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很快一上午就过去了。几个人吃上午饭时都已经是十二点半了,按照俗语“上车饺子下车面”的说法,李常荣请安静吃饺子为她送行。
餐间,薛向东问起安静同学沈梅,安静神情有些黯然。她说道:“沈梅回家后和男友坦白了自己的遭遇,以为男友会疼惜她。没想到,那男人从此消失,再也不见踪影。”
薛向东叹气道:“哎,她命运多舛,又遇人不淑。”
安静惋惜的说道:“沈梅因此取消了返乡就业的计划,去了合江下辖的福远县乡镇中学。”
薛向东微笑的看着安静,说道:“静儿,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让你感受到无尽的爱和温暖。”
李常荣和李燕听到薛向东那肉麻的话,不约而同的哆嗦了一下,然后李燕笑骂道:“膈应死我了,简直太肉麻了,别在我兄妹俩面前秀恩爱,赶紧回旅店亲热去吧!”
薛向东耸耸肩白了李燕一眼,继续旁若无人的吃着饺子,安静则羞红了脸。
餐后,几个人陪安静去旅店取了行李,将她送到了火车站。临别时,薛向东看着安静几次欲言又止,犹豫不决的样子,便追问道:“怎么,有啥事情让你犯难了?”
安静思忖良久,说道:“我哥好像还在和焦弘扬联系呢,安心来信说他最近要来丹江监狱探监。”
薛向东说:“你不想回家乡工作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安静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薛向东将安静搂在怀中,“放心吧,一切有我。”薛向东轻拍着安静的后背安慰道。
他知道安静的担心,之前因为焦弘扬的事情,安静没少和她哥哥吵架。
“等你放寒假时,我陪你一起找他好好谈谈。”薛向东看着安静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安静抬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谢谢你,向东。”
他们互相深情地凝视着对方,仿佛要把对方的模样刻在心底。安静踏上了返程的火车,二人不舍地挥手告别,期待着下一次的相聚。
与此同时,王国全和陶敏的感情也在升温。他们通过书信相互了解,彼此的心越来越靠近。陶敏也知道了薛向东为她实习所做的安排,在信中还刻意叮嘱王国全要感谢薛向东。
生活继续向前,每个人都在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而爱情,则成为他们前进路上最美丽的风景。
就在薛向东送别安静从火车站离开不久,一个他们都熟悉的身影踏上了丹江火车站的月台。
月台上的人正是安静的哥哥安刚,他是在接到焦弘扬委托从丹江监狱出狱的狱友传出来的消息后,为了所谓的义气,来到了丹江市。
星期一是焦弘扬的家属探监日,所以安刚选择了提前一天来到丹江市。安刚走出火车站,四处张望,准备先去找个旅馆休息一晚,明天再去监狱探望昔日的狐朋狗友。
他找到一家旅馆住下,第二天一早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距离市区九公里的丹江监狱。在会见室里,他看到了半年多没见的焦弘扬,后者的变化让他有些惊讶。
焦弘扬已经到丹江监狱服刑两个多月了,从小养尊处优的他经过这半年多的牢狱生活,由曾经的小白脸到现在的肤色黝黑,孱弱的小身板已经略显健壮。
见到安刚,他便开始喋喋不休的讲起他从看守所到监狱的过程。安刚开始还觉得他在监狱里改造好了,可仔细听下来,明显感觉到焦弘扬那骨子里的恶毒心态有增无减。
接下来的内容全部都是焦弘扬的自述,是安刚在与薛向东谈话时,他回忆出来的。
在焦弘扬那狭隘的认知里,一直觉得是李延陷害了他,而起因却是薛向东,他和安刚说,是对李延和薛向东的恨才支撑着他活了下来。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身陷囹圄,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他和安静同学的时候就开始设计坑害薛向东和安静,参加工作以后又渎职、受贿,强奸、轮奸妇女,如今的一切都是他道德沦丧、目无法纪而受到的应有惩罚。
很多狱友都说从看守所转到监狱其实是一种解脱,焦弘扬深有同感,在看守所里的一幕幕现在还经常出现在他的噩梦里。
在他被薛向东和白霞死死压在地上并戴上手铐的那一刻,他就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随之而来的一切耻辱都是从那一刻开始。他被扒下了引以为傲的警服,那把曾经坐在无数嫌疑人屁股底下的铁椅子,如今换成了他焦弘扬坐在上面瑟瑟发抖。
第一次作为犯罪嫌疑人来到看守所,光着屁股面对曾经的同事时,那种尴尬让他恨不得立刻撞死。一样程序也没少的进到监舍,还受到了特殊“照顾”。
在铁门“咣当”一声,将他与自由彻底隔离的时候,他面对的是十几个光头赤膊的大汉。牢头是个20多岁的光头男子,面孔白皙、身材瘦小、眼神阴郁。旁边一个胖子厉声喝道:“滚过来,文哥问话。”
焦弘扬连忙向前快走几步,走到了居中而坐的“文哥”面前。“什么事进来的?”文哥开口问道。
焦弘扬犹豫了一下说道:“渎职。”他没敢说自己还有强奸、轮奸的事实,因为他知道在看守所里最不受待见的就是强奸犯。
文哥讶声问道:“哎呦,看不出你还是个吃公家饭的呢?在哪儿混的啊?”
“市公安局反扒队,”焦弘扬嗫嚅着说。
“什么?反扒队?”没等文哥开口,角落里的一个黑瘦男子惊声发问。
文哥见状,问道:“二驴子,你看看认识不?”
这个被称为“二驴子”的是个扒窃惯偷,前天刚刚被关进来。他往前走了几步,认真打量着焦弘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还真是焦警官啊,这鼻青脸肿的样子,刚才还真是没认出来。”
能当牢头的都是人精儿,乍听这个刚进来的是个警察,不由心中一惊。但是转念一想,被收拾成这样的原警察,肯定是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和曾经的同事已经成了对立面,成了警察的公敌。
如果仅仅是渎职的话,一定会有管教提前吩咐自己照顾他的。但是现在嘛,该“照顾”还是得“照顾”,只不过是此“照顾”非彼照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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