离我远了,你会冷的!”
慧珍这时候才看清白泽的不对劲,平日里总冷冰冰的一个人,怎么就像揣着一个火焰山,随时可以喷发!
她拉住他的手,急得哭着问道:“你怎么了?受伤了吗?哪里?在哪里?”
白泽哑然失笑,方才还要自己去死。以为自己真的要死,竟然又哭成这模样。
叫他如何不爱?上前抱紧她解释道:“不是受伤,是中毒了!
王姑娘……也只是想为我解毒!”
慧珍再是没见过男女之事,她也听说过“春药”。
只有这个需要,王姑娘那样的解法!
她想看着他的眼睛,跟他说:“我也可以”!
刚一动,就被白泽更用力的圈住,低哑着嗓音说:“别动!我不想伤害你!珍儿!珍儿!”
可他那双圈着她腰的手,开始带着些力道的抚摸着她的背。
似是想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将一座冰山融化掉,冰山只会无声的承载撕心裂肺的痛。
慧珍怎么允许,她的白泽承受这些,他要的解药,她也有,且愿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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