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们家与韦毅夫的事情,不知道从何说起。”江目灵说道,“不如,就从你是如何变成灵体开始吧!”
“去年十月开始,鲲乐镇发生了多起诡异的失魂事件。隔壁买元宝蜡烛的老姜,她的女儿小姜就是一个受害者。一天晚上,小姜从打开的窗户翻了出去。第二天,老姜就带着一家人,到小姜的男友小宋家,逼小宋将小姜交出来。不过,小宋矢口否认这一切,还心情忐忑地加入了老姜的家人队伍,开始四处搜索小姜的下落。最终,一行人在离寻仙门不远的奈何山上,找到了昏迷的小姜。当大家照顾着小姜醒来,向从小姜嘴里问出一些,关于失踪的信息的时候。小姜告诉他们,自己的记忆,直到昨天的中午就结束了。”索丽说道,“之后,镇上就发生了多起,与小姜一样的事情。出事者都晕倒在奈何山上,并且都失去了一天以上的记忆。”
“此后,事情不仅没有平息,还变得越发诡异起来。”索丽说道,“几乎在每个晚上,小姜等人都会呈现一种失去意识的状态,并且不顾旁人阻拦,坚持来到奈何山上集合。集合之后,所有人面面相觑,也并不做什么,只是干站着。”
“小时候,小姜和我们姐妹关系很好。所以,我很想在这件事上帮到她。”索丽继续说道,“于是,我来到了她家,与她同睡在了一张床上。果然在当晚,小姜突然如梦游一般从床上坐起,翻出了窗台。一路跟踪下来,我除了见到其他梦游者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到了奈何山之后,事情变得古怪了起来。所有人似乎在梦呓,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之后,其中了两人就来到了悬崖边上,纵身一跳下去了。想必,他们的结果就不用描述了吧?”
“当小姜也来到了悬崖边的时候,我开始慌了。我无法拦住对方,只好四处寻找,是什么力量驱使小姜这么做。于是,我终于发现了,一种非常柔和,且融合在了夜晚各种名叫中的的声音。”说到这里,索丽叹了口气,“这种吹奏树叶的方法,爷爷也曾经教过我。要选择相对完整的叶片,将表面灰尘擦拭干净。吹奏时,要用单手的食指和中指岔开,轻轻贴在叶片背面,并用拇指反向拖住叶片下缘。而下唇的位置,一定要低于叶片的上缘。”
“叶片就是簧片,口腔就是共鸣箱。”索丽模仿爷爷的口吻,说道,“于是,我真的找到了吹奏叶片的幕后黑手,也就是我的爷爷索路。当晚,小姜没有跳下悬崖,但爷爷和我回家之后,并没有与我多说过半句真相。”
“几天以后,一个厨师老头,和这个家伙来到了我们家。”索丽指着晕倒在地的小牧,继续说道,“两个厨艺惊人的家伙,做了一桌子的好菜,难以名状的口感。可酒足饭饱之后,两个厨子就支开了我,和我爷爷开始了密谈。也就是当晚,寻仙门的门主韦毅夫来了,他质问我爷爷,为什么项目被拖延了,为什么有些不合适的人,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制裁。我算是明白了,小姜就是所谓的不合适的人,她就必须死在悬崖之下。”
“我非常生气地闯了进去,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我要求门主放过我爷爷,不要用肮脏的计划来打扰我们的生活。韦门主说,那你要不要听听你爷爷的想法呢?爷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会继续这样下去。绝望之下,我逃出了我们的家。可是,老厨子抓住了我。即使在我爷爷的反对下,门主还是用离魂术,将我的灵魂抽离了身体。最终,他们将我的灵魂,用定灵针钉在了墓园中。当然,他们并没打算杀死我,而是想将生米煮成熟饭之后,才放我离开。”索丽说道。
“可小牧不是说,他带着你的画像,去你家找到了你吗?”韦彻翼问道。
“当我第一眼见到你之后,我开始不再因自己的遭遇而愤怒了。你爹是个疯子,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放过。他将你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追着你,想要将你的人体扒下来,变成黑炭一样的混沌之体。他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漠然面对你的痛苦。当我摸着你的后脑,拨动了那一张滑动的人皮之后,我算是明白了,你爹不是我的敌人,而是人类的公敌。我们所有人,都只是他眼中的试验品罢了。”索丽对韦彻翼说道,“不要和疯子讲亲情,因为我爷爷也是个疯子,所以我知道。你以为,是谁编织了索玛的故事?是我的爷爷,和你的父亲,他们认为,这样既能让你安心蜕变成混沌之体,还能让我以合适的身份出现。当我家与你家强强联合之后,他们的计划岂不更容易实现了吗?”
“那轮回系统呢?”韦彻翼摇着头,后退着问道。
“这倒是两人的合作者,一个叫D2J的未来人所带来的科技。”索丽平静地说道,“准确来说,将整个鲲乐镇从人间抽离,带到虚空之中,与虚空实验室融合的计划,就是这个D2J搞出来的。D2J和韦毅夫需要我爷爷的能力,才把我爷爷拖入了漩涡之中。为了自己能永生,爷爷放弃了人性。”
“那你的爷爷,成为了小丙、小丁,还是其他的傀儡呢?”江目灵指着肩膀上的小甲和小乙,问道。
“小庚。”索丽说道,“看了你肩膀上的小甲和小乙,我就明白了,其中的一个傀儡兵器虽然研发成功,却成为了你的武器。但是,我爷爷不同,他是另一种更加大型的傀儡兵器。他将自己的灵体,附着在了自己亲手制作的傀儡之中,并且在傀儡的体内,植入了一块竭力核心。那块竭力核心,是D2J制作的。它的作用是,能将支离破碎的傀儡身体,不断复原成最巅峰时候的状态。也就是说,他和混沌之体一样,是另一种超凡永生肉体的探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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