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村首领本就是为了寻找改变蛊王续命方法而来,现在办法就在眼前,他当下答应,于是两个人结伴上路了。
阿泰跟巫蛊村首领说,他一直掌握着坤猜的动向,但他会的坤猜基本都会。他这边探查到气息,坤猜立马就能察觉,每每都说是晚到一步,人就逃了,因此才僵持了这么久。
得知这个消息后,巫蛊村首领微微一笑,说一切包在他身上。对于追踪这种法门来说,巫蛊术自有其独到之处。
巫蛊村首领一封迷信联系了赶尸人首领,赶尸人首领根据阿泰给出的信息,施展赶尸秘术,控制无数行尸追寻坤猜动态。巫蛊村首领召唤满山的蛇虫鼠蚁,来锁定坤猜位置。
不出半个月时间,坤猜就被围困在湘西大山之中。这一番下来,阿泰顿觉人外有人,天下各派都有独到之处。
报了仇的阿泰,跟巫蛊村首领和赶尸人首领也成了朋友,被他们邀请到村子做客。为了报答两人的相助,阿泰很果断的把佛牌的制作方式传授给了巫蛊村首领。
为了防止蛊王进入佛牌的过程中出现差错,阿泰滞留了两个多月,手把手的教授。他让巫蛊村给三个蛊王断了口粮,知道肉身溃败后,以黑巫鬼道之术,祭练了三大蛊王的魂魄。
让蛊王魂魄不至于堕入轮回,然后又特意以龙牌的制作方式,是蛊王以另一种方式储存起来。就拿我这个蝠王蛊的牌子来说,实际上蝠王蛊并不在其中,而是以鬼道之术在地府修炼。
一旦蝠王蛊认了主,那就变成了本命蛊,可以直接从地府由佛牌召出,然后与宿主签订契约,知道宿主寿元中了,蝠王蛊重回地府修炼,等待下一任宿主。
作为回报,巫蛊村和赶尸人也把蛊虫的培养方式,巫术、还有辰州符等等不涉及秘法的,全都传授给了阿泰。临行前,阿泰留下了一个小册子,就是暹罗鬼道之术。
这种术法,就跟古曼童差不多,亡者魂魄修炼以后,不会产生怨气,还可以不堕入地府。跟佛牌相互配合,能够达到常驻阳世的效果。
我听完不由感慨,我说苗疆的鬼道术,怎么和我们马家清风法那么像,却又有些不一样呢。不得不说,他们这种办法,比清风法的限制小许多,不用受管制,甚至无需去地府报道。
不出意外的话,余媚的父母,就是在修炼这种鬼道之术。
一番讲述后,太姑婆在电话里把开启佛牌,还有让蝠王蛊认主成为本命蛊的办法告诉了我。她跟我说:“三大蛊王分别是蝠王蛊,九头虫,千眼蜈蚣。其中千眼蜈蚣是世间剧毒,就是他们也没办法解。九头虫是上古相柳之子,除剧毒外,还有不详之气。”
太姑婆说那两个蛊王从未现世过,这是祖宗的交代,如果让这俩东西做我的本命蛊的话,等于是害了我。而蝠王蛊不同,其防御力和自身气运,可保我万邪不侵,只要蝠王蛊不死,我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听完她的形容后,心中突然有些不安。我问太姑婆,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交给我,我实在是不敢收。
哪知道太姑婆直说了一句话:“记住咱们之间的盟约,你是有大气运之人,这是巫妖王看出来的,与你结盟,是两村的福气。至于蝠王蛊,说不好听的,等你百岁之后,它还会回来的。”
说完,太姑婆就挂断了电话,我越想越觉得我是不是签了什么卖身契了?我紧忙问虎子,昨天我跟太姑婆到底定什么盟约了。虎子跟我说没什么,说我昨天喝多了,跟太姑婆扳脖子搂腰的,还说什么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我听完脸顿时都绿了,开什么玩笑?太姑婆都八九十岁了,跟她同年同月死,我这不是作死呢么?
不过我估计太姑婆说的不是这个,否则她哪天升天了,巫蛊村的人还能来让我陪葬不成?至于我俩到底说了什么,现在除了太姑婆谁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求不到我最好,求到我的时候再说,到时候我就知道我到底答应啥了。
破夏利终于到了车站,我感觉车不散架子我都快散架子了。按照说好的,我连等时费一共给了司机五百块。司机特别憨厚,这对于他来说可能就算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不停的想要抽出两张还给我。
眼看还有半小时发车,先不说还有没有票,就算有,这么长的队伍估计发车都买不到。我想了想,让虎子去另一边卖站台票的地方买站台票,等发车之后再补票。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跟多人都这么干。尤其是我这种经常东奔西跑,又不愿意提前排队的。都是买站台票混上去,然后等发车检票再补。
火车缓缓开动,虎子竟然还傻呵呵的问我,去上海干啥。当知道我是要去见宝儿的时候,这货一脸的郁闷,跟我说他想余媚了,我心说瞧你那怂样。
本来我们买的是卧铺票,卧铺车厢基本满了,虎子根本补不到票,再加上老李现在气息不稳定,当着这么多人打坐估计会被当成神经病。
我找列车员问能不能补软卧,就是单独车厢有门的那种。列车员儿奇怪的看了我们一眼,他眼事儿中的东西我没明白。
列车员儿说可以,然后跟我报了软卧车厢的价格。我听的直咂舌,心说这么贵,都快赶上机票了,怪不得软卧始终都那么冷清呢。
我掏出钱数了数,跟列车员说我们要一间,也就是说,多余那个床位我们也买了,别往里面安排人了。列车员借过钱后,看我的眼神儿更古怪了,这是为什么呢?
进了包厢后,虎子把行李往空出那张床位上一扔,然后就开始跟余媚包起了电话粥。老李跟我打了声招呼后,直接挑了张下铺开始闭目打坐。这倒好,负责掏钱的我竟然连个下铺都没捞着。
其实我知道老李的心魔是如何引发的,他以前的遭遇确实是惨了点儿。这次出关后,他以为自己的道行已经很了不得了,到哪里都应该受到尊重。这也跟他被我师父关了那么多年,这些年中始终反复的心情有关。一方面觉得是被我师父骗了,一方面又把化龙当做希望。
以为化龙后,整个阳间界除了我师父,再没人能看不起他。谁知道在他眼中一个老太太的太姑婆,都能跟他硬碰硬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偏偏他还没什么招。
这样一来,他心中积蓄的郁结全都爆发了,就此引动了心魔。这证明了一点,那就是年轻人多受点挫折是好事儿。从小不如意受的多了,长大后再难的事情,都能挺过去,就比如我。
而从小一句骂没挨过,就跟大棚里扣出来的孩子似的,他们等走向社会后,谁对他有一点不客气他都受不了。要是有人辱骂他两句,闹不好当场猝死。
这样的事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劝老李,在夏利上我隐约的提了两句。老李当时始终没说话,最后他跟我说,我师父让他出来的时候说了,让他以后多跟我出来走走,保护我的同时也历练下心境。
我心中暗叹我师父看到的东西就是比我多,同时我也挺埋怨他的,派这么为动不动因为点儿小事儿发疯,偏偏道行高的我又压不住,这不是给我增添难度呢么?
我现在心情有些激动,相信异地恋的其中一方,在要去见另一方的路上,大概都有我这种感觉。好像每一秒都特别漫长似的,心中有无数种见面时的设想,甚至想到激动处,口干舌燥的。
这段时间把我折腾的够呛,尤其是在湘西的这两天,饭没好好吃,觉没好好睡,偏偏还喝了不少酒。我不想让宝儿见到我憔悴的样子,于是我躺在铺上想睡一觉补充补充精神。
结果虎子在下面在电话里跟余媚极尽肉麻之所能,别说听了不困了,我特么都快吐了。最后我把打坐时静心的法门都用上了,一顿念经后,才勉强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虎子一顿摇晃把我弄醒了,还没等我不乐意,他把手机递到了我的面前。我迷迷糊糊的问他干啥,他指着手机对我说:“行须发来的短息,他说他今天得空去玄学堂找咱俩,见咱俩都不在,问咱们干啥去了,用不用帮忙。”
要说这行须从逗比的角度来讲,一点不比虎子次,但关键时刻,也是真挺讲究的。一次阿修罗界的生死经历,让我们变成了兄弟,说起来几个月没见了,还挺想他的。
我笑着跟虎子说:“告诉他要是忙就先忙他的,咱们这边儿没啥大事儿,另外上次跟他说的大悲手的事儿,问他考虑的咋样了,他要肯教我,我送他两本线装版佛经。”
虎子照我说的发了过去,没一会儿的工夫,行须直接回了一句“想得美”,然后就没了下文。
我和虎子一阵贱笑,研究咋把大悲手骗来,正在此时我的手机也响了。是个短信,号码我没有备注。知道我这个手机号的人,全都不是外人。
我一边好奇一边打开了信息,之间上面简洁的两行字:“我是曹锦,还记得当初我说要找你聊聊吗?正好你快到上海了,离茅山没多远,忙完之后我们见一面?”
我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曹锦给我的印象,跟何富礼不同,绝对是个正人君子,只不过是修道修傻了的那种。口中全都是仁义道德,却不知道他的理想世界与现实格格不入。
阿修罗界的时候,他的所作所为在我心中可圈可点,也是我认为可交的人。说起来,我们也算是经历过生死了。
但是他这短信的语气挺耐人寻味的,我来寻找坟典的事情,我堂子里的知道的都不多。中途转站上海见宝儿,更是我临时决定,他却知道了。
并且他还特意说“你快到上海了”,这么直言不讳的表达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是在示威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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