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扶摇又一次来到炼器殿时,这里还是一如往日一般繁忙。
每一个人都在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火光映照着每一张专注的面孔。
唯独有一个人总是最闲的,那便是冯执事。
“冯执事,这是我锤炼的混元紫金锤器胚。”
李扶摇手中捧着刚锤炼出的混元紫金锤器胚,来到冯执事之前。
“这么快就完成了。”
“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比我当年可是好多了。”
……
周围的众人看到李扶摇的成果,不禁发出惊叹。
毕竟,那混元紫金锤器胚的确非凡,光泽均匀,形态规整,足以显示李扶摇非凡的炼器才能。
然而,冯执事却未流露出任何赞许的神色。
他略略地扫了一眼器胚,本来就阴沉着脸,变得更加阴暗。
“糟糕,冯执事要发火了。”
一众弟子无不是受过冯执事的荼毒,他们一看冯执事的脸色,就知道他要发飙了。
果然,在下一刻,李扶摇便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简直是垃圾!挥锤力度不足,娘们的力气也比你大,锤法的技法也不对,至少错了十三处!”
“淬火和回火、退火的技法,都不对,好好的一件器胚,生生让你给毁了。”
“就你这么个水平,还面露得色?要是炼器这么容易,那天底下的炼器师还不得满地都是?”
……
冯执事足足数落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总算停了下来。
李扶摇原来还有些自得的。
结果被冯执事这一骂,才知道自己的水平还差得远。
冯执事骂人是有些凶,不过,每一处错误确实都没有说错的地方。
“哼哼,这么简单的事情,也不会做,也不知道门派怎么把你这样的垃圾分到炼器殿了。”
冯执事一边骂,一边拿起一块材料,开始锤炼起来。
只见他的大锤挥动之际,竟是隐有风雷之声,每一个动作流畅而准确,每一击都仿佛蕴含着大道的韵律。
淬火和回火、退火的技法,无不浑若天成,精妙绝伦。
这哪里还是锤炼器胚,分明是一场表演,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如痴如醉。
李扶摇目不转睛,他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
冯执事的每一次演示都像是在教他如何与材料对话,如何让每一件器胚都充满生命。
“把这些材料带回去,分解材料,锤炼器胚!”演示结束后,冯执事又一次地扔给李扶摇一大堆材料,并给了他一个新的任务:“在半个月内完成铭刻符阵,交到我这里来。”
“铭刻符阵?”
众人一听,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任务量即使是经验丰富的炼器师也会觉得吃力。
更何况,是李扶摇这样的新人。
每一个人都不禁怀疑,李扶摇是否能在短时间内完成任务,特别是那些复杂的下阶上品的符阵铭刻。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李扶摇的身上。
“是。”李扶摇没有多说话,只是默默地拿起材料,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在器胚铭刻符阵,李扶摇不是没有干过。
在他桃源村的日子里,他已经在器胚上成功铭刻过下阶中品的符阵。
不过,下阶中品符阵和上品符阵,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符阵。
他手上的破锋剑上,便铭刻着六七个下阶中品的符阵,而青龙剑上,却只有一个下阶上品的符阵,可是双剑齐出之时,青龙剑的威力却远胜于破锋剑。
而且随着他的剑意越来越精纯和凝聚,灵力水平越来越高,这一点也就越来越明显。
纵然他对符阵有着得天独厚的感知和理解能力,要攻克下阶上品的符阵,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除了符阵,锤炼器胚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原来锤炼器物的手法都是跟着吴大牛学的,受限于吴大牛的学识,不免总有谬误之处。
很多锤炼的手法和淬火和回火、退火的技法,他都形成了肌肉记忆,甚至是深深地铭刻进了他的思想之中,一时间要改,也并不容易。
续写小说,描写李扶摇在炼器的过程中攻克下阶上品符阵的艰难,他一点点地改变错误的锤炼手法,一次又一次地将锤炼好的器胚又砸掉,重新来过,直至没有错误为止
日复一日,李扶摇的炼器房内火光不息。他仿佛与世隔绝,忘却了时间,忘记了疲倦,只有不断尝试与改进填充着他的世界。每一次锤炼都是一场与自己心性的挑战,每一次回火、退火都在考验着他对细节的控制。
锤炼器胚的过程是艰难的,尤其是要克服旧有习惯,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很快,他的双手上布满了茧子和细小的伤痕,这是无数次失败与尝试的见证。
有时,他会在黎明前才刚刚睡下,却又在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前便匆匆起身,迫不及待地投入到新一天的炼器中。
对于符阵的学习同样是一场硬仗。
他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对下阶上品符阵的研究之中。
他在无数的羊皮纸上画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符阵图样,反复推敲,试图找寻出它们之间隐秘的联系与规律。
每当深夜降临,昏黄的灯光下,李扶摇的身影总是那么执着而孤独。
他的进步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但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进一步。
从最开始的生涩笨拙,到渐渐流畅自然,李扶摇在炼器之道上的每一步成长都凝结着他的汗水与坚持。
有一次,当他再次拿起破锋剑与青龙剑时,他突然明悟了符阵之间的某种奥义。
他开始尝试着将这种奥义应用到实际的铭刻中,结果令人惊喜。
那些原本极难掌控的下阶上品符阵,竟然渐渐地在他的手下生动起来,宛如跃动的火焰,充满了灵动与力量。
随着时间的流逝,冯执事所给的半个月期限也渐渐逼近。
李扶摇知道,若是误了冯执事定下的时间,后果一定极其严重。
终于,在交任务的前一天,他完成了最后一件器胚的铭刻。
他手中的器胚已非昔日可比,每一件都散发着深邃的光泽,符阵完美无瑕,仿佛与器胚本身融为一体。
拿着自己的成果,李扶摇来到了冯执事面前。
他的心中没有任何地骄傲,反倒有些忐忑不安。
果然,当冯执事见到这些器胚时,脸上却是阴云密布,就像有人欠了他的钱不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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