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听说朕是虐文女主 > 第61章 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别看这些封印的锁链、符箓整的玄乎,实际上最多就只能困困元婴修士。
  这些玩意儿能困住这个人,多半还是因为他受了重伤。
  虽然他的眼睛现在看起来还算能用,但燕璟华猜测这是法力恢复后辅助做到的灵便自如。
  这样好看的眼形,也不知原本有光彩时是哪般风姿。
  “我猜想你应该受了很重的伤,以至于被这些修为微弱的神侍囚禁。”
  她半蹲下身,托着下巴继续分析,“看痕迹....你应该没有在这待很久,如今竟然已经回升至化神期,想来原本就修为高超?”
  其实她更想知道这种高阶修士为什么会在西洲栽这样一个跟头。
  别的不提,自从入西洲以来她就已经见到一个半合体期、两拨魔修了。
  但这显然不是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应该问的问题,燕璟华也只好把疑惑咽回心底。
  这些话隐隐透露出了另外一个意思——既然能看穿他的情况,那她的实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时候两人的想法竟共鸣了一瞬:不都说西洲没有高手吗?!
  看不出来,这小小西洲是卧虎藏龙啊。
  青年不置可否,黯淡的灰色眸子好像在看她,又仿佛没有焦距地落在了远处,问,“所以?”
  所以故意显露出自己的修为,是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燕璟华没有接话,而是又问了最开始那个问题,“他们把你关在这里是为了做什么?”
  她分明地看到了对方眼睫轻颤,抿了抿无血色的唇道,“这不关你的事。”
  若不是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声线中的些许僵硬。
  燕璟华在自己嘴硬的时候理直气壮、毫无自觉,在面对别人的嘴硬的时候倒是灵敏的出奇。
  这样抵触.....估计是应了那句龙游浅滩招虾戏,落水凤凰不如鸡,估计是负伤的时候被人趁虚而入绑回来了,以至于相关的事情都闭口不谈。
  怎么?他也是祭祀的一环?
  生怕给人整的恼羞成怒了,她没继续戳人痛处,而是露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别担心,过两天给你报仇。”
  过两天?青年蹙起眉头,察觉到些许不对。
  单他现在恢复的实力就足以将这些所谓的神侍、祭司给掀翻了,为什么还要等?
  “你想要做什么?”他语气没有大的波动,连发问的时候都神情恹恹,像是没有任何好奇心。
  女子蹲在面前、凑得有些近,他能看清面部肌肉的走向不太自然,应该是用易容调整出来的面孔,手法粗糙,不太好看。
  燕璟华狡黠一笑,“你能再忍两天吗?”
  后日就是祭祀典礼了,虽然不知道神侍为何将这人封印起来,但她不希望因为跑了个人而打草惊蛇。
  她想在祭祀典礼上搞个大动作。
  那双桃花眼秋波流转,就连提出这种无礼的要求时也含情凝睇、漾着笑意.......就好像根本不会心虚似地。
  青年被笑容晃了一下,先是讶异,继而被这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笑了。
  灰眸紧紧盯着她看了许久,“我凭什么要答应你。”
  女子的笑容依旧灿烂,语气也没有什么变化,“我只是提出一个请求,至于答不答应嘛,看你。”
  至于对方的拒绝成不成功嘛,另说。
  或许燕璟华才是最像皇帝老爹的人,将他不讲道理的一套逻辑学出了精髓。
  只是身份地位足够高后,没人会去违逆她的话,所以很少人看得出来她藏在皮下的霸道与我行我素。
  不过大家都讲究先礼后兵,她在动手前再怎么样也得礼貌地先询问一下意见。
  青年看出来那笑容间隐隐的威胁,面色不禁变了变。
  在对方开始“商量”起,就不再遮掩修为的威压,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想要让人“乖乖”地呆在这里直到祭祀结束的方法多了去了。
  况且.......一时间离开了这里,他也无处可去。
  没有血色的唇抿了抿,他眼神幽幽地盯着对方,就像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最后妥协般地、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了眼,语气冷漠,“随你。”
  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声仍旧停留在石室里。
  过了好一会,他诧异地掀起眼皮,语气闷闷地,“你怎么还不走?”
  转过头来他才看清,那女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根细小而翠嫩的藤蔓,低着头,十指灵活翻飞,细而韧的藤蔓被她编织成碧绿的丝带。
  “好了。”她抬起头来,将那段藤蔓丝带系在他的手腕上,眉眼弯弯,“做个标记,免得你忘记我们的约定。”
  听听!约定!说得好像不是用武力胁迫他答应似的。
  “不要往我手上绑草根。”
  他没能抽出手,闷闷不乐地出言抗议。
  修士千奇百怪,他知道这段藤蔓大抵也是一种特殊的监视方法,没有哪个修士被威胁了还能摆出好脸色的。
  “明明就很适合。”燕璟华无视抗议,仔细地将藤蔓的小尾巴收进去。
  她并没有自吹自擂,手环确实编织得细致。
  碧绿如丝带般缠绕在腕骨往下一些的位置,更衬得那段手腕剔透如玉,也给单调到几乎只有黑白两色的人身上点缀了一抹亮色。
  像是打了大棒还要递一颗糖似的,温声开口,“就再等两天,必叫这群人身败名裂,为你讨一个公道。”
  话倒是好听,但现下这副边同情边给他拴新“链子”的场景怎么看都像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这种熟练又理直气壮的安抚怎么想怎么怪异。
  人悄咪咪地来,又轻飘飘的走了,他兀自坐在石室里,垂眸扫了眼腕骨上那抹碧绿。
  轻哼了声,用袖口遮盖住过于鲜艳的色彩,又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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