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凌一步踏入了墙里,墙的后面,却是一间黑暗的密室。
密室随着庄凌踏进来的动作,陡然亮起了灯光,整个密室里却空空如也,只有四面墙壁,唯一的东西,就是那正对庄凌进来的方向上,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
那幅画甚至小到了寒碜的地步,却独占了一面墙壁,甚至说,看起来更是独占了这一间房间。
可那幅画的画风,却又完全与庄凌市面上的那些画的画风不符。
画中是一片薰衣草,单调,却仿佛让人沐浴在阳光里,因为花瓣总向绽放着光芒。
庄凌吗,没有再继续上前,只是站在原地无声地看着那幅画良久,继而又忽然转身,一步踏出了暗墙去,灯光随之熄灭。
···
“乐乐,最近怎么样,做庄先生的模特很辛苦吧?”
汤鸿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主动问起了辛乐的情况,辛乐顿时受宠若惊,“还好啦,不辛苦,何况,庄先生给的酬劳还是很丰厚的,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做他的模特,庄先生还得挑人呢。”
“嗯,那就好,”客气的关怀过后,汤鸿越便忍不住暴露了主动关怀的真实目的,“···对了,你在庄先生的家里,有没有看到我说的那幅画?当然了,我不是催你的意思,找不到也没有关系,只不过,那幅画对我来说很重要,前些年意外遗失,我想要找回来而已。”
“传家之宝?”辛乐瞪大了眼睛,“怪不得学长这么努力想要找到那幅画,原来这么重要,学长放心,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找到那幅画,但是我已经找了几次都没有被庄先生发现,我一定会继续找,一定会帮学长找到它的!”
他就说那幅画,学长怎么那么在意,学长还说画的是阳光下的薰衣草,听起来根本不像庄先生的画风而且内容很普通啊,原来是学长的家传之宝,意义非凡,那怪不得了。
不行,他一定要克服胆怯,帮学长把那幅画找到!
汤鸿越被辛乐坚定的目光和明朗的笑容弄得怔了怔,怎么回事,他原本只是知道了辛乐在庄凌那里做模特,想借这个便利找那幅画,才哄着辛乐帮忙,可这一瞬间,他好像真的有点儿感动了。
辛乐是这样努力地想要帮他。
汤鸿越轻抚辛乐的肩膀,此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几分真情实意还是出于哄他的想法,“没关系,你不要太有压力,更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慢慢来。”
他知道辛乐喜欢他,但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回应,他也没喜欢过辛乐,但这一瞬间,他竟然真的感觉有点儿心动了。
可是,汤家是不会允许他跟一个男孩子谈感情的,玄门汤家需要继承人,否则,汤家说不定就会像玄门季家一样,子嗣凋零,最后三代单传,现在下一代还没影呢儿。
季家现在好像就剩个季殊,开了家什么事务所,具体的他也不清楚。
想当年,玄门季家可是名声威望高于汤家,就是后继无人才一代代没落了,父亲说过,汤家绝对不能走季家的老路。
要是他跟辛乐,一个男孩子···父亲虽然不在了,但汤家叔伯一定会气得恨不得打死他。
···
此时的季殊正站在画展中那幅牵扯出三起杀人案的诡异画作前。
他抬头凝视着那幅画,此时的姿势几乎与密室里的庄凌一致,只是他不知道庄凌的一切。
看着这幅画,季殊沉默良久,在老胡焦灼的目光中,终于开了口,“这画不是导致发生杀人案的东西,但有一点的确没有错,它的确拥有预知能力,会预知一定范围内,被杀者的姿势。”
“预知,真的只是预知?”
这个结果,显然超出了老胡之前的各种猜想范围,他没想到,这幅画真的会跟杀人案没关系,只是预知而已。
那这么说,之前已经因为这幅画的关系,被他定性为相关连环杀人案的三起案件,就有可能根本毫无关系,就是独立的三个案件?
那这么说,第三起案件,那看起来顺利到反常的破解,其实就是真相,就是那么普通,那么正常的夫妻吵架误杀事件?
“是预知,但不只是。”
季殊微微眯眼,更多的东西,他是没有办法跟老胡这个与玄学无关的人过多解释的,但对于他自己来说,这次是可以百分百确定庄凌不是普通人,问题的源头都在他身上了。
“不过其他的也跟案件无关了,”季殊看到老胡的疑惑,并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至少现在我能确定告诉你的是,画跟杀人案本身无关,案子你可以按照独立案件这个思路去查凶手了,不至于误以为它是连环案而走入黑胡同,错失真相。”
至于剩下的东西,那就是他需要跟庄凌继续battel的事情了。
哼,他倒要看看这个家伙,要跟他伪装到什么时候。
老胡见他不愿意过多透露,就猜到了剩下的发现估计是玄门那些事,至少不妨碍他查案了,便也不多问,反正自始至终他关心的都只是案子,“那我就明白了,这事还是得多谢你。”
要不然他真得按照连环案或者至少是并案侦查的思路走,要真那样,别说前两个案子查不出来,连已经定局的第三个案子,他都要多此一举推翻。
现在既然季殊说不是画引起的,画只是预示死者姿势,那就说明案子独立,且,即使没有这幅画,这些案子也本来就会发生?
季殊摇头一笑,“谢什么,都老搭档了,还这么客气。”
老胡哈哈一笑,案子有了新方向,他心情都轻松了许多,“给你钱你又不要,再不说声谢谢,我都不好意思了。这样吧,等案子破了,我请你吃饭!”
“对了,既然案子是正常本就会发生的,画还可以预示,那我照原计划让人盯着这幅画,只要它一动,万一,我是说,万一,快的话,我们还有机会阻止什么。”老胡都转头了,又突然说道。
季殊深深叹了一口气,“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没用的。且不说这幅画预示的只有死者姿势,死者地点身份全都位置,更不用说,它只能在死者出现死气时才会出现预示。等到画中人姿势变了,其实什么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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