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霆默默在心里估算自己的酒量。
他的酒量可比曲晨钰好多了,他可以喝三杯漱口水量的酒!
司云霆瞥了一眼曲晨钰,下意识挺直腰背。
【这点酒量,也好意思出来逞英雄?不会喝就去小孩那桌。】
司云霆默默点头附和:没错,曲晨钰跟小孩坐一桌,我坐主桌就行。
曲晨钰被萧江篱一通怒怼,气得指尖指着她上下颤抖。
“你你你,你这人可真没素质,骂人骂得这么难听!”
萧江篱无语翻白眼:“你不仅脑子不太灵光,就连耳朵也只是个摆设。我刚刚骂得很难听吗?我可是一句脏话都没说。”
【对付你这样的菜狗,要是骂出一句脏话那就是我功力不够,可是要被逐出阴阳怪气联盟的!】
“.你你你.....粗鄙不堪!”曲晨钰憋了老半天,只能憋出如此没有杀伤力的话。
【你你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结巴。怎么喝醉酒那天没见你这么结巴,那情话可是一串一串不停往外冒。】
【让我看看都秃噜出什么情话来。】
司云霆从没跟人说过一句情话,也从不好奇别人说过什么动听的情话,可当下他却有些好奇起来。
他打算偷听一些情话,以后有机会好直接参考借鉴。
【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我喜欢痴痴地望着你……好油腻。】
【刚才地震了吗?哦,原来是看到你,我心头一震。】
【呕……不行了,看不下去了,怎么会有人这么油腻,有被油到恶心!】
“呕。”
萧江篱看着曲晨钰醉酒后说的一系列油腻情话,再加上吃瓜面板上超清无比的360度实拍图,脑中下意识幻想出当时的场景。
瞬间胃里涌上止不住的恶心,连忙冲到病房里的垃圾桶前,抱着垃圾桶一顿干呕。
纪榕在看到萧江篱呕了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是一直在干呕,种种现象,让她下意识联想到:
“你怀孕了?!”
萧江篱反胃到根本无力反驳,只能虚弱地摆手。
【上下嘴皮子一碰,张口就给人泼脏水?谁怀孕了!老娘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你告诉我怎么怀???我怀了个寂寞是吧!】
纪榕眼睛自动屏蔽萧江篱的摆手,只是一味地拉着司云霆质问。
“云霆哥,你不是说要跟萧江篱离婚吗?怎么她还会怀孕!!你该不会是反悔不想离婚了吧?”
司云霆被房间里萧江篱不停的干呕声刺激到,胃里也跟着有些翻涌,好在他极力克制住了。
身体本就有些不适,再加上纪榕不停地质问他,话里话外都在指责他还没跟萧江篱离婚,这让司云霆莫名不爽。
“我跟萧江篱离不离婚,关你什么事!”
从来没有被司云霆如此呵斥的纪榕愣住了,用力睁大眼睛看着他。
漂亮且画着精致眼线的大眼睛,第一次红了起来。
“云霆哥,你凶我?你为了萧江篱竟然凶我?”
一滴伤心欲绝的眼泪从纪榕眼角流下。
曲晨钰见自己的校园女神被陌生男人凶到流眼泪,立马不干了。
“你叫云霆是吧?我警告你,你胆敢再用这么凶的语气跟纪榕说话,信不信我要你好看!”
“要我好看?”
司云霆冷冷打量曲晨钰,“你想打架?”
看到司云霆以一敌二狂怼纪榕和曲晨钰,萧江篱瞬间不反胃了。
一边拿纸巾擦干净嘴角,一边撸着还在昏睡的狗头吃瓜看戏。
【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光打打嘴炮有什么意思,直接动手啊!真男人从不逼逼!】
萧江篱心里的小恶魔放肆地尖叫狂欢。
没想到只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两男为一女打架的狗血名场面,竟然如此幸运地被她撞见现场版。
要不是场景受限,她真的想拿起手机现场直播,一边坐小板凳上嗑瓜子,一边跟八卦网友一起吃最新鲜的瓜。
【上啊,左勾拳,右勾拳,再来一个360度托马斯回旋踢!K.O!】
司云霆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一个双手握拳放在胸前,站着不动时会前后来回摆动的游戏角色。
被对面角色一个360度回旋踢踹飞到天上,然后狠狠摔在地上的画面。
K.O的游戏音效不断在他脑中回荡。
受音效感染,他看向曲晨钰的视线带着冰冷,令人恐惧横生的震慑力。
“我,我不......不是这个意思......”
曲晨钰被司云霆的眼神所震慑到,支支吾吾始终不敢正面回答。
【真没劲,一个男人竟然怂成这样,怎么有勇气上来叫嚣、放狠话?说他是舔狗,还真侮辱了舔狗这个称呼。】
萧江篱心里腹诽完,察觉到手底下毛茸茸的狗头轻微动了两下。
“呜呜。”
球球可怜兮兮地趴在病床上,睁着湿漉漉的狗狗眼看向在它身边的萧江篱。
“醒了?”萧江篱笑着温柔地揉了一把球球狗头。
“萧江篱!不许你碰我的狗!有我在,你别想再害它出事!”
尖锐的女高音在房间突兀地炸响。
萧江篱和司云霆全都下意识皱眉,嫌弃地往后挪了几步,远离“爆炸源”。
纪榕一把用力拍开萧江篱抚摸球球的手掌,不顾球球不适,强硬地将它脑袋抱在自己怀里。
“呜呜呜。”
球球虚弱的身体,根本没法将脑袋从纪榕怀里抽回来。
只能扭着身体,虚弱且别扭地靠在纪榕怀里,湿漉漉的狗狗眼求助般看向萧江篱,嘴里不停轻声呜咽求救。
【啊啊!!杀我别用狗狗刀!这谁受得了!孩儿们,随朕一起冲锋,将朕的狗爱妃从敌人手中解救出来!】
司云霆疑惑不解。
球球明明是纪榕的狗,萧江篱为什么要从狗主人的手里把她的狗解救出来?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啪——”
萧江篱学着刚刚纪榕拍她手背的速度,快速用力狠狠拍向纪榕的小臂。
用的力度,是纪榕拍她的两倍!
“还不松手?没听见你家狗难受到一直在叫唤?有你这样耳聋的狗主人可真是狗生不幸。”
纪榕吃痛,紧抱着球球脑袋的手立马松开。
恢复自由身的球球迅速缩回到床上,第一时间远离纪榕。
“萧江篱你这个疯女人!我对我家狗怎么样,用得着你多管闲事吗?更何况你哪只眼睛看见球球难受了?它平日里就喜欢待在我怀里哼哼唧唧撒娇!”
“你把这种反应当成撒娇?”
萧江篱指向床上瑟缩成一团,哆哆嗦嗦抖着身体,将整个脑袋藏在自己毛茸茸的爪爪下面,试图掩耳盗铃躲避主人魔爪的毛孩子。
“可真是老太太进被窝,给爷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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