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人看着满地的尸体,仰着头嘚瑟起来:“我日,你们真是眼瞎,还敢打劫我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倭人嚣张且嘚瑟的声音,在这片安静山林中格外的刺耳。
被土匪绑在大石后面一行人被困于此,孤立无援,双眼满是呆滞已经对生不抱希望。
突然,倭人嚣张,嘚瑟的声音传入这一行人耳中。
其中一位身体气质比较儒雅的男子拼命蠕动,双手试图撕开束缚他们的绳索却无济于事。
他们的嘴巴被塞住,但仍在拼命地发出呜咽之声。
楚长歌早已察觉附近还有人,却并未急于行动,而是俯下身去,细心地搜刮着,死去土匪们身上的金银财物。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我以前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勤勤恳恳要饭三年才攒下十几枚,消灭二十来个土匪就有几十两,搁我以前几百年也攒不到!”
“果然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倭人在听到那番话后,不禁低头扫了一眼,腰间那个空空如也的小钱包,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楚长歌毫不犹豫地抛出一小锭闪亮的银子。
那银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直直地落入了倭人的手中。
这一刻,倭人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惊愕,紧接着是深深的感激:“谢,主人!”
楚长歌向着大石头处迈去,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
被绑的中年男子,眼中闪烁着求生的渴望,他欣喜若狂地不断磕头。
每一次叩首都显得那么虔诚而迫切,仿佛将生命的最后一丝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陌生的年轻人身上。
被绑三个女子神色各异,有的泪眼婆娑,有的浑身颤抖还不如身旁三岁的小孩淡定。
死亡的护卫们躺在血泊中,他们的眼神中既有痛苦,也有不屈。
楚长歌的迅速而麻利地为小孩解开束缚,同时将塞在他口中的袜子轻轻取出。
小孩的脸上露出了感激的表情,他奶声奶气地说道:“谢谢哥哥的救命之恩!”
楚长歌的心中也涌起了一股暖流,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那位磕头磕到肿胀的中年男子,看到这一幕,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直偷偷跟在楚长歌身后的倭人,看着有三位妇人被绑,他的脸上带着关切和安慰的笑容。
他急忙上前轻声细语地安抚着那三位受惊的妇人,手脚麻利地为他们解开束缚。
妇人们眼中的恐惧和无助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感激和安心。
而倭人却拼命地用鼻子吸她们身上的香气,解绳子的手还有点不老实。
楚长歌瞪了一眼的倭人,倭人手一停,连忙把想偷捏妇人屁股的手收了起来。
…………
那位头磕肿的儒雅的中年男子眼看着楚长歌要走,赶忙小跑上去,露出一副笑脸,道:“小伙子,你真是厉害啊,连那么强的是土匪都能绞杀,武功真是天下无双!”
倭人抢先答道:“那是,那是。”
儒雅中年男人,继续道:“那些土匪目不识丁,识不得宝贝,只顾抢一些身外之物。”
一边说着,一个深紫色的砚递了过去。
楚长歌心想,这位老哥既然神神秘秘的拿出,必然很是珍贵。
有点贪财的他,用手接了过来,入手,温润如玉。
他垂眸仔细观察,砚面平滑,砚背雕刻着一只麒麟,栩栩如生,威武而神秘。
我去,这不就是一个砚台吗?
专门用来磨墨的东西,我又不写字,给我这干什么用。
算了,好歹也是别人的心意。
想到此处,楚长歌随意地揣进怀里,拱了拱手道:“谢过,老哥。”
话落,他轻轻一跃,便翻身上马,向着远处狂奔而去。
夜色如墨,将他的身影融入其中,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轮廓在月光下摇曳。
紧随其后的是骑着狗倭人的身影,他的动作也十分迅捷。
一妇人走到儒雅身旁轻声道:“老爷,那可是祖传的砚台价值万金,您就这么给他了?”
“少废话,小心祸从口出!”儒雅男子觉得自己语气有点重,又改口解释道:“你懂什么,武者是何等高贵的存在,你没看到刚才少年气息多么强盛?”
“这么小的年纪,却能瞬间秒杀十几二十个土匪,他的未来不可限量!”
“况且结一个善缘也好,白儿从小变聪慧,可惜生在我们商贾之家,我不得不提早为他谋划。”
被儒雅男子称为白儿的稚童,望着离去的楚长歌,在心里暗暗发誓,等我长大一定要做一个侠客。
“原本的大唐根本没有匪患,如今却……”
儒雅男子瞥了一眼身后的尸体,心中有无限悲伤,但却没有停留带领他的家人,向着隆县出发。
这位三岁稚童,他抬起头望着明月,诗如泉涌,喃喃自语道。
“月挂青天思故园,匪巢深处泪涟涟。”
“幸有豪侠仗义助,皎月如灯指明船。”
儒雅中年男子揉了揉,稚童地头,夸赞道:“我儿果然是文曲星下凡,随便一吟便是佳作。”
但稚童的眼神始终望着楚长歌的背影……
楚长歌不知自己随手救了何等的人物,也不知这位稚童未来在大唐诗坛掀起何等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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