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灵慧的话后,我细细一琢磨,倒也合情合理。伯邑考的记忆中,在当初他准备回去救姬初的时候,便在荆州遇见了准提。
这证明,至少在那个时候,接引与准提等一干界外众生,就已经入界了。
而伯邑考到了西岐以后,姬初已经遇难了,南宫适以孝箭将他射了个魂飞魄散,关键时刻应该七窍涌入一股暖流,应该是妲己与不周山之人落座了。
当时记忆到这里有一个断档,再清醒时,已经几十年以后,而且当时的伯邑考是魂魄之身。
我记得记忆中妲己对他说,妲己、孔宣、我师父、妇娇等与姜子牙南宫适他们对峙,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姬昌出现了。
是姬昌避免了这场大战,让妲己带走了我的肉身,重新融汇我三魂七魄的法门,乃是准提让孔宣带来的。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被准提和接引二圣看在眼中,所以在最后一战之前,通天教主一定早就知道了界外佛门的到来,更明白凤凰的深意。
正在我琢磨的时候,灵慧继续道:“通天教主应该是早就看穿了宿命,得知那个纪元不可能再有翻身的可能。但他见证了佛门的到来,知道凤凰的打算。”
“于是他明白,众生平等,突破牢笼的契机,就在下一纪元,也就是现在。所以他甘认失败,就是不愿众生继续涂炭,这才准备好一切后事。”
“他封印了妲己娘娘,任由只剩三魂的伯邑考封神,将我这个点醒宿命的灵慧交给地藏王菩萨。将你这一魄天冲与其与六魄交给了孔宣,送你入了苦界。”
灵慧说完,我这才恍然大悟。我就说嘛,三教之中,截教势力最大。即便兽圣都不在了,那么庞大的阵营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败了?
原来是通天教主与西方二圣达成了共识,那一纪元气运已定。所以西方二圣与原始和老君联手,通天一败使天下兽类认命,由此保留火种,省的兽类被屠戮一空!
可是我突然想到有一点说不通,紧忙问道:“就算你被送给了地藏王菩萨,出于佛教的势力,姜子牙不敢轻举妄动。可我呢?三位至圣被鸿钧罚去闭关,天下一半的气运归姜子牙掌管,他怎么会允许我安安静静的在苦界成长?”
“呵呵”灵慧就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哈哈大笑了半晌,这才对我说:“还记得不?你刚出马的时候,你师父说你上方教主孔宣替你屏蔽命盘的事情么?”
“记得啊,怎么了?”我下意识的反问道。
灵慧一阵好笑,问道:“那姜子牙得了此界一半气运,天庭都受其挟持,此界生命都逃不过他掐指一算,孔宣纵使道行再高,如何屏蔽?”
他这么一问,倒把我给问蒙了,是啊,现在想来,根本不合理啊。
没等我再问,灵慧大笑道:“这还不简单,因为你早就算不得此界的众生了!”
“啥?你是说,我是从界外来的?”我震惊道。
“不绝对,你也算是熟读地藏菩萨本源经的,你琢磨琢磨,为啥偏偏你与地藏菩萨因缘这么深啊?”灵慧语气狡黠的问道。
地藏菩萨?地藏菩萨本源经有云:地藏菩萨成道以来,发大愿度尽地狱受苦众生,化百千万亿分身,于无数地狱。
众所周知,只有一个地狱,何来无数地狱?
无数佛经里都曾提及,佛门有三十三天,分欲界六天,色界十八天,无色界四天。分别是从四天王天,到非想非非想处天。
以前我以为是从空间上的,是佛教对整个宇宙的划分。直到被点醒宿命本末后,在伯邑考的记忆中得知,此方宇宙,只有这一处星球是有生命的。
那也就是说,这三十三天不是从宇宙的空间上划分的,而是从维度上划分的。也就是说,这三十三天,是三十三界,我们这阎浮提界只是其中之一。
如此说来,地藏菩萨本愿经中的无数无边地狱,指的是每一界的地狱。
想到此处,我不禁骇然道:“你是说········”
“没错。”还没等问完,灵慧便出口打断,因为他是我本源的一部分,知道我在想什么。
只听灵慧一字一顿道:“当时的你只有伯邑考的六魄,是无法凝聚成一个完整的灵魂的。是地藏王菩萨从它世界的地狱中寻来一缕残魂与你融合,以大愿力为你重新凝聚本源。”
“也就是说,你是此界中除了无边佛菩萨外,唯一不属于此界原生的生命。你既有伯邑考的天妒命格能够左右三成气运,又带来了界外的气运。”
“不是此界众生,姜子牙再怎么掌握天道气运,也自然而然算不到你!所以你师父才让你放心,你的三魂是重新凝聚的,七魄也不全是当初伯邑考的,你可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啊,可即便如此,要想让伯邑考变回原来那个伯邑考,不还是得我的其中六魄么·······
我知道我现在的想法,灵慧一定也能知晓,不过这次他却沉默中没有回答。
突然间我一阵紧张,奶奶的,袁烈还拿着一把大菜刀准备砍我呢,我这特么咋还和灵慧聊上了呢?
哪知这回灵慧到是回答了我:“莫慌!你本源空间内的时间,一天相当于外面一秒,流速不一样的!你且看好了!”
说罢,就见他轻轻一挥手,我并不存在本体的意识一个剧震,恍惚间,视角已经恢复了平常。
眼前袁烈一脸坏笑的举着菜刀奔我劈来,我只觉得全身上下轻飘飘的,就好像要飞起来了一样。
一种源自于灵魂当中的不甘心,像是不满足这禁锢于我的天地一般,从内而外的空灵充斥全身。
像是感受到了我的变化,袁烈刚刚还布满坏笑的脸,此时一脸的骇然,往后狂退的同时,张口惊呼:“别动手!你误会了!”
我误会你奶奶,你特么都要砍我了,我还误会?
只觉得那种感受到达了某种临界点,仿佛源自于远古的悲哀与不甘萦绕在心头,我手掌下意识的微微抬起,就要挥出那一巴掌。
正在此时,竹门被从外踹开,头上缠着厚厚白布的谭木恩冲了进来,挡在袁烈身前的同时,也是一脸的骇然,大吼道:“他妈的,你还要不要坟典了!”
他这一句话瞬间惊醒了我,这家伙挡在袁烈身前,我要真把他打死了,他们能带我去找坟典就怪了。
问题是那种感觉我已经控制不住了,情急之下,我咬牙转身,挥出的手掌改变了方向。
只觉得像是清风拂过一般,并没想象中的轰然巨响,再回头,发现屋子里的摆设都没有变过。却发现谭木恩和袁烈看我的眼神,已经从骇然变成了惊恐。
啥情况?失败了?
此时谭木恩哆哆嗦嗦的往我挥掌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这么一眼就呆住了。我也下意识的朝那个方向看去,那不是竹门么,也没咋地啊?
看着看着我就发现不对了,门旁边是一盆节节高的竹子盆栽,我记得刚刚还是翠绿翠绿的,此时已经枯黄干瘦,就好像做成了扫帚似的。
正当我愕然的时候,风刮开了竹门,只见外面十几米的扇形范围,所有青草全部变黄枯萎。威风浮动,那颗歪脖子老树的叶子四散,竟然光秃秃的一片也不剩。
此时那原本粗犷的袁烈一个哆嗦,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谭木恩也终于回过神来,一脸惊惧的指着我,质问道:“这是什么邪法?竟能夺人生机?!”
其实我比他们两个先回过神来,不由得细细感悟刚刚施展擒龙诀的那一瞬间,终于好像抓到了点什么。
以前刘浪施展过,灵慧也施展过,我以为只是一种感悟,一种气场。这次与往次不同,威力也呈几何倍增长。
这种变化,让我彻底相信了刚才在本源空间里,灵慧对我说的话。
那就是以前的他们,无论是刘浪,还是我师父,甚至就算是孔宣本人,他们对擒龙诀的理解都不对。
而跟我一起看过伯邑考的宿命本末后,此时与我本源融合的灵慧,根据他的理解施展的擒龙诀,我终于明白这法门的支撑是什么。
并非谭木恩所说的,是夺什么生机。它夺的,乃是气运才对!
刚刚施展擒龙诀那短短的时间里,我仿佛变成了无数万年前,看到界外大网时的凤凰。先是不甘于囚禁,再是俯视苍生,最后不顾一切向往自由。
这是有与命运相搏的勇气,有替天下苍生出头的愿力,有不管敌人是谁,纵必死,吾亦绝不止步的豪迈,才能施展的神通。
好一个勇气,好一个愿力,好一个狮子搏兔,君临天下的果决!
与此同时,我不由得有些感慨,命运这东西当真奇妙。这擒龙诀施展的源头,在于气运,有多少气运,决定这一式施展出来的威力。
也就是说,当今世上,除了姜子牙,无外乎道衍、统御,与我这个天妒才能施展。取决于自己的气运,也能剥夺他人的气运!
怪不得我师父没有亲自教我擒龙诀,那是因为他们施展依靠道行,威力还不如其他术法。而刚刚这一式,才是真正的擒龙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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