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佑诚被打得嗷嗷叫。
他实在郁闷啊,在他的视角就是三女儿忽然造反了。
以前或许就是有些刁蛮任性,自从他把她赶农庄去面壁思过后,不但没有反思,而是直接开始造反!
“哎哟,疼疼疼,你也惯着她!你可知道这丫头做出何等荒唐事?她霸占农庄今年的秋粮,甚至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抛头露面出去做什么生意!”
慕佑诚吼着说慕朝歌造反,简直是不把他一家之主放眼里。
隔着一扇门。
慕朝歌也不怕他,张口就有理有据地争论,“且不说那处庄子是祖母她老人家的,现已经给了我,就说这秋粮的事儿,你苛责下人,虐待奴仆又如何说?”
“家中是无钱度日了?幕府上上下下连个买米钱都没有不成!还就死活差我那庄子的一星半点?”
慕朝歌对着陆行州还说道:“小舅舅,我爹说我娘嫁给他做妾,我也只配嫁给别人做妾,他要拿我去换人情,还是上赶着去的,那户人家把我当牲口似的上上下下打量,眼里全是鄙夷,他还说是好姻缘!”
虽说那天她是在装粗鲁,但公孙家把她当成货物似的打量的眼神也确实不舒服,她是人,不是渣爹用来打好关系的礼物,她不搅黄这婚事才是脑子有病。
陆行州刚觉得这小丫头变脸怎的如此快,说不哭就不哭了,但是听到慕佑诚要把这么小的外甥女定亲,还是拿来当生意场上的礼物来用,顿时火冒三丈。
他竟然还敢提他姐做妾的事儿?他姐姐做妾是因为谁?
慕佑诚挨的每一顿打都不是无辜的,其他人愣是没敢上前来。
最后是其他家仆总算是匆匆忙忙赶过来,福伯正好外出办事两三天,回来才知道府上是彻底乱套了。
虽说不看好这任家主,可也不能让这慕家给拆了啊。
福伯出来和稀泥。
让大家伙都都消消气,看见三小姐一身伤也是真吓人。
他老人家都觉得这慕佑诚失心疯了才把女儿打成这样。
说起这事儿慕佑诚也理亏,在陆行州怒目中也不敢吱声,不过这回他也讨不着好,被打得鼻青脸肿说不出话来。
福伯问慕朝歌是否真的要报官,倘若要报官,那丑事一扬出去,慕家直接成了全城的笑话。
影响慕家的形象。
慕佑诚当慕家的家主只是其中一任,这祖祖辈辈攒的声誉不能毁在他手里。
福伯是老太爷的人,虽然这些年被慕佑诚架空了权利,但仍然有些话语权,“倘若慕家真的倒台,老太太也要伤心啊。”
他是忠于慕老太爷,而不是慕佑诚,他得替慕老太爷守好慕家。
慕朝歌本来想说慕家倒了跟她有屁关系,但想到那位祖母,以及原剧情又离不开慕家,慕清姿这个女主的剧情还得在这儿走呢,要是那么早毁了原着的大舞台,影响大部分剧情走动,那她也不妙。
别到时候把男主他爹玄家的锅自己拿来背着。
慕朝歌想了想打个激灵,她就对着福伯说:“您说我娘死了可以离亲么?”
她这话一出。
慕佑诚怔住,陆行州也发愣,没想到她这丫头能说出这话。
福伯也吓一跳,但他明白得哄住这祖宗,不然她真的敢赶出去衙门告她爹的事儿,但他还是遗憾地摇摇头,“离亲一事没那么容易,况且你也不是你娘亲…”
代表不了她。
慕朝歌就气道:“可他还打我打成这样呢,虐待女儿还跟我娘不能离么?”
但这边没有这先例。
慕佑诚痴呆了好久,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就开口说:“别想,你娘绝不可能离亲,她死都想跟我合葬的人。”
生前他不能满足她,死了才知道她的心意如此沉重。
慕佑诚这辈子都活在内疚当中,死了他要满足她最后的心愿。
慕朝歌差点被恶心死,又是这种剧情,非得等人死了才显得你深情,“那我要断亲!还是叫分家?净身出户?我只要祖母给我的农庄,其他都不要。”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再回来,我就想安安生生过点小日子怎么了!”
她说着是真委屈。
她就想种地搞布局,弄个漂漂亮亮的世外桃源怎么了?
招惹谁了?
已经躲女主躲成这样了,但是慕家却一直拉着她下水。
就非得把她往女主相关的地方带似的,真是气人!!
慕朝歌是真的委屈到哭,她这次不是作假,心态有点崩了,周嬷嬷她们仨能知道她是真的委屈。
小丫头坐在床上就哭。
这可怜样儿哟。
慕佑诚百感交集,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估计也是被震惊到了。
三女儿居然要断亲?
他刚想说不可能,福伯就给他使眼色,最后跟慕佑诚耳语几句。
陆行州也像是从令人压抑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开口就说:“不管如何,朝歌我要带走,不会让她给你们糟蹋,她的亲事也不准再插手干涉!”
他脸色很难看。
想起当初唯一的姐姐成亲那段日子,真是叫人又气又心疼。
外甥女说的对。
上一辈人的事情不应该牵扯到她,她应该快快乐乐地长大。
慕朝歌就惊住了,她才不要去他那里,但是触及陆行州的眼神,有点吓唬人,拒绝的话就又吞了回去。
接着她就听见陆行州说:“朝歌,你还是个孩子,有些事儿交给大人解决,你现在应该躺下休息。”
这话不假。
慕朝歌现在还是个七岁孩童,根本没有话语权,哪怕去打官司,估计打慕佑诚一顿扳子她也还是得在家。
陆行州这个小舅舅怎么也比渣爹看着靠谱一些。
慕朝歌就乖乖闭嘴了。
陆行州后面带着福伯和慕佑诚出去,慕佑诚被打得可惨的多,站都站不起来,鼻青脸肿地被福伯扶出去。
看着渣爹挨揍,慕朝歌心里还是舒服很多的,现在就是有点担心怎么解决的,她心里焦虑的很。
周嬷嬷她们仨在主子们讲正事的时候是一声不吭,等他们走后,才又围在慕朝歌面前,问她哭得眼睛痛不痛?给她熬药的熬药,端茶水的端茶水。
慕朝歌心事重重,只能唉声叹气,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问啥都说随便。
周嬷嬷就叹口气,抬手拧着帕子给小主子擦脸,“小舅爷肯定能替小姐您做主,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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