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越久,许多事应珣看得越清楚。
稚宁在病中为他筹谋一切,她为了他的牺牲付出,历历在目,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替她做就去找她?
他欠她已经够多了。
他早已爱上她了,可她不知道,至死都以为他爱另一个人!
驱赶的话听多了,大概是免疫了,此刻阮凝初竟没觉得有多难受。
“处理完薄家兄弟之后呢?应珣,你是不是又要去死?”
“这与你无关。”
“应珣,我最近听到一些消息。”
“出去。”
应珣没心情和阮凝初废话。
这些年,阮凝初和刚子他们,为了让他走出来,什么歪门邪道都用过。
“你真的不听吗,不会后悔吗?”
“滚出去!”
“是关于稚宁的!”
*
还是回到自己家睡得更好,一连三天,稚宁醒来后都觉神清气爽。
不似住在薄瑾屹那,起床后胳膊腿沉重,手腕发酸,昏昏沉沉,活似耗尽精气脑力敲了一晚上键盘。
除此之外,回到了家,清晨手上的柠檬味也跟着神奇的消失了。
这是最令稚宁想不通的事。
明明睡前她没动过清洁剂,为什么会残留有柠檬的味道?
“起了吗?饭好了。”
‘咚咚’敲门声响起,是新上任的煮饭工在叫她起床。
稚宁突然觉得饿了,“起了起了,就来!”
拿人手短,自从三天前的晚上池昼住了进来,他就肩负起了生活中的诸多事务,体贴入微,很擅长伺候人。
当然,也没少指使她干这干那。
但是越是和池昼相处,稚宁越能发现他在兑现承诺的痕迹。
比如怎样剥蒜,初时理直气壮丢给她,再见她熟练掌握技巧,剥得又快又省力,他就再也没让她干过。
又比如杀鱼,从她能一菜刀把鱼送上西天那天开始,他就突然变得不爱吃鱼了。
如今仅仅过了三天,家里她能干的活就已经寥寥无几,成了被侍候的那个。
稚宁并没有因此觉得自己又变成了废物,在池昼敛藏赞许的目光下,她总能找到一种飘飘然自得的感觉。
池昼手艺非常可以,稚宁期待着餐桌上的食物,洗漱的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
几分钟后,她素面朝天冲出卧室。
然而刚出去,就被逼停了脚步。
眼前的画面太……香艳。
稚宁最先看到的,是池昼屁股后面的兔子尾巴。
粉白粉白的,一小团,被他的翘臀顶着,随着他走动,翘啊翘,勾着稚宁的眼。
他穿得很清凉,健身房里经常能看见的无袖背心,很宽松,又薄又透的布料遮不住背肌,不知道是想遮羞,还是在勾惹。
这背心放别人身上,稚宁肯定会觉得油腻,可在池昼身上,她只捕捉到了生命力勃发的少年感。
条件反射,稚宁想起躲在被窝里偷看的色色片子里,主角调情的片段。
嗯,光溜溜只有一条围裙。
那人身材没有池昼好。
池昼这样的,如果去拍——
“傻站在那干什么?”
他回过头,眼神那叫一个单纯无瑕。
“没!没什么。”
稚宁在心里狂念罪过。
可见过狐狸精勾人,没见过兔子精也这么惹眼。
稚宁装得圣如佛,“怎么不开空调?”
池昼翻搅着火上‘咕嘟咕嘟’冒泡的小米粥,“昨晚我听你咳嗽,一大早起来还是不要吹冷风。”
所以他就委屈自己,热得大汗淋漓?
走进去看,才发现,他背心湿了大半。
更色气了。
确实,她有些着凉,卧室昨晚没开空调,可也不至于这么娇弱。
“还是小心为上。”
池昼说的是心里话。
如今的他,经不起她身体的一丁点风吹草动,如果不是翻来覆去看过她的体检报告,确定她已经痊愈,他真会找个玻璃罩子把她装起来。
稚宁哪知道池昼曾有多恨他自己的疏忽,癫如魔的心老催她眼睛往他屁股后面瞄。
“你从哪弄得这围裙?”
池昼看起来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原因无他,围裙正面看不出任何异常,遮得严严实实,十分正经。
他随口道:“楼下小超市,觉得我穿粉色有点娘气了吗?”
稚宁伸出手,十分严肃,“首先,‘娘’并不是一个贬义词,其次,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池昼受教,“嗯,确实,我明白你的意思,或许我可以换另一个更贴切的形容词,骚气?主要是怕你接受不了。”
“……”
稚宁确实无能接受,“你还是接着用刚才的词吧,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恶意就行了。”
池昼盖好砂锅盖子,“这是给你买的,我借用两天,你那小围裙我穿着不太合身。”
“等我走那天,系带给你剪短修一修,你就能穿了。”
所以兔子是给她挑的?
稚宁想起另一件事,“所以池昼,那条红围巾其实是你织的吧?”
池昼拿碗的动作一顿,回眸看她,“我好像还没见你拿针,不如你哪天缝只袜子我瞧瞧?”
稚宁‘哼哼’两声,“我从不穿破袜子!”
“那就学织围巾。”
稚宁不理他,在桌边坐好等着吃。
池昼盛着粥,低头看着自己的围裙。
纯情当然是是装的。
不开空调,照顾她身体确实是主因,适当展露肉体,勾引她,也是他想做的。
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他不会放弃为自己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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