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歌如同从地下中走出的冥王,全身散发着一股冰冷而深邃的气息。
然后刹那。
他周围黑色的九幽地狱之气如同一只巨大的黑手,顷刻间将方圆百丈的空间笼罩,光线迅速暗淡,只余下黑暗。
楚长歌身旁迟疑没有退去的长矛士兵们,一接触到这九幽之气,身上盔甲迅速被腐蚀化为流淌的铁水,人也在下一瞬化为血水。
武三思身旁的重甲兵们反应极为敏捷,他们迅速催动内力,形成一道无形的内力墙壁,将武三思护在中央,以防他受到那九幽之气的侵袭。
随后,楚长歌身上的九幽之气缓缓散去。
就在这一刹那,方圆百丈的黑雾瞬间朝他靠拢,如同被磁铁吸引的铁粉,最终全部归于他的身体。
他右脚抬起,踩在碎裂的头骨上,整个人俯身,目光如刀,扫视着那些被打落、咳血的十三位天罡校尉。
“你们可真废物呀!”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
那十三位天罡校尉,听着这冷漠的嘲讽,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他们抬头望着那面具下深邃的眸子,只感觉那双眼眸,既熟悉又陌生,如同深渊,无法窥视其底。
武三思目光透过保护他,站在身前的重甲兵,凝望着楚长歌别在后腰上的翠绿色牌子,满眼惶恐,道:“不……不可能,袁天罡已死,我亲眼看到他的尸体,不可能是他,绝不可能是他。”
楚长歌好似感应到有人在窥察他,转身邪异的眸子,直勾勾盯着站在重甲身后的武三思:“跪下或者死。”
武三思浑身颤抖,他侧目看了一眼白衣,白甲刚从边关回来的薛成,心中才大定。
命令道:“薛成你可是秦将军之下第一人,整个大唐没几人是你的对手,快联合程,苏两位将军杀了他。”
“身为将军我们自有我们的傲气。”程二牛率先出手,他原本离楚长歌有着百丈之遥,但下一刻,他的身影却如鬼魅般出现在楚长歌的身前。
他拎着那把沉重的宣化斧,全力朝着楚长歌的头颅劈去,这一击,好似带着他所有的力量看起来十分骇人。
武三思看到这一幕眼神中露出一抹赞叹,不愧是程将军,力量真是强悍,速度真是快!
然而,楚长歌微微一动,黑色的闪电便嘶啦一声从他的右掌心冒出,犹如地狱中的幽冥之火。
他毫不畏惧地迎向程二牛的宣化斧,两道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
众人的视线都忍不住看向对拼的二人,下一瞬,惊掉众人下巴的事情出现。
只是比拼了刹那,程二牛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直接倒飞出去,手中的宣化斧也脱落出去重重砸在地面。
躺在地上的程二牛还悄悄的往自己胸口按了一下,顿时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他偷偷瞥了一眼苏远山和薛成见两人没有任何表情,便松了一口气。
对着武三思气若游丝的说道:“他娘的,此人实力实在是太恐怖了,就算没有袁天罡那样的实力,也不遑多让。”
武三思一听,膝盖顿时有点软,整个人吓得差点站不稳。
只因袁天罡与章五郎大战的那一幕,深深刻在他的脑子里,虽然第一次见袁天罡出手,但他已觉得这二人已经非人可比。
想到那个场面,他的身体已然发软,在看到楚长歌漆黑的眼眸,心里竟有想逃跑的念头。
就在程二牛说话之际楚长歌身体一侧,生怕他们偷袭但同时又皱了皱眉,此人满嘴是血,脸色苍白,声音又如此之虚感觉下一秒都快挂了。
我这一击有那么强吗?楚长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难道我功又增加了!?
重伤的十三天罡校尉从不同的方向慢悠悠的爬起,为首的天暗星,赞叹道:“不愧是大帅,就是厉害,连程将军都不是一合之敌,兄弟们,这波优势在我们。”
其他十一位天罡校尉满眼都是赞叹与佩服,天巧星更是尖叫了起来,“啊啊~大帅好棒呀!”
这刺耳的娘娘腔声音,顿时让楚长歌身子一顿,转身,怒斥道:“闭上你的两个嘴。”
天巧星被骂的顿时身体一颤,整个人陷入了奇妙的状态,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但还是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在楚长歌转身的刹那,薛成瞄准了这个机会,手持方天画戟,如猛虎下山般猛冲而去。
戟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轨迹,伴随着薛成怒吼的声音:“吃我一戟吧!!”声音震撼,仿佛连天地都为之动容。
武三思原本发软的身体,在这一刻突然充满了活力,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心中不断的想着弄死他,弄死他!
楚长歌的反应却是极快的,他的眼中闪烁着金光,身体在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
他猛地挥出一拳,拳头之上金光灿烂,犹如被神只浇注一般。这一拳与薛成手中的方天画戟戟尖对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薛成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他的身体无法承受这股力量,顿时抱着方天画戟倒飞出去。
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最终狠狠地摔在地上,尘土飞扬。
武三思见状,心中一紧,没有片刻犹豫。
他立即命令亲卫扛起他,然后迅速逃离现场。
楚长歌看了一眼被击飞的嘴角流血的薛成:“卧槽,通过跟罡子学华伦针,再加上他有意无意的教导,我的阳内力与阴内力完全融合在一起,我感觉是变强了一些。”
“但也不应该变得如此之强,难道是……?!!”
他身后的十三天罡校尉都已经看懵了,天巧星更是忍住想尖叫的心,生怕楚长歌再次分心被人偷袭。
楚长歌略微思考,觉得根本不可能,他对着场上手持陌刀,短须男人勾了勾手指,“你过来啊,让我检测一下我的实力。”
短须男子转过身留一个后背给楚长歌,他左手稳稳地扶着程二牛,右手则紧紧地搀扶着薛成,两人的身体似乎在他的扶持下找到了支撑,虽然面色依旧苍白。
他转头对着程二牛问道:“拼了自己的受伤,也不真出手,有意义吗?”
“为了大唐纵死也无悔,为了他武三思的私心而伤害大唐官员,老子家的长辈没教过这种道理。”
短须男子又问:“那你呢?”
“我薛家就剩我一个独苗,我只会练武脑子一般在政治的漩涡里肯定活不下来。
反正我爹死之前说过,他程家的人都是老油条,表面傻其实都贼精,所以二牛哥做啥我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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