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无懈可击
“啊......”
在缇莉丝的操控下，艾蕾雅的身体顿时紧绷起来，黑色的火焰灼烧着她的灵魂，令她痛苦的发出了呻吟的声音。
“罗，罗维...”她艰难的呢喃着，“相信我，我所说的是正确的，正是因为没有力量，我才会在四年前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我眼前消失...”
“我痛恨没有力量的自己，我痛恨这个黑暗污秽的世界，我放逐了我自己...”
“现在...我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法，这是唯一的机会，罗维，帮我！！”
她痛苦的嘶喊着，但即便这样，她依旧强撑着意识，试图劝说罗维，不愿离开这个教廷使者的躯壳。
“她没有撒谎。”换好衣服的奥菲莉娅缓缓走来。
大家都看向她，缇莉丝冷哼一声，“我不认为你的那一套对她有作用。”
“那你这样又有什么用呢？”奥菲莉娅悠然坐在沙发上，观赏着众人审讯艾蕾雅的场面，“之前的你比她还要一根筋，对这种入魔的家伙没什么好说的，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将她的所有布局一点一点的拆解掉，让她的阴谋无法得逞。”
缇莉丝和罗维走过去，缇莉丝压低声音，“那你的想法是...”
“她可以被收容吗？”奥菲莉娅望向罗维。
罗维摇了摇头，“不能。”
因为艾蕾雅占据的是这个教廷使者的躯壳，而这个教廷使者并没有出现在攻略选项里，连好感度都没有。
这显然也是艾蕾雅算计在内的，她知道罗维控制他人的这种能力，所以从荆棘花堡到现在，她从未亲自直面过自己。
“想来也是。”奥菲莉娅想了想，随即勾起嘴角，“不过我还有办法，就算意志再坚定的人也有情感，只要有情感，就会有破绽。”
她微笑着走上前去，注视着艾蕾雅的双眼，“即便你掌控了教廷，暗中渗透了诸多国家，拉起一支明面上的反威格纳同盟，你心里也清楚，你是根本无法撼动威格纳帝国的，对吧？”
艾蕾雅眯起眼睛，虽然没有反驳，但全部的微表情都落在奥菲莉娅的眼里。
奥菲莉娅笑容更盛，她继续说道：
“所以你只能从内部下手，虽然父亲围剿过帝国境内的异种，但比起教廷主导的其他国家，帝国境内的异种数量仍然是最多的。”
“它们仇恨人类，仇恨帝国，所以你打算利用这点，就像是交给夜鸦帮《食尸鬼教典仪》那样，许多异种反抗组织都是你的棋子吧？”
艾蕾雅面无表情的望着她，而奥菲莉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回过头去，得意的望向罗维和缇莉丝。
被束缚在这里的艾蕾雅根本无处可逃，而她哪怕并不开口，仅凭借最简单的“是”与“否”，奥菲莉娅就能洞悉她的全部计划。
“确实有两下子。”缇莉丝不由得激动起来，她感觉艾蕾雅这女人的失败已经近在咫尺了。
奥菲莉娅再次诱导着艾蕾雅的想法，“棋子就只是棋子，还是上不得牌面，哪怕他们真的侥幸召唤出各自种族的上位者，也仅仅是你计划中的其中一环吧？因为你不会将重点放在这种有概率的行为上。”
她继续道，“所以，当天他们成功制造混乱后，会分散防卫力量，这就给了你可乘之机，让我想想，贴身保护父亲的那三大高手，谁会是你的人呢？”
奥菲莉娅笑吟吟的说道，“根据之前叛变主教劳伦斯的经验，现任教宗阿德里安可能性最大吧，你还真是厉害啊，阿德里安上任才两年，两年前你就已经埋好了暗线呢。”
说完这句话后，她表面嘲笑，但其实紧盯着艾蕾雅的微表情变化。
她需要一个答案，因为先前的这段推断其实没什么证据，最为重要的还是艾蕾雅的反应。
但令奥菲莉娅惊讶的是，此时的艾蕾雅居然连一丝一毫的破绽都没有，她就那么静静的望着自己，眸光空洞而又淡漠。
怎么回事？
奥菲莉娅有些不信邪的再问了几个问题。
但艾蕾雅的反应全都一样，此时的她，仿佛抛弃了所有情感似的，无懈可击。
“不对劲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的时候，奥菲莉娅就像是泄了气一般。
“我刚才用火焰灼烧她的灵魂，好像也没用了，她像完全不怕疼似的...”缇莉丝也走了回来，她的表情比奥菲莉娅还要费解。
“难道她已经离开了？”缇莉丝表情苦恼的自言自语着，“又或者是，她消灭了教廷使者的灵魂，我眼前的这个其实就是个空壳？”
“都不是。”罗维望着艾蕾雅，她的眸光也在注视着自己，而当自己换一个地方坐着后，她的眼神又会跟过来。
从刚才他就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眼神淡漠的她，和原本的艾蕾雅好像是两种意识似的。
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后，奥菲莉娅皱眉道，“人格分裂？”
“等等，我有另一种想法...”缇莉丝将自己当时和艾蕾雅在雪山战斗的细节讲了出来，她分析着，“现在看来，她可以无缝的自由切换这两种意识，而这个目光淡漠的意识，更像是...”
“神性。”罗维轻轻说道。
神性，是艾蕾雅的力量象征，现在却成为了一种防御机制。
“这就有点麻烦了...”奥菲莉娅表情烦闷，“神性怎么可能会被动摇？如果她一直保持这样，这下不论如何也问不出来了。”
罗维也有些苦恼，艾蕾雅这女人仿佛钻了一个大空子，一开始想要抓住那个教廷使者从而问出情报，但是被她的降神术主导了灵魂，然后想要收容吧，她本人还不在这，想要套话吧，神性的她连情绪都没有...
这的确是熟悉罗维能力的她能做出来的事，她怕是早早的就想到了这些漏洞，简直像是在利用游戏里的BUG...
“那我们该怎么办？”奥菲莉娅望向罗维。
罗维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走到艾蕾雅面前，他已经有了主意。
既然已经获取到这些情报，通过回档重回下水道的行动之前，找到艾蕾雅控制的其他地下组织，也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
而且，挖出教廷的其他内鬼，也有了时间上的优势，因为那时的艾蕾雅肯定还毫不知情，她会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但就在他想要这么做的时候，眸光空洞的艾蕾雅淡淡的说道：
“神秘的预知能力，知晓未来之走向。”
“亦或者如门之钥那样，可以直接改变过去。”
“不知道你是哪一种，但不论哪种，都是白费力气。”
她淡淡的望着罗维，“既然我敢来到这里，就是做好了所有准备。”
“罗维，请不要让我继续失望下去，这个状态的我，不会顾及你的生命，我会杀死一切阻止圣光降临之人。”
“哦，是吗？”罗维注视着她，放下了读档的想法。
“那你肯定会失望的。”罗维笑着说，“你不仅杀不死我，还会眼睁睁的看到你的光永远都无法降临世间，甚至看到你的心血，西斯顿教廷彻底崩塌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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