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季殊才终于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做饭阿姨。
哪怕已经在这里吃过一次早餐,季殊那天也因为起床太迟,并没有看到除了靳博深之外的第二个人影。
见到季殊下来,做饭阿姨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往桌子上端着早餐,显然是个职业素养很过关的人。
只不过···
季殊在看到她端上来的其中一盘与其他两份牛排有些格格不入的,糊了半边的煎蛋时,表情有些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对面的靳博深,“看来,阿姨做饭也有发挥失常的时候啊。”
靳博深刚刚拿起刀叉的手微微一顿,“···煎蛋是我做的。”
他就不信,他做不了饭!
一次不行,就两次,他总能成的。
也是怪了,其他的事他明明学起来都轻松极了,怎么就这个做饭不行!
难不成他就偏偏少了做饭方面的细胞。
“哦豁~”季殊拿起手中的叉子狠狠戳了戳那个糊了一半的煎蛋,“不错嘛,比起昨晚的不明物,起码这次能看出是个蛋。”
靳博深:······
这算是夸奖吗,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呢。
“我会继续。”
不甘心的靳大反派暗暗咬了咬牙,两次的失败更加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也许是他太在意季殊的反应,这个饭,他是一定要继续做下去不可!
总有一天会能吃。
总有一天,季殊会只吃他的饭。
季殊头也不抬地选择了阿姨做好的牛排,笑话,他可不想以身试毒,“那你加油,我看好你呦~”
就连靳博深自己,在盯着那个煎蛋几分钟后,也轻吐一口气,默默无视了它的存在。
早餐时间格外的静谧,让季殊和靳博深甚至都恍惚有一种两人早就相识多年,这样一起过了很久的错觉,直到,季殊快吃完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瞬间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宁静气氛。
“喂?”
季殊一接起电话,语气就谈不上好。
然而对面的语气明显是更不好,就连隔着桌子坐的靳博深都听到了听筒中那尖锐刺耳的责骂声,却又因为太过尖锐,一时没分辨清楚对方到底说了什么。
“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季殊皱起眉头,先是将听筒拿远了些,避免耳朵太难受,接着潦草听完便烦躁地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装起手机,最后几口牛排也不吃了,捞起外套来就急匆匆往外走。
“你去哪里?”
刚才电话那头的声音,和此时季殊的反应,都让靳博深的脸色也跟着难看了起来,是谁给季殊打电话?
季殊头也不回,只是匆匆回答,“有点事,你忙你的吧。今天学校不是有课,除了上课,你公司应该也有事忙吧。你毕竟是公司指派,不像单纯学生那么清闲。”
靳博深眉头一皱,三步并作两步绕过桌子来抬手就抓住了他的手,“那些都不急。你今天难道还要像昨天一样独自出去一整天吗,到底是什么事,我陪你。”
昨天他还能忍住不跟上,可今天的季殊看起来显然是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季殊顿了顿脚,叹出一口气,却没有再推开他的手,“其实也没什么事,是我妈知道了我被学校劝退的事,我得回家一趟。”
“你妈?”
靳博深的眉头微蹙,电话里听起来,可不像是个好相处的。
他想起来,他之前让助手也简单从校方那边查过季殊的家庭,家境一般,比穷的是还好,但比起生物科技大学的大部分像齐嘉鸿一样非富即贵的世家子弟,那是穷的很了。
而季殊父亲早死了,由单亲母亲抚养长大。
按说这样的情况,这位母亲应该是辛苦且慈爱的,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季殊笑了笑,却看起来笑得有些勉强,“是啊,我妈脾气不太好的,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吗?”
原主的这个母亲,呵,他可是早就想见见了。
之所以等到今天,只不过是在等一个重要的剧情点而已。
毕竟,他可是很快就要成为回归的沈家二少爷了。
可惜原主到死都不知道,他这个回到沈家都很难摆脱被反复要钱花,进一步让他被沈家不喜的养母,实际上就是害他流落在外二十一年的罪魁祸首。
原主那么惹人厌的角色,都架不住她的道德绑架,可见这个女人的厉害。
可现在,是他,此季殊非彼季殊。
他可对这个从一开始就目的不纯,弄走别人孩子养的女人没有半点儿所谓“养育之恩”可记。
“我陪你。”
季殊的话,反而让靳博深更加确定不能让他一个人回去了。
“好吧,但是,你陪着我就好啦,不要随便插手哦,这是我家里的事。”
季殊看似很喏喏劝言,实则···靳博深可不能影响他发挥啊!
靳博深没有接话,这话他压根不想接,真要有什么,他做不到袖手旁观,索性拉上季殊就走,跳过了话题,“你说地址,我开车。”
···
不知不觉日光已经高升,汽车不到一个小时便在在一条偏僻老旧的胡同里停了下来。
与靳博深以为的城郊不同,这里虽然老旧,却在城中村,周围尽是繁华地带。
要是碰上拆迁,估计都能直接发家致富了。
季殊用力推开小院子生锈的铁门,听到开门声,还没等季殊看清里面的情况,尖锐的声音便扑面而来,“你还知道回来!”
伴随着声音响起,还有一个什么东西直冲季殊的脑门子飞了过来。
季殊轻松一躲,咚地一声,那东西砸在了还没开大的铁门上,又滚落在地。
季殊冷着脸低头,看向那块麻将“筒”。
这要是原主,估计就正中脑门子了,原主最怕的人就是这个自小便对他非打即骂的养母,可骨子里却又不可避免地沾染了太多跟她一样的地方。
结局时歇斯底里发狂要撞死主角受的原主有几分像她,季殊也不好说。
也许,原主就是越是惧怕讨厌,越是一步步活成了曾经最惧怕讨厌的那个人。
毕竟他从小接触遭受的,就是这样的环境,潜移默化,深刻入骨。
“哎呀阿芳啊,生气也不要扔麻将嘛。”
此时,院子里,方桌前,却不是原主养母方芳一个人,而是围坐了四个女人在打着麻将。
“你还敢躲!把它给我捡过来!”
看到季殊躲过,方芳火气好像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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