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零每天都会在自己开辟出来的院落中种上一些花花草草,普通的种子生长周期太慢,顾零就摆了一个阵用来聚集灵气催熟种子。
门前不远处种下的是一棵桂花树,顾零亲自给它催熟,短短几日就长成了大树,正好,再过一段时间到秋天,刚好可以开花。
于是,好几天没来的江疏宁看着面前大变样的院子瞪大了眼睛,哒哒哒迈着小短腿靠近,隔着篱笆,撅起屁股往里面瞅。
哇哦!顾零从哪里找来的花花草草?他不记得附近有这些植物啊。
顾零采药回来就看见一个小豆丁撅着屁股往她的院子里看,她一只手把小豆丁拎起来:“你在干什么?”
江疏宁倒腾着两条腿在空中摇晃,见实在无法挣脱,遂安分下来,露出一个甜软的笑:“前辈,我在欣赏你院子里的花。我没进去哦。”
顾零笑了下把人放下来,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他:“还没篱笆高,你进得去吗?”
江疏宁脸上的笑一僵,脸颊鼓鼓。
讨厌鬼讨厌鬼讨厌鬼!
顾零把院子的木板门打开,转头问了句:“要进来吗?”
江疏宁很想硬气地说一句不进,但是他对于顾零院子的变化实在是太好奇了,点点头跟着顾零进去。
“屋里有水和点心,要吃自己拿。”
说完这句话,顾零把竹编的背篓放下,开始处理药材。
系统不在,日子实在有点无聊,顾零就给自己找了点事做,想起某人一直心心念念的鸡腿味辟谷丹,顾零觉得这绝对是一个十分耗费时间的事情。
江疏宁没进屋,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发现地上有几处石头很奇怪,似乎彼此之间有某种规律。
他蹲在一块小石头面前,用手去拿,没动?
他顿时用上两只手,小脸都涨红了,愣是没拿动一颗小石头。
半晌,他又被顾零拎起来:“谁教你这么破阵的?”
江疏宁:“啊?”
那目光清澈中带着点疑惑,顾零知道自己还是高看他了。
“只能看,不许乱动这里的东西。”
江疏宁一头雾水,跟着顾零来到草药旁边看她处理药材,问:“这些东西用来干嘛?”
“鸡腿味辟谷丹,你吃吗?”
辟谷丹江疏宁知道,但鸡腿味的他还真没见过。
或许是好奇,又或许是无聊,江疏宁就待在顾零身边看她处理了一天的药材,傍晚时分才回了家。
他把今天的经历告诉了父母,才知道炼丹摆阵似乎是很厉害的一件事。
为什么厉害?因为爹娘都不会,所以这一定是很厉害的技能。
有了这个认知,江疏宁往顾零院子里跑的次数更多了,试图偷师学艺变成厉害的大人。
本事有没有学到不知道,反正体重是增加了不少,对顾零的印象也是越来越好。
时间一晃便入了秋,桂花树开了花,香气顺着风翻过小山坡,飘进江疏宁鼻子里,他拿着一柄小木剑,兴冲冲跑去找顾零。
“前辈前辈!我爹教了我一套剑法,超级厉害,我练给你看!”
彼时,顾零手握仙剑正在桂花树下舞剑活动筋骨。
剑若游龙,身如鸿雁,金黄色的桂花随着气流的涌动飞舞,树下的女子白衣翩跹,惊艳了时光。
这时候的江疏宁想的是——
换一个师父学剑法还来得及吗?
世上无难事,只怕厚脸皮。
在江疏宁撒娇卖乖各种恳求的操作之后,顾零答应教他剑法。
剑法都教了,那么顺便教一下炼丹摆阵,再顺便养灵花酿琼浆,也是很合理的吧?
只不过令江疏宁不解的是,顾零什么本事都愿意教他,为什么不肯让他拜师呢?
顾零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眼皮都没抬一下:“怕你后悔。”
后悔?他才不会后悔呢,肯定是顾零嫌他笨。
于是江疏宁学习起来越发认真,那棵桂花树下的小豆丁握着木剑,动作从生疏到熟练,身量如同顾零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一样抽芽似的长高,长成了挺拔如松的少年郎。
江疏宁利落地收剑,笑着转身去找顾零讨夸奖,却见顾零不知何时闭上了眼,躺在摇椅上假寐。
素白的衣衫没有任何花哨,唯独树上落下的桂花在白色的布料上做了简单的点缀。
顾零的发间也落了些许桂花,江疏宁的手指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缓缓朝着顾零的发顶靠近。
蓦然间与一双黑色的眸对视,江疏宁面不改色心不慌地把手缩回来:“前辈——”
他拖长音调:“你怎么不看我舞剑?真过分。”
顾零的目光在他手上扫了一下,微微眯眼:“你刚才想干什么?”
江疏宁眨眨眼,一脸无辜:“没干什么呀。”
顾零看着他不说话,他叹了口气:“我就是看见你头发上的桂花,想起桂花酿可以喝了,打算叫醒你去喝酒。”
顾零笑他:“就你那酒量还喝酒?”
江疏宁酒量不好,偏偏喜欢喝酒,要不是他喝了酒还算乖巧,顾零都不打算给他喝。
江疏宁摸摸头,不好意思似的低下头,没一会儿顾零就去屋里拿她亲手酿的桂花酿。
江疏宁舒了口气,还好糊弄过去了。
他撇撇嘴,还是跟以前一样,警惕性这么高干什么?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他眼珠子转了转,伸手接过飘落的桂花,笑了笑。
有了!
说好要喝酒,江疏宁不知道跑去哪里,傍晚的时候才抱着一坛酒回来。
屋里点了灯,桌上摆着两坛酒,一坛桂花酿,一坛醉美人。
江疏宁道:“前辈,这坛酒可是我爹的珍藏,我好不容易才要来的,你快尝尝。”
顾零看着他倒酒,问:“怎么想起来给我送酒?”
“我喝你的,你喝我的,礼尚往来嘛!”
顾零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灵气充裕,味道香醇,的确是好东西。
江疏宁一杯接着一杯给顾零倒酒,顾零琢磨出一点不对劲,也不揭穿他,打算看看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直到一坛酒下了肚,顾零倒在桌上。
“前辈?前辈?”
没反应,看来是醉了。
江疏宁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顾零的脸,软软的。
他也跟着趴在桌面,下巴放在手臂上,与顾零面对面,指尖划过顾零的眉峰、鼻梁,落在唇瓣,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他猛然坐直身子,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等咽下去了才发现是桂花酿。
没一会儿他就有些头晕,酒意上头,胆子也大了。
他扶着桌子站起来,在顾零身边弯腰,低下头去,生涩地去舔舐对方的唇,猛然被扣住腰身,下一瞬就坐在对方腿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顾零的嗓音有点沙哑,酥酥麻麻的令人骨头都酥了:“江疏宁。”
江疏宁蹙眉,瞪了她一眼:“说了不许叫我全名。”
顾零一愣,试探道:“怎么?成婚了就不能叫你全名了?”
江疏宁眼神迷离,脸颊酡红,俨然是喝醉酒好套话的傻样。
他疑惑道:“可是成婚以后你也是叫我阿宁的啊?”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江疏宁扳着指头数了数,答:“两天前。”
行啊,这家伙的演技越来越好了。
可惜一喝酒就全露馅了。
“江疏宁。”
“都、唔……”
唇齿间弥漫着浅浅的酒香,江疏宁大脑缺氧,思维越发混沌,换气的间隙,听到一句话:“阿宁,我们再办一次婚礼吧。”
“好。”
(https://www.bqduo.cc/biquge/104_104764/c46793092.html)
1秒记住笔趣阁网:www.bqduo.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qduo.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