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潇杀爱情
李涛玩味的看着李瑞雅。
正要上前撕开李瑞雅裹得严严实实的防晒装置,被远处的胡昕夕大喝道:“李公子,这是为何?不要欺负一个聋哑人啊,这是我的一个聋哑朋友,天生怕晒,还有点白化病,不过她从小就有一个梦想,想到美丽的海边游个海泳,今天我就擅作主张,把她带过来,想完成她一个心愿,不知李公子为何要掀开一个白化病人的防紫外线装置?”
被胡昕夕这样一说。
李涛举在半空中的手,不知道怎么办。
最后想想,他还是把手收了回来,如果真的是白化病患者,那么他就要背负一个欺负病人的骂名,要是在其他地方,他不管背负怎样的骂名,她都要一探究竟,但今天的场合不一样,今天这种场合他们可是代表大爱集团的,多少要保持一点风度,不能太强势。
李涛转身给胡昕夕一个拥抱。
“不好意思,我看这位女士非常像我死去的的姐姐,从吃饭的姿势,以及喜欢吃鸭爪这种细节都和我姐姐很像,所以激起我内心的好奇心,才想要一睹这位姑娘的芳容。”
胡昕夕故意同情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思念姐姐心切,看到一点相似点都会往姐姐方向上想,这种心态是正常的,我的这位聋哑朋友是白化病患者,要不是有这个病,不方便摘下防紫外线装置,要不然我就让她摘下防护装置,让你一睹她的真容。
听胡昕夕这样一说,李涛哪敢再看,纵使内心再怎么想看,他也不能看啊,因为胡昕夕的话术已经把他推上道德的制高点,容不得李涛半点造次,否则他就会被众人的口水给淹没了。
李涛也不是个傻子,他自然不会在这风口浪尖上,摘掉李瑞雅的防护装置。
李瑞雅也故意打着哑语。
双手在半空中比划着。
口中吐出“阿爸阿爸阿爸!”
一听就是名副其实的哑巴!
胡昕夕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从相册中找出一张之前P的白化病照片给李涛看。
“这是在家中光线暗的地方拍的!你看一看!”
李涛对了对身材和头发。
当即拍大腿。
“对不起!我失态了!你们继续,我先走一步!”
李涛怕这些人会指责他。
胡昕夕道:“没事,我知道你思念你姐姐,而且这世界上相似的人也有很多,身材和爱好同样相似的也不是没有,所以你误以为她是你姐姐,肯定是情有可原的,说明你思念你姐姐心切,我们也很理解。
李涛抱拳。
“谢谢!那我先撤了,谢谢理解,我不是要故意打扰你们的!”
胡昕夕客气道:“不必客气,人之常情么!大家都理解!”
随后李涛就灰溜溜的撤了。
众人见李瑞雅没有成功摘下面具,也都知趣的离开了,该干嘛干嘛!
不知什么时候,仲羽也在李瑞雅身后。
胡昕夕吓一大跳。
“你能不能替我保密!李涛这个小伙子心狠手辣,我不想让李瑞雅和他有任何瓜葛!不管是他思念他姐姐也好,还是他想调戏李瑞雅也好,反正我就不想他和李瑞雅有瓜葛,所以才编造这个谎言,希望仲医生替我保密。
仲医生笑道:“我没有心情关心其他事,我也不是那种人,你放心!”
其实仲羽早就知道李瑞雅的身份,对于这样的“秘密”她根本就不惊讶。
但对于胡昕夕来说,那可不一样了,李瑞雅洗白之后,到现在基本上无人知道她的身份,如果有人知道了,消息传到刘萌耳中后,刘萌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她,所以胡昕夕非常在意有人怀疑李瑞雅的身份,尤其是李涛这家伙,他可是刘萌的儿子,从小到大和李瑞雅在一起玩,李瑞雅的各种习惯他都了如指掌,就拿他们两人同样喜欢吃鸭爪,曾经在李伟的府邸他们两还因为抢最后一根鸭爪而大打出手,就如同今天一样。
胡昕夕和李瑞雅的担心不无道理。
仲羽的出现,李瑞雅并不惊讶,倒是胡昕夕害怕仲羽把刚才他所说的“谎言”给告诉李涛。
仲羽表现的漠不关心。
“那你们俩在这秀恩爱,我去别的地方转一转!”
“好的!”
胡昕夕做出一个“嘘”的手势。
“千万不要说漏嘴哦!”
仲羽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句话。
“放心!白化病聋哑女孩,怎么这么惨!”
胡昕夕和李瑞雅相视一笑。
仲羽走后。
胡昕夕对李瑞雅说道:“快点!抓紧按照我们之前准备的B计划执行,去洗浴间,找一个隐蔽的单间画好白化病女孩的样子!省的到时候有人拆穿你!”
李瑞雅点点头,还不忘吃一口蛋糕。
紧接着就去洗浴中心,按照之前准备好的道具,化妆成为白化病女孩。
现在是中午,洗浴中心人比较少,找一个单间淋浴也是比较容易的。
她小心的找到一个单间。
进去把门反锁了,然后掏出假的白发,煞白的粉底,开始化妆。
等到妆画到一半的时候。
单间的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咚咚咚!”
李瑞雅吓一哆嗦。
连忙把那些道具往边上挪一挪。
“谁......谁呀?里面有人!”
外面没人吱声。
“咚咚咚!”
门又响了。
李瑞雅吓得大气不敢喘。
“到底是谁?要是不说话,我可要报警了!”
这时候外面才回应道:“我!仲羽!”
李瑞雅疑惑。
“仲羽?你来这干嘛?”
“你开门,让我进去,我有重要事情要和你说!”
“那么急吗?明天不能说吗?”
边说边开了门。
门刚一开,仲羽就侧身滑了进去。
仲羽一进门,就用刀抵住李瑞雅的腰。
“你是不是告诉了胡昕夕他们真相了,他们为啥会怀疑到我身上,按道理我做得天衣无缝!”
李瑞雅哼了一声。
毫不畏惧的依旧画着妆。
“天衣无缝?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我怎么能做到天衣无缝?”
仲羽道:“可能是在医院阿军对我施暴的时候,被你家胡昕夕察觉到了?”
李瑞雅妆画的差不多了,坐在椅子上。
拨弄着煞白的粉底,细声说道:“那现在怎么办?我如果不按照你说的做,你会杀了我?”
仲羽用刀尖继续顶在李瑞雅的腰间。
“我知道你不怕死,而且你早在几个月前已经死过一回了,要不是胡昕夕救你,你早就是一具白骨,李涛那一次的暗杀最失败,特意找两个混混去杀你,所以你那时候已经“死”了,不惧任何事情,当胡昕夕说可能会替你报仇,替杀你干掉杀父仇人刘萌的时候,你决定再活一次,这一次不是为自己活,而是为胡昕夕活,呵呵!伟大的爱情!我羡慕你们有这样的爱情,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听我的,不然他会在替你报仇前死去!”
李瑞雅有点愤怒。
“不要老是拿胡昕夕的命来要挟我,爱情也有保鲜期,你怎么知道我一直爱着他,等哪一天我不再爱他的时候,你们就威胁不了我了!”
仲羽不屑的笑着。
“你以为爱情那么容易变质?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你一定要如实按照我的做,不然所有计划全部泡汤,你的杀父之仇也会因此而破灭,只要我被抓起来了,胡昕夕会死,你也跟随而去,何谈报仇?”
李瑞雅继续用煞白的粉底擦拭着脸,顺着腰间把抵在腰间的刀给转移开来。
“以后威胁我,不要用刀,要用心!不然你以为我会听你的!”
仲羽冷笑道:“你我都是活死人,不要说威胁不威胁?我知道你这次肯定要听我的,我拿刀是我的不对!”
仲羽收回她的刀。
李瑞雅带上一头白色的假发,看了看镜子的自己。
“人生真可笑,到底要带几层面具活着呢,一层面具都都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我现在都带上三层面具了,要是我父亲大仇报了,我宁愿死去!”
仲羽被李瑞雅这番不紧不慢的操作给弄的沉不住气了。
“你到底答不答应啊?”
李瑞雅道:“这次你感受到的威胁来自于哪里?刘萌?还是李涛!”
仲羽摇摇头。
“这一次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的威胁来自于你家胡昕夕!”
李瑞雅讶异:“不是赵队长?”
“胡昕夕更加厉害,赵队长我没有放在眼里!”
李瑞雅笑道:“我们家胡昕夕何德何能让你产生威胁感?”
“他能在短时间内察觉到我有问题!你要知道我都把所有能和我有关的证据和线索都毁掉了,胡昕夕为啥能够单单凭着我被阿军施暴的细节就认为是我杀了阿军呢?”
“施暴本来就是诱因啊?你就是考虑太多了!”
“简单的施暴就要杀人?”
“你的思维是深仇大恨才杀么?”
“对啊?”
“可是有些人根本和你无冤无仇你不也杀了吗?”
“那是他们影响我的计划!”
“我觉得我们的计划不应该有杀人这一项!”
“你觉得你有资格觉得吗?你只要听命于我就行!”
李瑞雅摇摇头,无奈的表示:“也许你说的对,我只能听命于你了,那你说说我要怎么办,才能让你满意!”
仲羽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你要把所有矛头都指向你,让你们家胡昕夕怀疑你是杀害阿军的凶手!”
李瑞雅一听,瞳孔地震。
拿在手里的镜子掉地上了。
“哐当!”
声音清脆而又浑浊,使得李瑞雅头脑昏昏沉沉的。
她不愿意相信,也不想这么做,但现实就是那么可笑。
她近乎疯癫的说道:“亲情和爱情终究是只能选一个呗!我倒无所谓,我就是一个活死人,但我怕胡昕夕受不了,他本来就是从底层出来的,好不容易有爱情,你却硬生生的把他给拆开,你的心好狠!好狠!”
仲羽冷笑着。
“呵呵!心狠?我早已没有心,何来心狠之说?哈哈......哈哈......”
李瑞雅弯腰捡起地上镜子的碎片。
“你现在是要硬生生的把我的心也给弄没了!”
“谁叫你选择爱情,青春如此,敢爱敢恨!我才敬你,才让你和我一起做事的!既然选择和我做事,就必须没有心,有心的话,会被感情牵绊,事情容易做不成!你要想要胡昕夕活着,你就必须这么做,除非你的爱情已死!”
李瑞雅也冷笑的说道:“当我的爱情没有了,所有人都得死!”
仲羽也弯着腰和她一起捡地上地上摔碎的镜片。
顺便摸了摸她那假的白发。
“你有没有想到怎么去引导胡昕夕怀疑你?”
李瑞雅听仲羽这么一说,似乎想起来什么了。
“你早就留一手了!”
“当然!我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李瑞雅疯癫的笑着。
“我一直被你利用,却不自知!我自然明白,我会让胡昕夕恨我的!”
仲羽道:“我只是让他怀疑你,并没有说让他恨你啊?”
李瑞雅瞪大眼睛。
“他要是知道是我杀人了,他会不恨我?”
仲羽摇摇头。
“你选择爱情,舍身为别人,为啥他不能选择爱情,舍身为你?”
李瑞雅长叹一口气。
“可是,我觉得他不会,毕竟我们之间的爱情这么短,哪里经过这么严重的考验?”
“那是你以为,说不定人家就爱你和你爱他一样,爱的死去活来!”
“我爱他还有另一层目的的,我希望他替我手刃仇人!我的爱情不单纯!”
“他的爱情就单纯,难道他不为你的美色,不为你的钱财?”
“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身无分文!”
仲羽站起来道:“不和你废话了,你就说你愿不愿意!”
“事已至此,我还有选择吗?没有!”
仲羽一转身。
“那好!我等你好消息!”
仲羽打开单间的门,准备出去出去。
却发现一个服务员侧着耳朵在偷听。
仲羽和那个服务员都愣了一下。
服务员紧张的说道:“我刚才听到包间内有人打碎东西,前来查看,我什么都没听到!”
仲羽拍了拍服务员的肩膀。
“没听到就好!”
然后仔细看了看服务员的样貌,就扬长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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