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朴素的餐楼中,原本应该埋头苦干饭又或是专注听书的人却精神转移,不时有低呼声发出。
前台的小姐姐看着三位相貌气质均不非凡的客人,满眼红色的泡泡往外溢出。
南宫瑾奕疑惑地在茶女面前挥挥手,“小姐?”
茶女恍然回神,想到刚才的样子,发现自己的失态,不由自主脸发红,声音也开始磕磕绊绊结结巴巴,“抱……抱歉……咳咳……三位是想要一个包厢吧,稍、稍等,我这就帮忙准备一下。”
南宫瑾奕眨眨眼,“哎?你不用喊人的吗?”
茶女尴尬地收回伸出去的脚,轻咳一声,“哈哈……今天客人比较多,所以我也会帮忙照料一下。”
南宫瑾奕一脸恍然,“哦…”
南宫池衍无奈扶额,自家哥哥还真是有事没事吊儿郎当,也不知道是真的心眼不多还是那方面堪忧……
方鹤翼倒是没有多想,唯一的想法大概就是小朋友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
包厢内,
南宫兄弟坐在同一侧,方鹤翼坐在南宫瑾奕对面。
“倒是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不是吗?小瑾奕。”方鹤翼端着茶盏,似笑非笑盯着南宫瑾奕。
南宫瑾奕还没开口,南宫池衍就先说话了,“喂,你这个人能不能好好说话,我哥的名字是能叫,但是不能你这样子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断袖之癖呢。”
南宫瑾奕拉了拉弟弟的衣袖,“小池。”
方鹤翼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情绪,但正在哄着弟弟的南宫瑾奕并没有注意到。
然而,南宫池衍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他撅起嘴巴,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情,嘟囔道:“哥,你怎么会选择和这种吊儿郎当的人一起历练呢?难道你就不怕他对你心怀不轨吗?”
南宫瑾奕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小池,他这是作为哥哥对弟弟的关心和照顾啊,我平时也是这样称呼你的呀。”
南宫池衍不满地反驳道:“哥,我可是你的亲弟弟,我们之间的感情岂能与其他人相提并论?这个家伙算哪门子哥哥?”
南宫瑾奕连忙伸出手捂住南宫池衍的嘴巴,同时对着方鹤翼歉意地微笑道:“实在不好意思,鹤翼哥哥,我弟弟可能是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还在生气,希望你不要介意。”
方鹤翼轻轻地点点头,一脸淡定地回答:“没关系,小孩子嘛,我能理解。”
南宫瑾奕见状,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严肃地对南宫池衍说道:“小池,以后不许再对方鹤翼哥哥发脾气了,要尊重他知道吗?”他可是个好人。”
南宫池衍看着一脸明媚笑容的某人,气不打一处来,他的哥哥真的是块木头啊!怎能是个好人!这分明是装着狐狸尾巴的狼!
这个狐狸精!
方鹤翼虽然已经察觉到南宫池衍发现了什么,但是也不用一直盯着他看啊,害得他总感觉自己像是被监视审问的犯人,手里的筷子都快拿不稳了。
“对了,鹤翼哥哥。”南宫瑾奕忽然开口,“你上次不是说是为了躲避家里安排的亲事才去那边历练的吗?现在怎么回来了?是已经处理好了吗?”
方鹤翼眨眨眼,糟了……忘了这档子事了。
嘴角微抽,总不能告诉小朋友自己是因为一个预言才去那片山林的吧?
去之前觉得那个那个玩意根本不管用,那个小朋友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地方,去过之后才觉得预言说的还是太隐晦了……
旧时回忆,新时红颜……
倒也说的没错,只不过这条路貌似充满了坎坷。
南宫池衍忽然开口,“哥哥,你能去帮我买一份桂花糕吗?”
南宫瑾奕回过头,“小池你怎么忽然想吃这个?”
南宫池衍笑着挽起自己哥哥的手,道:“就是好久没吃了,我想吃嘛。”
“那……鹤翼哥哥,我先给小池买一份吃的……那个,小池啊,别跟人家吵起架来哦。”南宫瑾奕有些不放心。
南宫池衍推搡着自己的哥哥,笑着打包票,“哥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怎么可能会吵架?”
门一合上,南宫池衍瞬间就变了脸色,满脸阴鸷,回头皮笑肉不笑看着方鹤翼,“前提得是,这个朋友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才行。”
方鹤翼,“……”他就知道……
南宫池衍径直坐下,盯着对面的方鹤翼,语气颇为严肃,“我哥哥心思单纯,是没看出来可不代表我也一样,说吧,你要收多少钱才肯离开我哥?”
方鹤翼,“你哥哥又不是物品,这语气……”
“你别跟我扯开话题。”
方鹤翼眸光微沉,“我喜欢你哥。”
“我看出来了。”
“情感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
南宫池衍看着他,有些好笑,“方鹤翼,你才跟我哥见了两次面都不到,感情那能有多深?一见钟情这一套我可不吃。”
“你哥一直都待在南宫家里的嘛?他……小时候有没有偷跑出来过?”
“嗯?”南宫池衍微微怔愣,随后神色一凛,“你怎么知道这些?”
方鹤翼没有回答他,而是自顾自又问了一个问题,“他是不是大概五六岁那年出来的?给他的亲人买药?”
“你……”南宫池衍惊讶之余,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我哥小时候出门买药遇到的那个好心小哥哥是你?不应该啊,那小哥哥人美心善,你这……”
“……”方鹤翼感受到对面的目光,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沉默片刻后,有些不满地说道:“你这是什么话?小爷那天是心情好,伸张正义,现在也不差。”
随后,方鹤翼皱起眉头,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说道:“我原本想瑾奕应该就是我小时候看见的小弟弟,但是我问他的时候他却没有半点印象。”
“这是自然。”南宫池衍撇了撇嘴,一脸无奈地解释道,“我哥八岁那年生了场大病,养了大半年才好,伤到了脑子,也是因为这样他先前的大部分记忆几乎都消失了,你问不出来什么的。”
“这、这样子嘛……”方鹤翼听后,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惋惜又有释然。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误解和期待可能都是徒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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