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自从孩子他爸去世以后,她就从来没去过娘家。
他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不想回到娘家,接受他人的白眼。
只想把这一切一个人默默的承受。
要是娘家人知道了,自己是一个寡妇。
那还不知道生出什么是非来,说出什么新闻来?
想到这里,老板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真是造化弄人啊”。
那个年代里,不顾家人的反对,偷偷的跟着孩子,他爸就跑了,弄的娘家里满城风雨,从此自己就背了个不孝之女的名声。
成了十里八下讨论的对象,有的时候啊!我是羡慕城里的生活就跑了,有的说啊我天生就是个贱种,见了男人就要命的那种!
还有的说,我就是个荡妇,根本不守妇道的那种。
多么难听的话我都听到了,可是为了孩子他爹,我还是忍了。
但我实在忍不住思念家里的父母,偷偷带着孩子他爹回家的那一刻。
父母亲不但没有骂我,反而安慰我好好的过好生活,别想那么多了,别人说别人的,自己过自己的,为什么非要活成别人口中的那样?
只要日子过得好,时间长了别人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可是村里人的眼神,瞧了我就像瞧到了什么怪物,把我从头扫描到尾,根本不愿意和我说一句话。
就是偶尔说上一两句,也是话里带着讽刺的味道。
从此以后我也很少回娘家,大多时间都是晚上回去,又晚上回来。
因为我根本不想见村里的那些人,不想再瞧他们的白眼。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下去了,过得还挺好。
孩子大他爸,对我百依百顺,我说东他不敢说西,我说南他不敢说东。
无论是黑的白的,都是我说了算,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作为一个女人,能做成这样,也算是知足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老天总是会横下心来,把你最想要的东西夺走,甚至寺的一点也不剩。
孩子的父亲,在孩子4岁了那年,就莫名其妙的死了,死得十分蹊跷,就连尸体也找不见。
我只是听到了一个信息,就变成一个寡妇。
很简单,就是一个远方的朋友带来的消息,说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没有人知道是怎么死的。
无论我怎么追,那个人就是不说,更可惜的是,没过几年,传来消息的那个朋友也死了。
这一切就永远是个谜了,
没人知道孩子他爸是怎么死的,他就好像从这个地球上蒸发了一样,从此就从我的眼前消失了。
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寡妇,我的天就这样塌下来了。
经历了几个月的伤痛,面对幼小的孩子,我依然选择了坚强,勉强的站起来,风里来雨里去的靠着打扫卫生,勉强的生活了下来,把孩子养大了。
可惜,这孩子哪能懂得我的心酸啊!一天到处疯玩,就是不爱上学,好不容易上的小学毕业,就再也上不下去了。
跟着街上的一帮小混混,到处厮混,说也不听管也管不住。
我好不容易把打扫卫生的钱积攒下了,开了这么一个小酒馆,本想着挣点钱,给这小子娶个媳妇,成个家,立个业。
可这小子根本不是个守家的主,还是在外面晃荡不回家。
自从孩子他爹死后,我就没脸回到娘家,选择了一个人承受一切,如今算起来,也已经15年了。
不知道家里变成什么样了,父母亲是否还活着?
回想起以往的这一切,老板娘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流出来了。
草上飞瞧到母亲表情凝重,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急忙问道:“母亲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开心啦?”。
老板娘急忙说:“没想什么,我好着呢”。
不对,从小到大我瞧着你,骂你是骗不了我的,你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
反正我觉得你不高兴了,肯定是在想什么事!
不会是不是让我知道的秘密吧?
老板娘一下子被气笑了。
我有什么秘密呀?
我是在想啊!你说的舅母的事。
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你舅母到底是哪里的?毕竟好多年没回娘家了。
哦,原来是这事呀!
那你还想他干嘛呀?
有你这个宝贝儿子,这么简单的事,你就不用费脑筋了。
瞧着200块钱的面子上,我告诉你不就行了吗?
瞧把你劳思费神的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结果来吧。
天好了娘,我就告诉你啊!
我舅母的娘家就是在天平县,水沟乡的望龙村。
咱就说具体点吧,也不打这个哑谜了。
也就是说,这个状元郎的姑姑,就是我舅舅的老婆啊!
按辈分来讲的话,是不是也应该叫你一声姑姑啊?
啊!不会吧?
天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妈,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我那个舅舅已经很有出息啦,你知道他在哪里混着吗?
老板娘想了想,摇了摇头,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忧郁,一丝哀伤。
心里默默的想:“这么多年没回家了,家里也许早已是物是人非了,我哪能知道啊”。
那我就告诉你吧,妈。
我那个舅舅,现在住在省城里,住着高楼大厦,穿着西服,洋皮鞋,打着领带,戴着墨镜,那可是一个神奇呀。
据说前几年做倒卖鸡蛋生意,可发了一大笔财,带着我那个舅母,就跑到省城去住了。
现在开了一个大公司,那个买什么来着?
草上飞极力的思考着,想了半天,突然说道。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终于想起来了。
我那个神气的洋舅舅,开了一个农副产品公司。
就是把乡村里的农副产品,从农民的头上很便宜的买上,在很贵的卖给城里人的那种公司。
据说还做的风生水起,生意非常的好,一年下来赚个几十万是没有问题。
那生活过的可是气派多了,比我这个黄道老大更气派。
可惜,我这也只是听说,没亲眼见过我那个舅舅,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要是能见到就好了,我就不用低三下四的在你这里讨生活了。
我就找我那个舅舅去,随便一拔拉,也能整出个几万块来。
那我黄道老大的名头就更加响亮了。
我说的这个舅母,就是这个开公司的舅舅的老婆,姓王,叫王什么来着?我也没记清楚。
老板娘听了儿子的话,心里一阵郁闷,没想到多年不见,这二哥真是长本事了。
也难怪。
这也怨不得别人,
只怨自己自尊心太强,不愿意回到娘家,不知道这一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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