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半个小时),墨妙舒服地喟叹了一声,这才有心情睁开眼睛看看周围。
这个温泉宫还在她很小的时候跟着太上皇墨歆来泡过几次。
后来自从她8岁出去住东宫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如今再来一看,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古桉早已缓了过来,看她睁眼,将宫人放在一旁的糕点茶水拿了过来。
“墨墨,要吃点吗?”
“来杯茶吧。”泡温泉容易口渴。
古桉将茶杯递到她手中,“峨眉雪芽,清心明目,益心脾。”
墨妙抿了一口,“不错。这第一禅茶今年产量还不错,你要是喜欢,让人送去定坤宫。”
古桉捻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那我就要一些。”
古桉对茶还算有点研究,这峨眉雪芽生长于林间,浸润于雪中,与峨眉一派的禅意相得益彰,故称“第一禅茶”。
不过他日常生活中喝得并不多,以前更爱喝酒。
美酒与香茶,都是值得赞叹之物。
温泉飘散出来的丝丝雾气,好像迷蒙了古桉的眼睛。
明明墨妙就在他面前,还是感觉不可触碰。
古桉伸手,触到温热的躯体才像是回到现实。
习惯了亲密接触,墨妙没有在意。
古桉双手掬起一捧水浇到脸上,顺着水珠往下滑的还有墨妙控制不住的视线。
两唇相接,桂花的香气在唇齿间飘荡,就像古桉的心在荡漾。
将墨妙的两条长腿抱起环在腰间,手紧紧搂着她的腰。
“回宫了再说!”
墨妙微微后仰,大口呼吸着,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墨墨不是很喜欢这里吗?”
“那...也不能...外面还有人呢!”
古桉低低笑了几声,“呵呵呵,没关系,他们不敢说出去。”
墨妙攀在他的肩上,没有回答,无声抗拒。
古桉叹口气,还是妥协了,“听你的。”
就着正面把人抱在怀里的姿势,古桉将人抱出温泉。
快速擦干身体,两人简单披了衣服就让人进来伺候......
轿辇里,墨妙趴在古桉肩上,死死咬住唇瓣。
眼见着快到定坤宫了,古桉才抽回手。
一路上做足了准备,等会儿回宫就可以直接用“大餐”了。
古桉用手帕将手指擦干净,然后给墨妙拢好衣服。
飞絮:“陛下,君后,定坤宫到了。”
闻言,墨妙就要起身,可惜腿有点软,幽怨地瞪了古桉一眼。
古桉满眼温柔,扶着她下轿辇。
其实他更想直接抱着她进去,直接上床。
可惜,墨墨是女帝,他不能这么做。
扶着她进了内殿,把所有人都打发走。
古桉眼底的欲望怎么也压不住了!
“......墨墨。”
墨妙害怕地往床上缩,古桉却握住她的腿往自己身前拉。
明明也是从小锻炼的人,怎么还是哪哪都那么软,那么让人爱不释手......
————
忙过了封后大典,接下来又紧锣密鼓地安排秋夕节。
封后大典和秋夕节也就隔了三天。
三天后,再次在凌晨,古桉和墨妙被飞絮叫醒,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整装待发,两人看着微微泛白的天际,扶持着走进轿内。
他们今日要先去皇陵祭拜,然后陈列祭品祭祀,都结束后才回宫开宴。
皇陵十分庄重肃穆,古桉和墨妙一直跟随礼部的安排,也没有过多的交流。
今日墨歆和柳新也没来,墨歆昨日又吐血了。
古桉知道她是装的,她的身体虽然不好,但也没有那么差。
跟着这一步步走来,繁琐又无趣,古桉觉得太上皇单纯想逃避,晚上直接参加宴会。
毫无意外,末时结束后,启程回宫。
夜幕降临,秋夕宴会如期举行。
墨妙身着明黄的龙袍,古桉也穿着君后正装,端庄地坐在皇帝身旁。
一旁的墨歆脸色红润地看着歌舞表演,哪里还有昨日刚吐过血的病弱样子。
酒过三巡,歌舞升平。
古桉撑足了君后的风范。
宴会上,他看见了自家父君和母亲,对着他们微微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看着他好像还胖了一点,古绫和钟泽一也稍稍放心了些。
这酒后劲有些大,古桉挺直的背脊好像都放松了些许,下一刻又想到这是什么场合,又撑直了。
来回几次,古桉觉得好累,借口不适离开了宴席。
往后走去,在御花园里漫步,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墨妙不知何时追了过来。
“怎么不在宴席上陪我?”墨妙眼中闪过一丝委屈。
古桉扶着她,他看得出来,其实墨墨也不想继续待在宴会上了。
“昨晚闹得有点凶。”
墨妙的眼神更加委屈了,好像她比他更累吧。
不过还是拉着他往定坤宫的方向走,“那回去休息吧,就不回宴会了。”
“可以吗?”古桉小心地问。
他不想墨妙因他的事,被言官的废话环绕。
“没事,宴会已经过半,后面就让他们自己去闹腾吧。”
“好。”
两人都喝了不少酒,步履缓慢,相伴往定坤宫去。
头顶是明亮的圆月,身边是最爱的人,此生足矣。
这晚两人没有胡闹,回去没多久就洗漱入睡了。
第二日,两人纷纷赖床不起。
秋夕节在凰国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朝堂也有三日的休沐时间,但两人并不能完全闲下来。
不用上朝,奏折虽然少了很多,但并不是完全没有,墨妙还是要处理一些紧急的事情。
而古桉需要接待一些进宫来请安的宗君。
墨妙的后宫没有后君,所以每日早上的请安自然而然没有。
可以到这种节日,宗君也会进宫给后君请安。
其实也就是一堆人坐在一起,看不顺眼的暗地里互相讽刺几句,关系好的坐在一起说说笑笑。
墨妙生物钟醒过一次,昨晚众人多多少少喝了点酒,便吩咐下去让人今日都多睡儿,晚点再来。
古桉知道后干脆睡了个回笼觉。
“君后,逸王正君到了。”
说话的人是古忠,是前段时间墨妙领来给古桉挑的人之一,古桉给他赐名古忠。
赐“古”姓,可见他对墨妙的信任。
和墨妙正在用早膳的古桉顿了顿,吩咐道:“让逸王正君在前殿稍等,叫下人们好生伺候。”
“是。”
外殿,古忠带着宫人福了福身道:“逸王正君,君后正和陛下用膳,吩咐奴给您送上可口的瓜果点心,还有茶水。您烦请稍等片刻。”
逸王正君姓郑,是个温和婉约的人。
他摆了摆手,笑道:“无碍,本君来得最早,倒没有催促陛下和君后的意思。”
逸王和墨歆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墨歆也是很早就被立为皇太女,所以对于逸王的教育一直很松散,只让她和作为太女的姐姐墨歆培养感情。
以至于后来逸王根本不通政事,但这些年和墨歆的关系一直不错,属于被养着的闲王。
当然,她自己也没什么大志向,不是整天待在家里不出门,就是一出游就是半年以上。
至于郑正君,是墨歆给逸王指婚的续弦。
逸王原本的正君生病去世,留下了逸王唯一的小嫡女。
考虑到逸王那不着调的性子,墨歆千挑万选,挑中了郑氏。
郑家家世不显,培养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温和有礼。
虽说是续弦,但对于郑氏来说逸王也是很不错的人选。
古忠来回了话。
刚好墨妙也和古桉说了两家的关系。
古桉是真不太了解京中其他世家的情况。
他不参加他们的聚会,久而久之消息就落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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