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式极为简单,只有一个小小的红色锦囊包裹着,一点绣纹都没有。
大家都曾见过奶奶从秦大师那买的符咒,镶金边,放在特制的锦囊里,香气萦绕,所以这么一比,实在是简陋得很。
宴北漠一看,这肯定是某位的所作所为了,笑眯眯地要开口,顾初却朗声道,“我放的。我见你眉心沾染一丝黑气,如果坐视不管,今天必然是失财又倒霉。”
老夫人这个年纪,一旦骨折,就要噬去半条命。
她看出她的父亲很孝顺,老夫人出事,他也不会好过。
事出紧急,她就放了一枚简易版符咒在老夫人的包里。
宴北漠轻嗤一声,倒也敢作敢当,只是太自作主张了。
他刚要开口,宴锦若却抢先一步,一脸愧疚,“奶奶,妹妹刚回来,不懂的还很多,我会慢慢教她的。奶奶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次就放过她吧?”
她一脸真心实意地说完,余光瞥向宴绍。
虽然顾初回来时间还不长,但她看出来了,如果不和顾初搞好表面关系,只怕没那么容易过继过来。
但出人意料,宴绍那双总带着寒峭的眼眸瞥她一眼,却并未过多情绪。
宴锦若攥紧手指,攻略宴绍,怎么就这么难?
岂料宴老夫人疑惑出声,“我为什么要怪她?”
“奶奶!”宴北漠急了,“以前我动您符咒那次,您不还揪着我耳朵,把我狠狠揍了一顿?您可不能像爸一样偏心。”
“我没有偏心。上次你动我符咒,是秦大师叮嘱我,旁人动了晦气,可这次不一样。”宴老夫人一脸喜气洋洋地说,“我这些年一直输少赢多,一输就输几十万,赢就赢几百块,今天居然有如神助,一次性赢了几百万。”
虽然不知道顾初这符咒是从哪儿求来的,几百万对她而言也算不得什么,可想想几个老姐妹看着她吃惊又羡慕的表情,她心里就美得不行。
宴绍和宴南逸听见这话皆愣了愣,他们知道这些年老夫人不争馒头争口气,没少求招财符,可是都不起效果。
怎么会顾初放了一枚不起眼的符咒进去,一下就扭转了呢?
宴锦若平静的表情龟裂,诧异得不行,“奶奶你是说妹妹放的符咒起效果了么?”
宴老夫人摸了摸鼻子,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目前只能这么解释。
她打开锦囊,里面的符咒已经化为了齑粉,下意识问顾初,“你还有吗?”
之前的招财符都可以用很久的,她还是头一次见这种用一次就失效的,“如果还有多的,我给我的老姐妹也买一些。”好东西当然要分享嘛。
听见这话,顾初脸色变得有几分微妙,转瞬,她淡淡道,“之前这符咒是试用的,如果还需要,一万块一张。”
她给老夫人这符咒,也有她的用意。
她的名声还没打响,与其费尽心思,倒不如先从身边的人开始。老夫人信玄学肯花钱,又沾染了一点是非,是不二人选。
宴北漠看不惯顾初缺钱还编一堆瞎话,“试用,你在开玩笑吧?你缺钱就直说。何必这么拐着弯骗奶奶钱?还一万块一张。”
“北漠……”宴绍冷冰冰地一唤他,宴北漠下意识地就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委屈道,“我说的是实话。”
宴绍一对上顾初,立马笑意堆叠,就是说话的语气跟哄小孩儿似的,“初初,你那符咒还有多少?爸全买了。”
“……”
看着微信里转来的数字,顾初无言,哪有包干价比单价还贵的?
她知道宴绍不信她的本事,并不着急。
宴锦若眼睫轻煽,“妹妹,你第一单生意做到家里人头上来了,会不会不太好?奶奶到底是你的长辈。”
绿茶味着实浓得呛人了,顾初的视线从她面上掠过,不疾不徐,“这种事必须给钱,无论亲友,否则必遭反噬。听某些人说,你还是内行?听起来却不是内行人才说的话。”
平铺直叙的话却像一把利刃扎进宴锦若的心脏,她脸色立刻变了,轻咬了下唇,“我……秦大师说我只是略有些资质,我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宴北漠脸色铁青,“你骂我是某些人?锦若是秦大师都夸奖过的,她确实好几次预见未来!”
顾初却一副无谓的样子,刚宴北漠是怎么说她的,她就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报仇不要隔夜,她也就隔了五分钟吧。
宴老夫人皱眉,她倒不是觉得一万块贵了,只是……
“我原来买过招财符,一般一千元到几千元不等,不至于一万元一张,还只能用一次。”
宴北漠可算找到机会了,她敢怼锦若,那她就是他的敌人,“承认吧,你就是在骗奶奶的钱。”
顾初直视进他的眼里,眼神坦荡,“因为这不是招财符,而是防小人符。”
一听这话,所有人脸色都变了,也包括宴老夫人。
顾初话外的意思,太明显了。
宴老夫人有所研究,知道防小人符价格比招财符贵,而且有些防小人符还只能用一次,一切就说得通了。
可防小人?防的是谁?
打麻将那一桌剩余三人全是她相处了好几十年的老姐妹,尤其是汪家的老夫人袁凤,那更是从娘胎里的情谊。
当时宴老夫人的父母和汪老夫人的父母认识,说怀上的这两个小家伙,如果互为异性就指腹为婚,互为同性就结成姐妹或兄弟。
这些年,宴老夫人一直把汪老夫人当亲姐妹看待,什么好的都紧着她。
顿时,她眼神复杂地看着顾初。
然而顾初显而易见没有创飞他们一次就收手的意思,不疾不徐道,“之前背后那人只要你的财运,但最近她越来越贪心了。今天要不是这张符咒,你不仅损财运,而且还会骨折,甚至半身不遂。”
客厅里几人皆像是被惊雷劈中,却反应各异。
宴老夫人脸色一白,手指也攥得泛出青色。
没人知道,她刚走出汪家大门的时候,明明穿的一双平底鞋,人却莫名朝前栽去,幸好前面有一棵树,她手撑着堪堪站稳。
这会儿盯着自己的掌心,早已破皮,还有丝丝缕缕的红色痕迹。
如果不是那棵树,她很有可能骨折!
宴老夫人紧盯着顾初,她是怎么知道的?
起初以为她为了卖高价,所以故意把招财符说成高价符咒,但这会儿对她的信任不知不觉升到了三成。
“你咒奶奶也就算了,你还骂汪奶奶。奶奶和汪奶奶这些年的感情怎么可能是你三言两语就挑拨的?”宴北漠气得张牙舞爪,要冲上去找顾初理论,却被一只胳膊给拦住,“二哥,你别拦我。”
他一抬眼,却发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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