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都筋疲力尽,自然是只想着躺在床上睡个好觉。池施还是蛮担心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位朋友,见到班长端着盆来到属于他的桌子上洗漱,便有了想问路的心思。“班长,医疗室往哪里走啊?”她大大咧咧地说话,走到了他的面前。
躺在床上说风凉话的人,闷闷不乐地又来:“女人就是矫情,就一点苦头都吃不下。要我说,她就不该进来当兵。”
这次有人附和“就怪她桀骜不驯,非要当了另类出风头。”许胜的邻床是位大块头的兄弟,他捶打了酸痛的小腿。眼睛只顾着这一双脚,连头都没有抬的闲聊着。
一人犯错全连受罚让更多人敌视着少见的女兵,一来就当刺头谁受得了。本就是在太阳底下晒的半死,还要因为她的错误买单?
这一次年天赐没多管闲事,只是平常回话。“是找见初吧,他只是脱水没什么大事休息好了就会回来。饭点马上就到了,别去了那边还挺远的。”
池施承了好意,对于班长的话是听从的。至于风言风语是左耳进右耳出,当个没事人的拿着水壶去接水。
而远处的医疗室里,军医很是熟练地用了四诊法。朱见初的中暑是轻症,可以自愈。谢崖骂骂咧咧“就这点小伤口,就这点能耐还想打死哥们?”
他幸灾乐祸“谢小子?还嫌壮如牛的那位一顿吃十个肉夹馍的气不大啊哈?”乔政洁乐呵地收拾好药箱,对于不知天高地厚的话真是常听。每个瞧不起的楼汴人每次都会得好些个奖励来到这儿,挂了彩还不乖就是新兵独有的锐气。
不服很正常“切,论脚力还不如个丫头片子。”谢崖精神不是很稳定,连拐杖都拿反了。
当兵第一天就成了病人的朱见初望着门外那片广阔的天空发呆,自从军医问完病情后就一直不发。乔政洁都要觉得他有点脑瘫儿,终于不正常的变成正常。是安静的小兄弟说话“谢过乔大夫,我先回去了。”
喝过羊奶,体内补充了营养。朱见初好多了,没了头晕呕吐的症状。拄着木拐杖的那位不服输的谢崖是真的不要命,偏要一拐一垫地在后边要混过去。
乔政洁放好了药箱在柜子里,去捉住要逃跑的病人。“谢小子?好啊?真是能祸祸,想跑是吧?” 谢崖的脸煞白,有种心虚但不是很虚的转头对上了乔政洁的视线。厌恶着和老头差不多年纪的人触碰身体,他没掩饰地发怒“乔政洁,你以为那是我的什么人,管哥爱干嘛就干嘛?”
连朱见初都觉得身后的牛在怪叫,乔政洁莫名其妙地挨教育,乱发脾气的人有点不知好歹。朱见初作为观众要发言了:“乔大夫也是为了你的身体好,病人就要听大夫的。”
强硬地逃离,谢崖阴郁的臭脸是犹如天气般是多云转暴雨。朱见初跟着很奇怪的谢崖,他觉得刚才的话是有些不妥。想找回些词语来完善:“很抱歉。”开口就是只剩下道歉的话,谢崖就是谢崖,他一点都不接受某些自以为很对的道理。
“我勒个去,破石头真是碍事的很。谁他爹的踢到了这儿?要是让哥知道……”拐杖滚地好些远,而谢崖头着地就算了脸还着地。没在乎脸皮只关心破石头的来源让朱见初觉得这人很有趣,站在他的面前俯视着“可以扶吗?”
集中目力地看着纤瘦的小鸡仔,粗略地上下打量然后眼里只剩下一只援救之手。透明白嫩的肌肤上有着用力显现的青筋,根根分明的手很是干净。“滚。”谢崖还是坚持底线,绝不原谅。
朱见初面不改色地退后一点,当做从没看见谢崖如此狼狈的样子。不吭声地去捡瘸子的新腿,众善奉行着。善良不仅是对自己还对着别人,即是美德。
直到他听见一个声音“给哥擦了。”
朱见初原路返回,满足着谢崖的要求。用着迷彩服包裹着木拐杖擦过,淡然地还回去。
温暖的阳光闪耀着,就是传来的哼哼音叫的让人觉得心烦。池施更是觉得这种猪嚎的跟要发情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头疼着。密闭的环境中还有那种十天半个月不洗一次澡的骚臭味简直是忍无可忍,咋一跳冲出去外边。
享受着新鲜空气,是此刻最大的幸福。池施看着一前一后的病号回来,更是白眼翻上天。“哟,恶人自有好人收。”她真是不理解那种人,素素自从回来府上就心不在焉还不是被狐狸精勾走了魂。
一声“饭堂集合”化解了不对劲的两方,池施和谢崖是越看对方越不爽。
当这支役前训练的队伍抵达传说中的饭堂!班长年天赐看着别的班队伍是多么整齐,而自己班的人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年天赐沉默,第一天就放过他们得了……
一群爱吃饭的人是真心要干饭,肚子早就饿得慌。像是闹饥荒,好久都没有闻到白米饭的稻香味。
当各自班长整理队伍就开始了新的一项任务,年天赐不着急地训话“八班!”
“到!”宏亮声很是齐“八班听令!原地坐下!” 八班的人是很放松,是没想过在饭堂外还能额外加餐。
年天赐瞧着一群懒懒散散的兵,简直比起哪一届还是差远了“你们是我带过最菜的一届,不管是烂泥还是阿斗,我老年都要扶岂不是累的下辈子都要当牛做狗?”马空飞乐呵着地把帽檐压低了点,被年天赐一指点出。“马空飞啊~给我笑一个呗~”
年天赐多的是折磨的法子,不怕训不了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子。马空飞站起,很是腼腆地展示了马家独有的笑容术。年天赐还是刁难着“马空飞啊~给一班笑一个呗~” 听言,他的前牙八颗牙齿就一直露着。
“坐。”班长总算满意,嘴里说着正事“士气不高啊,把刚教你们唱的军歌给我唱响亮了。”
没有学到军歌的人,在唱歌的时候很是聪明的对着口型。在无数遍“重来”,又消磨掉了好些时间。
饭都冷了,人也冷了。年天赐勉强让他们过关“齐步走,目标,饭堂。”
池施用余光瞧着伙食,木桌上就只有三个盆。等绕着桌子,坐下位置。总算开饭,清汤寡水没有一点荤腥。有一口饭吃就不错,一筷子夹起了黄瓜。
没有人在吃饭的时候不满,等解散后。刚认识的好兄弟结队的离开,八班的一个喜欢自己玩的哥,就独自往着草丛那边去。
朱见初注意到了谢崖,在饭桌上他就没夹过几口菜。“谢崖,等等。”手里捏着硬邦邦的馒头,是要给没胃口的人的粮食。
谢崖才不会回头,似乎是烦着跟屁虫。“很熟吗?”语气很是不温柔,对着刚帮助过的人很是吝啬的,不给个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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