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被子嗣坑死的强者不计其数, 六欲仙王险些成为其中的一员,对此他深有体会。
而他所认识的揭谛仙王,活了数十万年,生平最喜女色,妻妾成群,子嗣众多。
纵使今日没有招惹到了唐公子的侍女,他日也会招惹到其他什么大人物的后代。
六欲仙王念头至此,心中发誓,除非寿元将近,不然绝不要二胎!
深吸了一口气, 六欲仙王认真驾驭着仙王辇车。
仙王辇车托着千丈遁光,跨越山河,穿云破雾,于三日后进入了北云辰洲的区域。
北云辰洲天启异变,雷霆咆哮轰鸣不绝于耳,瓢泼大雨在狂风的摇曳下,砸落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
仙王辇车像一柄利剑,斩断了大雨,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公子,还有半日行程便可抵达揭谛仙府。”
六欲仙王小声提醒。
唐傲漠然点头。
静候一旁的赵水熙则是用力的抱紧了怀中的古琴。
“爹娘,熙儿为了今日已经苦等了十多年,这一次熙儿定要亲手血刃那个纨绔之徒,以他之血祭奠爹娘与赵家三百多口的在天之灵。”
她深吸了一口气,眸中杀意一闪而过。
父母之仇,家族之仇一直是她的心魔。
曾经的她无背景,无实力,而仇方乃是仙王之后,宛若一座拔地而起的巍峨山岳,压得她透不过气。
若非有幸遇上了唐傲,恐怕此仇毕生难报。
每每想到这里,她都忍不住为当初的舍去一身苦修而感到庆幸。
如今即将再见当年弑杀双亲的仇人,能报灭族之仇,赵水熙真的恨得立即就能抵达揭谛仙府。
……
揭谛仙府,仙王殿。
一位俊朗青年恭敬的朝高堂上的中年人跪拜。
“父王,贵儿如今已经突破了金仙后期,特来向父王请安。”
俊朗青年身着黑色战袍,头戴玉冠,剑眉星目,相貌到颇有高堂上中年人几分年轻时的样子。
他名拓跋贵,乃是揭谛仙王第二百三十一位爱妾所生。
自从二十多年前外出游历了一趟,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了一般,修为一日千里。
以他如今的修为,纵使放在那些仙帝帝子面前,也毫不逊色。
虽是庶出,但凭借修炼一途上的成就,横压诸多兄弟姐妹,深得揭谛仙王宠爱。
“不错,假以时日,我揭谛一脉将会诞生第二位仙王强者,届时父王在其他同僚的面前,将可以扬眉吐气。”
高堂上的揭谛仙王满脸笑意,抬手一挥,一方大印悬浮在了拓跋贵面前。
“此乃父王亲手炼制的七转道兵,名曰‘翻天叱咤印’,今日赏赐于你。”
拓跋贵欣喜若狂,双手接过了翻天叱咤印,连连朝揭谛仙王叩首。
“贵儿一定不负重望,早日修炼至仙王一重天,为父王增光,为揭谛仙府添彩!”
殿内两侧,揭谛仙王的其他子嗣,满脸羡慕嫉妒恨的盯着拓跋贵手中的高等道兵,心中倍感不平。
坐于揭谛仙王左下方的贾王妃,面无表情,但背地里却跟吃了一坨狗屎一般难受。
她的余光瞥了眼不争气的儿子,心中满是恨铁不成钢。
身为揭谛仙王的正妻,陪伴揭谛仙王度过了无数个岁月,向来无人能动摇她在揭谛仙王心目中的地位。
直至这个出身妾室的拓跋贵强势崛起,让她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机感。
强行整理了一下情绪,贾王妃挤出了一抹笑容。
“贵儿,你深得你父王的器重,背负着揭谛王府的崛起重任,望你不忘初心,认真修行。”
拓跋贵闻言,心中一阵冷笑,表面上却是恭敬有加,连连颔首。
“多谢大娘提点。”
而就在这时,三道流光从远方天际而至,落在了仙王殿门前。
揭谛仙王眉头一挑,旋即恢复了平静,缓缓起身,迈步相迎。
在场其他人皆是疑惑将目光投向仙王殿门前的三道身影。
三道身影,两男一女,分别是一白衣少年,一中年人,一年轻俏丽女子。
“六欲仙王!”
拓跋贵中不少揭谛仙王的子嗣认出了那中年人的身份,脸上闪过一丝惊异。
眼前的六欲仙王竟然恭敬的站在那名白衣少年的身后,似乎以白衣少年为尊。
这令他们感到一阵匪夷所思。
六欲仙王可是一尊九重天的高等仙王,半只脚已经快踏入至高仙王的存在,如今却宛如一个随从般作态,让人难免会生出好奇之意。
“六欲道友,好久不见,不知这位公子和这位姑娘是?”
揭谛仙王笑脸相迎,心中一阵惊诧。
以揭谛仙王的眼力劲,自是一眼看出,六欲仙王与俏丽女子是以白衣少年为尊。
他深知六欲仙王是一个高傲之人,能让六欲仙王这般卑躬屈膝,难不成这位白衣少年是某位仙帝后人?
“这位是唐公子,而唐公子身旁这位乃是唐公子身边的侍者。”
六欲仙王一边介绍,一边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向了揭谛仙王。
这让揭谛仙王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原来是唐公子,贵客驾临,有失远迎,唐公子里边请。”
揭谛仙王手向右侧下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料唐傲却无动于衷,毫不给他这位地主颜面。
这让揭谛仙王心中一沉,脸色顿时显得不太好看。
拓跋贵正认真的打量着唐傲,忽的他感受到了一双充满杀意的双眸,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什么情况?”
拓跋贵眼神闪过一道寒芒。
这唐公子身边的侍女毫不遮掩杀意,这是在挑衅自己吗?
“嗯?我好像从哪里见过此女!”
拓跋贵冷不丁的觉得赵水熙此女的容貌有些熟悉。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出身沧澜仙域的年轻妇人,妇人的容貌渐渐与眼前的赵水熙重合在一起。
令拓跋贵瞳孔一阵疯狂收缩。
“此女是楚梦瑶与我所生的那个女童?”
他身为揭谛仙王的亲儿子,遗传了揭谛仙王喜爱女色的习性,外出游历时曾与不少年轻漂亮的女修有过露水情缘。
当然,他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具体和多少个漂亮女修共度过良宵,他早已记不清楚。
但唯有一人,他至今仍旧未能忘却。
记得那是一个在夕阳下奔跑的奇女子,虽已是有夫之妇,但身上却有着其他寻常女子所没有的独特魅力。
仅凭一首歌谣,便深深的触动了他的心灵,让他忍不住当着其丈夫的面一亲芳泽,将之占为己有。
那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也是拓跋贵逝去的青春之中永远不舍得忘怀的奇特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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