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转身对身后的寒梅铁骑说道:“这一路南下行来,尔等随本帅一起,好吃好喝游玩的甚是开心。
在你们现在的这个寒梅铁骑中,有曾经跟随本帅一起马踏辽原的老兵,也有新晋加入的新兵。
但是明日,就在这扬州城外的广陵道上,我们将要面对淮南王的军队。
这次是幽都军,首次对战中原华夏的军队。我们作为战士,无论对战的敌人是谁,下手都要毫不留情。
战场之上只有敌我之分,其他的一切并没有任何分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明日之战,是你们这支全新的寒梅铁骑,真正上战场的第一次实战。
我们就将淮南大军,作为我们寒梅铁骑的试金石,让实战来检验我们平日里,训练的成果!
同时也要让淮南王的淮南大军,迎接我们这来自于塞北边陲百战之军的问候!”
此刻,寒梅铁骑所有的人,都振臂高呼道:“素问江南不知寒,寒梅铁骑下江南!”
…………
次日的清晨,冬日里的江南。虽说不像塞北一样寒风刺骨,但也是会让人的周身冰冷,如入冰窖一般。这份阴寒的湿冷,同样会让人的身躯,不住的发颤。
二万人的淮南大军,在蒋丞义指挥下,兵分两路。
蒋丞义亲自率领一万兵马,分为四个方阵,作为全军的主力部队,准备正面迎击高进的寒梅铁骑。
蒋丞义这一万人的兵马,步卒和轻骑各占五千。而另外的一万人马,在广陵道两侧山麓的高点处设伏。按照蒋丞义的将令,只要主力部队和高进的寒梅铁骑,在正面展开对冲后。这一万伏兵,就从埋伏的地点向下呈合围之势,将高进和寒梅铁骑剿杀在包围圈之中。
蒋丞义率军在高进和寒梅铁骑的必经之路上,摆好阵势,严阵以待。
步卒方阵中的两个淮南兵卒,身体打着哆嗦,相互间窃窃私语。
手持长枪的步卒说道:“马上就要过春节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之间又要打仗了啊!”
另一名手持刀盾的刀斧手说道:“鬼才知道,明明天下太平哪里来的战事。早知道这个样子,老子就不来当兵了,安心的在家种地也挺好!”
长枪兵继续说道:“听说一会我们是对战的,好像是幽都军大帅高进的寒梅铁骑。我这也是从校尉长那里,道听途说而来,也不能完全确定!”
刀斧手说道:“不会吧!镇北王高进的部队!那个中原武林大会,天下第一的绝世武神高进?
这不是扯淡吗?他镇北王高进好端端的,跑江南来做什么!”
长枪兵说道:“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前些日子你没听说,咱们淮南王要娶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做淮南王妃吗!听闻那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是高进的师姐,也是高进他要迎娶入府的镇北王妃。
可惜被咱们淮南王,捷足先登,强抢回来做媳妇。
高进他这次,八成是带兵过来抢亲的!”
刀斧手说道:“这玩笑开大了吧!淮南王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要和镇北王高进抢媳妇!”
长枪兵说道:“人家上层大人物之间的事情,岂是我等这些无名小卒所能理解的!”
刀斧手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是无名小卒,对他们来说,我们就是蝼蚁。但也不能拿我们的生命开玩笑啊,上战场是会死人丢性命的!”
长枪兵说道:“理是这么个理,谁让咱们拿了人家的钱财和粮饷了呐!早知道会打仗,还真如你刚才所说的,不如回家种地的好!
听说高进率领的寒梅铁骑,马踏关外契丹人的家园。寒梅铁骑的士兵,一个个见人就杀,犹如恶鬼一般。把关外的那些野蛮的契丹人都给杀怕了。一会儿我们要和他们打仗,我现在心里好怕啊!”
刀斧手说道:“我现在想回家,我不想打仗!”
正在这两个淮南步卒小声说话的时候。
忽然,只听见广陵道上,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这轰隆隆的马蹄之声,整齐而沉重。广陵道的地面,都被这沉重的马蹄,践踏的颤动。同时这马蹄之声,也好像践踏在每一位淮南兵将的心头,让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感到莫名的恐惧,周身都为之胆寒。
刚才说话的刀斧手对长枪兵,颤抖的说道:“这,这不会是寒梅铁骑杀到了吧!”
话音未落,只见漫天箭雨遮天蔽日般的倾泻而下。
瞬间,淮南大军前排的兵将就被射翻倒地,主力骑军也有很多人,中箭纷纷落马。
蒋丞义的心中,也是大吃一惊。他原本以为会是自己与高进在两军阵前,相互质问一番。
哪曾想听见马蹄声之后,先行来到的,居然是这漫天的箭雨。这明显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蒋丞义毕竟也是久经战阵的名将,一边指挥着前排的刀斧手,支起盾牌防御。一边指挥长枪手,架起长枪迎接寒梅铁骑,即将到来的骑军冲阵。
而最后排的弓箭手,也弯弓搭箭,准备射击即将到来的寒梅铁骑!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到了。只见此时的广陵道上,出现了数不清数量,黑压压一片,黑色的骑军。
这黑色的骑军,清一色的黑盔黑甲,胯下黑色的战马。唯一明亮,泛着刺眼寒光的,则是他们手中紧握着长枪的枪尖。
这黑色的骑军部队,犹如一条黑色的巨龙,向淮南大军的方阵直冲而来。
淮南大军后排的弓箭手里,也不知道是谁,还没有等到旗手指挥的号令发出。
便由于过度的惊吓,没有控制好手中的弓箭,将手中的雕翎箭,一箭射出。
随之带来的恶果,可想而知。后排的其他弓箭手,本就紧张异常。见有人将手中的箭矢射出,便下意识的,也跟着松开了准备射箭的右手。
一传十十传百,淮南大军后排的弓箭手,将手中的箭矢,在匆忙之中射了出去。
由于淮南军阵中的弓箭手,已经如惊弓之鸟。仓促之间射出的箭矢,射程和力度同样也是大打折扣。
淮南军阵中还击的箭雨,有气无力的,散落在寒梅铁骑冲锋的道路之上。
而寒梅铁骑面对散落在身边的毛毛雨,看都不看上一眼,依然是一如既往地的发起铁血冲阵。
这一切让坐镇在淮南大军中的蒋丞义,气的是暴跳如雷。
蒋丞义果然不愧是一代将才,见己方还击的箭雨不痛不痒,气势全无。
蒋丞义料想,如果任由寒梅铁骑的冲阵到来,己方大军的阵地,恐怕会是瞬间,土崩瓦解。
蒋丞义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一声令下,指挥己方的骑军部队,向寒梅铁骑展开骑军的相互冲阵。
江南之地,鱼米之乡,物产也是极为丰富。这些年又没有发生过大的战事,淮南军队的训练,自然也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
淮南兵卒自身的体魄,本就比北方的兵卒弱小。加上这常年养尊处优般的生活,此次又是匆忙上阵,此时已经被寒梅铁骑的气势,惊吓出了一身冷汗。
在这节骨眼上,得到主帅蒋丞义发出的,骑军相互冲阵的命令。气势全无的淮南兵卒的心里,更是叫苦连天。
可是军令如山。没有任何办法的,淮南大军的骑兵部队,只能硬着头皮与寒梅铁骑,展开相互间的骑军冲阵。
一个是如猛虎扑兔,一个却是如惊弓之鸟。此时双方骑军的相互冲阵,高下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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