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要是齐茂达这样的LSP,说不定真干点啥了。
可我是有品的人,做不出这等乘人之危的腌臜事。
再说了,这女人是让刘颖转移目标的关键,我可不能做上阵父子兵的烂事,真要是做了,岂不是要天理不容?
“你很怕我?”
“不是。”
梁凤霞虽努力摇着头,可是脸色异常的惶恐,惨白的面色,惊恐的眼神,她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从她身体的反应,我能感觉到她是那种没见过多少世面,甚至连去县城都不多的女人,生活在闭塞且压抑的空间里,像小草一样活着。
“徐斌是你什么人?”
“远房表叔。”
“表叔?”我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对这个身份非常不满。
梁凤霞的身份信息还在排查,至少得半天时间才能弄全。
不过这不妨碍我和她交流一些日常的注意事项,至少,她这个人已经入我眼了,是个不错的人选,应该能让陈文远心中升起保护欲,让刘颖危机感顿生。
当然,我的这个谋划也可能失败。
世界上所有的谋略,虽然做好了万千的准备,也有了足够的应对,可真要实施起来,总会出现变数,造成结果的前功尽弃。
这叫:尽人事听天命。
我趁着问话,梁凤霞的注意力不是那么的集中,突然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来,蛮横的将她身上的灰尘都拍打了下去,按在了椅子上。
除了开始,这个女人有点反抗的样子,随后却变得异常顺从。
说实在的,这个女人别看穿着土里土气的,不过身子很软,也很干净,身上有种洗衣粉的味道,显然平日里也非常爱干净。
当我再次坐在梁凤霞的对面的时候,她低着脑袋,不过我还能清晰的看到她耳朵尖都红透了。
这个女人是太敏感,还是太害羞?
这我不得而知,不过不妨碍我继续问话:“你说说你的情况吧,我还对你一无所知。”
“俺叫……”
“我叫……”我打断了对方,语气不急不躁,却没多少感情:“虽然怎么称呼自己都可以,但是在京城,很多人会用有色眼镜看人,你需要尽量改掉自己的口音。当然,也不用刻意的去模仿。”
“好的,老板。其实我能说普通话。”梁凤霞表示自己不是一无是处,还偷偷抬头偷看了我一眼。
又猛然的低头不敢看人了。
心中的慌乱似乎更甚了。
“继续说。”
“我叫梁凤霞,北河XXX市XX县XXX乡村人,从小到大,没去过太远的地方,就在村子里干过农活,侍奉公婆。只是……”
“不能生育这种事不用武断的盖棺定论,之后我会安排你去医院检查身体,顺便也可以检查一下。”
我就不理解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她竟然脸更红了。
“我是表叔从我妈手里,花30万买下来了的……”
“等等,买人?”
我惊诧不已,如果说梁凤霞几岁,十几岁,被父母卖了,也情有可原。可是她都快三十了,难道不懂反抗吗?
这性子也太软了吧?
“说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嫁给我丈夫快七八年了,可是肚子一直没有动静,之后去了城里的大医院检查,才发现我没法生孩子。”
说到了伤心处,梁凤霞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如果是演员,还真没这种伤心绝望的程度。
“为什么是花钱买了你?你这么大岁数了,难道不知道反抗,有手有脚的,哪怕是出去打工,也能养活自己,非要被人卖掉?”
“不是的。”梁凤霞哽咽着,仿佛有种气泡夹杂在喉咙中的感觉。
她继续说了下去:“我不能生育,我男人家里就不要我,把我送回了娘家,还要走了一笔钱。我在娘家也待不下去,家里的兄弟要娶媳妇,还拉下了饥荒,肯定需要有填补。镇上跑运输的一个老板看上了我,送了一笔聘礼来我家。”
看来农村也是识货的人呐。
“他是准备娶你?”
如果徐斌真要是因为我的原因,坏掉了梁凤霞的姻缘,我心里多少有点不落忍。
“没准备娶我,不办酒席不办证的那种,在我们乡下,很多人都这么办。”
“他多大年纪了?”
“快五十了。”
“给了多少钱?”
“十万。”
“我弟对象那边催得紧,我表叔又来得突然,所以退还了聘礼之后,又给我家留了一笔钱,才把我带了出来。”
“这过程你一点都不反抗?”
“我没地方去。我准备进了他家门,喝农药。”说话间,梁凤霞又眼泪汪汪的让人看着怜惜不已,不过说的话,吓了我一跳。
这镇长的运输老板,躲过一劫啊!
要不然,非摊上大事。
“不准动不动就寻死,没让你做不愿意的事。”我按着鼻梁,一阵的心烦。
梁凤霞将兜里的一张纸递给了我,上面的意思很简单,不负责母亲的养老,一笔付清赡养费之类的文字,其实就是农村的断亲书。
“你知道来京城要做什么吗?”
“陪你!给你当女人。”梁凤霞声音很低,我有恼怒,徐斌这家伙到底给这女人说了些什么?
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然后喝农药死我家里?你这是报答我,还是害我啊!”
好不容易抬起头的梁凤霞,在看到我的那一眼,随即又害羞的低下了脑袋。如同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喃喃道:“我不想死了。”
甚至比之前埋下的头更低了,将脑袋贴着饱满的胸口,真怕她闷死在我面前。
看她红到脖子的肌肤,我有点怀疑起来,这女人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而我却惊骇的将口中一口茶喷了出去,徐斌这狗东西到底说了啥,坏我人品?
怪不得这女人之前那么怕我,真把我当成欺男霸女的恶霸了。
这事我得解释一下:“不是我要你,而是我父亲需要你。”
还没等我说完,梁凤霞突然抬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的神色,眼泪又一下来了。
看到这一幕,我气的低吼了一声:“听我说完不行吗?别哭了。”
咯——咯——
梁凤霞似乎被吓到了,花容失色的怔怔看着我。眼泪是不流了,也不哭了,但是打起了嗝。无奈之下,我只好给她倒热茶,帮着她顺了好一会儿,才将这口气理顺了。
“我不是让你做那种事,事实上,是我父亲退休了年纪大了,一个人住怕出意外,身边需要一个照顾他起居的人,需要干活利索,平日里没人的时候,陪着他说说话。”
“老板,您就找个老妈子,花这么多钱?”
梁凤霞觉得不可思议,她知道自己很漂亮,但是年纪不小了,眼角的鱼尾纹都出来了,虽说很淡,不凑近仔细看,看不出来。
可三十岁的女人,各方面都不如二十岁的女人水嫩,这是事实。
农村的女人老的快,皮肤也不是很好。
主要是脸上的皮肤和手上的皮肤,都不太细腻,至少和城市里29岁的女性无法比。
至于脖子下,好像还挺白,主要是刚才抱着她从地上起来看了一眼,没仔细看。
在我的解释下,她这才明白,我真的是要找个保姆,照顾老人的起居生活。
同时在我口中,她需要照顾的对象,也就是如今独居的陈文远,早年的时候娶了个悍妇,夫妻之间虽然没离婚,但是为了孩子(也就是我)一直忍气吞声,这回是真的过不下去了,才选择了单独生活。反正真真假假,想要拆穿也难。
毕竟,刘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悍妇。
“您是说给叔养老送终?”
这话听着就那么别扭,但意思全对。
似乎这是梁凤霞熟悉的路数,她表示让我放心的说辞很特别:“老板,您放心,我爹就是我送走的。”
她口中的这个送,意思简单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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