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龟灵界的传说 > 第11章 砥砺前行,再次启航

月光柔和地洒在繁花似锦的庭院中,一切都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
  红色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在为这场大婚增添喜庆。
  好俊逸,这位英俊的男子,站在灯火辉煌的大厅中,眼神深邃而复杂。
  他的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那双眸子里却透露出一丝无法掩藏的忧郁。
  他身着锦绣华服,长发束起,发髻上插着一根碧玉簪。
  他的身材修长,宛如一株挺拔的松树,屹立在人群中,引人注目。
  然而,在他的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孤独的气息,仿佛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新娘云泥则端庄地坐在一顶红轿子里,被众人抬进了大厅。
  她穿着红色的嫁衣,头顶凤冠霞帔,面似桃花。她的美丽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娇艳欲滴。
  然而,她的眼神却是空洞无神。
  随着喜庆的乐声响起,众人开始欢腾。被簇拥在人群中的好俊逸凝视着窗外的月光,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他终于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女子,这本该是一件开心的事,然而他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夫妻交拜!”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好俊逸缓缓转过身,与云泥相对而立。
  他们面对面站着,彼此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好俊逸的眼神中期待与失落交杂,而云泥的眼神则显得空洞而麻木。
  不过在外人看来,他们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好俊逸和云泥站在一起,就是众人眼中完美无瑕的一幅画。
  好俊逸,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不仅实力高强,家族更是底蕴深厚,而且痴情于云泥一人,他是众多女子心中最理想的对象。
  而云泥,美丽动人,温柔娴淑,且博学多才,她的美貌和气质让所有人都为之倾倒,每一个有学识的人在她面前都自惭形秽,在文学某一领域,云泥已然走到顶点。
  他们的结合,仿佛是命中注定的一段佳话,让所有人都羡慕不已。
  “送入洞房!”
  在这一刻,人群沸腾到了顶点。大家哄闹着,纷纷向这对新人敬酒恭贺。
  他们簇拥着这对新人,表示着最衷心的祝福。但是好俊逸的心中却充满了失落。他付出一切,机关算尽却只得到了云泥的人。
  她的心早已随着那个男人飘走了。得到了她的身体,却得不到她的灵魂,好俊逸看着眼前空洞且麻木的云泥,他的眼眶不觉的湿润了。
  与此同时,北部金光寺顶,铭海已褪去尘世的繁华,身披僧服,默默的在为远方的云泥诵经祈祷。
  这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对云泥的祝福,希望她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
  铭海深知,云泥和好俊逸是注定的一对。云泥对自己的感情只是命运和他开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再纠缠下去,这份尘世情感的纠葛和痛苦不仅会吞噬自己,更会害了云泥,他选择遁入空门,远离尘嚣,成全好俊逸,但他仍然愿意尽自己的一份力量,为她祈求平安和幸福。
  然而当铭海停止诵经仰望星空时,浮现的仍是云泥的身影。
  当年于玉绒乡下,他递给她玉绒茶以示恩情,她关心他给他伞以表回礼。这一幕幕的场景浮现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铭海强行止住回忆,继续念起经来。他越念越快,越念越快,企图驱赶那些回忆。
  心中的痛苦似乎得到了短暂的缓解,但更多的回忆又涌上心田。铭海盘坐于石上,青筋暴起,身体在剧烈颤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慧能。”一位年迈的僧人出现在他身边。他面容慈祥,目光深邃。他缓缓地走到铭海面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铭海感受到一种温暖的力量从僧人的手上传递过来,他的心情渐渐地平静下来。
  僧人微笑着看着铭海,然后缓缓开口说道,“你心中充满了痛苦和回忆,你需要找到一种方法来释放它们。”
  铭海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僧人说的是对的。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但现在发现并没那么简单。
  僧人继续说道,“痛苦和回忆并不是你的敌人,它们是你内心的力量。你不能选择与它对抗,而是要真正的接受它。”
  “只要你坦然地接受并正确地面对它们,你就能找到真正的平静和安宁。”
  “慧能受教了。”铭海起身默默地对着僧人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
  他明白苦修对他而言已无作用。他需要用自己的方式去面对和解决问题。
  就像当年云泥于水巷桥头上给他讲的那个石缝中小树的故事一样。
  水巷桥头上人来人往,云泥嬉笑着拉着铭海,两人靠在桥边,欣赏着河面上的风景。
  “铭海,我给你讲这样一个故事吧。”
  “在遥远的山林中,有一棵小树,它生长在两块巨石的缝隙之间,它的根须紧紧地挤在石缝中。”
  “小树并不知道自己生长在石缝中。它只知道每天努力地吸收阳光、雨露,不断地向上生长。”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渐渐发现自己的生长环境与周围的树木大不相同。”
  “周围的树木都有肥沃的土壤和广阔的生长空间,而自己却被困在石缝中,无法自由地伸展。”
  “小树感到很困惑和痛苦,它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遭受这样的命运。它开始自暴自弃,养分越来越少,近乎死去。”
  “后来旁边一株破土的小草使它明白逃避没有任何意义,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改变现状。”
  “于是,小树决定不再逃避困难,而是勇敢地直面困境。”
  “它努力地将根须深入石缝中,寻找养分;它的枝叶不断向天空延伸,吸收阳光。每当遇到风雨,它都顽强地挺直腰杆,不让自己被风雨击败。”
  “年复一年,小树在石缝中茁壮成长。它的枝叶繁茂,绿意盎然,成为了山林中一道独特的风景。许多人都被它的生命力所震撼,纷纷前来观赏。”
  “所以人啊,无论环境多么恶劣,只要勇敢地面对困难,不逃避、不放弃,就一定会有奇迹发生。”
  铭海那时候完全不懂云泥的用意,他的注意力不在河面的风景,而在云泥的一颦一笑中,并没有真正去思考和理解那个故事的深层含义。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经历的积累,现在他逐渐明白了云泥的用心。原来云泥那时候就知道了他性格中懦弱、逃避的一面,她想通过那个故事启发他。
  铭海心中对云泥充满了感激。他意识到,云泥不仅是一个能带给他欢笑和快乐的人,更是一个能启迪他思想、引导他成长的良师益友。
  他只恨自己当时是多么的呆滞和无能,没能好好保护好云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云泥和好俊逸过了今晚就已是夫妻,大丈夫岂能再思他人之妻。
  “唉,”铭海深深叹了口气。人总是这样,在快乐中忘乎所以,在痛苦中汲取力量。
  明日一早,他便和师傅一起下山修行。他立志要为众人诵极乐经,为亡魂修善念果,为云泥积来世德。
  入夜篝火旁,看着天上繁星点点,晓芙想着云泥行记的这一幕叹息不已。
  “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云泥一样得到这样的爱情啊。”她理解云泥的困境,但她更想成为那时的云泥被好俊逸那样的男人所娶。
  “喂,那什么你叫阿土对吧,别在那傻站着了,靠在篝火旁取取暖。”晓芙朝远处喊道。
  “哦,好。”阿土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坐在晓芙对面的篝火旁。
  自那道人走后,晓芙知道启蕴并没有事,但是不知为何没了踪影。她决定动身去启蕴最后消失的地方寻找。
  一路上这人远远的跟着她,好几次想把他甩掉回头一看仍在后面跟着。
  后来还是他主动说明自己叫阿土,家住鱼水镇荒郊,晓芙才想起原来是上次救的那个孩子,怪不得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阿土说了自己的遭遇,并表示想跟着她。晓芙一开始拒绝了他,给阿土了些钱打发他走,但是这少年是个死脑筋,钱不要就是一直跟着让她没有办法。
  “算了,就当有个人陪着说说话。”晓芙索性就让她跟着,“但是说好此事结束后就不能再跟了,”阿土点头连连答应。
  “我睡一会儿,有什么动静立马通知我。”
  “好。”阿土拍了拍胸膛,表示没问题。
  他看着晓芙睡觉时动人的面容,阿土怔怔的出了神。
  他握紧手中捡来的短棍,心中发誓必须守护晓芙,确保她的安全。他不会让任何伤害发生在她身上,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此刻监军寨牢房中人群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那些人被分给友邦的那个小少爷,从此享受荣华去了,可是苦了我们这些人,还得在这卖一辈子的力气。”
  “要我看也不是,那里未必比这里好。”
  “你知道个屁,那里总比这里自由,这里你再努力,逗得那些人再开心顶多让你少干点活,多吃点好的,和那里怎么比。”
  “唉,这人比人气死人啊。”
  小草蜷缩在角落,心中感到有些孤单。自从小白离开后,他再也没有能够搭话的人。他衷心希望小白能够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但同时,心中也难免有一丝嫉妒的情绪萦绕。
  头脑中分出两个声音,一个对远在天边的小白说“恭喜恭喜”,另一个却恨恨地想,为什么你能够离开,而我却不能?这两种情绪纠缠着小草,让他少了平日的神采,满脸的痛苦。
  “进去。”守卫冰冷的声音在牢房走道回响。
  “怎么回事。”牢房中众人停止了议论,探出头望去。
  “你看,那不是当初被选去表演的人吗,不是已经被分给友邦的那少爷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看看,”另一人凑到门前眯着眼看,“还真是,这是什么情况。”
  “回来了,那小白是不是也会回来。”小草心道,两种交杂的情绪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期待。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他比谁都希望阿土回来。

  “你,快点走。”他们的牢门被打开,一个瘦小的身影被推了进来。
  “小白?”小草站了起来,欣喜的望着那道身影。
  “二胡,你们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随着那人渐渐靠近,大家认出了他正是和阿土一起被选出去表演的人。
  “不是小白啊。”小草低垂着脑袋,再次蜷缩在角落。
  二胡一脸的愤懑,他把前前后后经历的事都说了一遍。
  “啊,他们这些人竟然这样言而无信。”
  在当日那道人和那群侍卫大打一架后他们趁机逃跑,结果被远处偷跟在后面看到这一幕的西吉发现,众人又再次纷纷被抓住送了回来。有的人试图反抗,直接被当乱刀砍死。
  “那个小白呢。”有人问道。
  “他我不知道,当时见有机会我是第一个跑的,他没回来吗。”二胡问道。
  “没。”
  “现在我们这些走出去的人基本都被送回来,除过个别被当成杀了他,小白这会还没回来恐怕可能。”
  二胡不敢在往下说,对于小白刚进来的时候他印象并不深。
  但是后面在外面表演接触到时,他为小白的那种精神所折服,也是小白的努力给了他们那些人很大的鼓励,虽说现在又被送回来了,但想起小白他还是怀有敬佩之情的。
  “小白不可能有事的,他这会说不定已经逃走了。”小草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我也相信他不会有事。”二胡说道。
  “别想那事了,听说这几天耽搁的量都积压到明天了。”
  “什么,那谁能干完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少说点吧,在这里咱们就别把自己当个人。,
  “唉,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估计家里那位现在都跑了。”
  “老子被关进来到现在都十几载了,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你好歹还享受过了。”
  “那是你自己没本事,怪不得谁。,
  “你小子欠打是不是。”
  瞬间两人火药味浓了起来,大家赶忙劝架。
  “吵什么吵,再吵一人一鞭子。”守卫敲着牢房的门,在外面训斥道。
  “行了行了哥几个,早点睡吧,都是苦命的人,何必呢。”
  “睡睡睡,真是晦气。”
  牢房中再一次恢复了寂静,只有呼噜声和窗外昆虫的叫声回荡。
  小草靠在墙上,闭着眼睛,思绪万千。
  他坚信阿土一定已经成功逃跑了。他回想起自己曾经的生活,那些自由自在的日子,那些与朋友们的欢声笑语。
  随着那次的冲动,皆烟消云散。他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青年,而是一个被囚禁的犯人,面临着未知的命运。
  刚来到这里时他一度堕落,直到小白的到来,他从他眼中看到了当时的自己。害怕、胆怯、懦弱。
  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去给予他一点帮助,在听到小白在外面表演赢得满堂喝彩后他比谁都高兴,他是真切的把小白当成自己的兄弟。
  现在小白走了,他再一次回到了当初那种状态,但他知道不能这样下去,即使身处牢笼,仍要充满希望,不然十年如一日,如同行尸走肉般那也不会是小白所想看到的。
  可是在这暗无天日的牢中他又能干些什么呢。想到逃跑,这座铁牢一样的地方,他还从没听说有人成功逃出去过。
  祈祷和小白那样有贵客带他走,那也不现实。究竟还能干些什么呢。
  他想到阿土给他讲过他母亲给他讲的故事,虽然阿土讲的断断续续的,但是他能从中感受到一个坚强、乐观的女子形象。
  “写书。”
  这两个字浮现在他的脑海。“是啊我可以写书。”于是,小草决定用笔记录自己的心路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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