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多,雍正回来了,他在前院换了衣裳,准备去看年氏。
“今儿府里没什么事吧?”他问苏培盛。
苏培盛禀过,主要是说侧福晋的事:“王爷吩咐的奴才都办妥了,侧福晋还给了奴才这个。”
他伸出手,掌心里一个荷包。
雍正一看,倒也了然,说:“她刚来,还不懂事,给你就收着吧!平时恐怕也没什么人敢给你赏赐。”
“奴才不敢。”有主子爷这么说了,苏培盛自然把荷包给收下了,不过他还是分内的提了一句,“奴才请爷示下,侧福晋院子里要不要添两个嬷嬷?”
雍正沉吟片刻,说:“不必了。”
他知道苏培盛的意思,嬷嬷是教侧福晋规矩的,他最讨厌人不守规矩。
但不知为何,他一想到年氏,就想到她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像极了小狗儿,眼睛里只有纯净,没有掺杂别的东西。
后院里的女人大多一个样,他想看个不一样的。
雍正拿了一沓能画图的纸去沈绛院里,说是要给柿子设计狗笼子和狗窝。
沈绛一脸崇拜的看着他:“爷还会画图呐!”
雍正压住嘴角的笑,说:“这没什么了不得的,建造这座王府的时候,也是我画的图。”
“爷太谦虚了,这十分了得!”
只见雍正在图上画了个狗笼,什么材质的,下面要铺什么,离地多少寸。还有长、高、宽的尺寸也标了出来,十分详细。
再画两个狗窝,像个小房子,还有屋顶,门多大,留一个窗户能让狗头钻出来透气,要铺羊皮什么的都写得清清楚楚。
不愧是你啊,细节控!
两人一个画图一个拍马屁,不知不觉就到了六点多,该传晚点了。
雍正洗了手,坐在炕上边用毛巾擦手边问:“柿子这名字从何而来?”
沈绛回忆了下,说:“柿子送来的时候,我正好在吃柿子,又见它圆滚滚的,所以就叫柿子了。”
雍正嗤笑:“这名字取的,忒随意了。”
是是是,你取的狗名最好听,造化、百福是吧?
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这两条狗,沈绛不敢贸然开口。
“我瞧着爷很喜欢狗,咱们府里养狗了吗?”
雍正的手顿了顿,道:“不养。”
哎?还没养狗吗?难道真的得等他当了皇帝之后才彻底放飞自我?
沈绛想起雍正年轻时,康熙给的评语是“喜怒不定”四个字,这四个字像一个牢笼,牢牢地禁锢着雍正的前半生。
现在的人可能很难理解,或者以为康熙是皇帝,他的评语才会影响雍正的一生。
但其实在古代“天地君亲师”,除了君主,还有“亲人”和“老师”的评语尤为重要。
如果一个人被自己的长辈或老师给出了差的评语,那么他这个人这一生走到哪儿都会被人用有色眼镜去衡量,仕途上差不多也完蛋了。
所以雍正一直以来都在纠正自己,想让康熙收回那四个字,虽然他确实做到了,但也改变了他的性格。
沈绛脑补出雍正是个爹不疼娘不爱,连喜欢狗都不敢外露的小可怜,眼神都变得怜爱了。
雍正触及到她缠绵的眼神,顿时老脸一红,这丫头想什么呢?
他轻咳一声,晚点很快就上来了,除了食物,还有一壶酒。
“我给爷斟酒。”沈绛主动帮他倒满一杯酒,送到他唇边。
雍正就着她的手喝了,只觉得两人之间的火花越烧越旺,变成燎原大火了。
上了床,沈绛以为就是纯睡觉了,没想到雍正又覆了上来。
沈绛:嗯?
雍正:不是你想要吗?
沈绛:你想要就要吧!
两人脑补的完全不在一个方向,但还是很和谐的进行了亲密交流,只是雍正毕竟昨晚才来了四次,今晚就减半了。
完事儿之后,沈绛躺在床上只觉得头晕。
“系统,这具身体的素质不太行啊!得给我补补。系统?系统!”
叫了好几声才听到开机的声音。
系统委委屈屈的说:“不是你让我在你们那什么的时候休眠的嘛!”
沈绛:“……”你还委屈上了。
她打开商城,找到里面的补药,挑了些自己需要的。
系统:“这次你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啊?”
沈绛:“从现在开始我就准备着。”
系统:“咦?以前你都是不到十八岁成年不肯生的,这次怎么改变了?”
沈绛:“你看看实际情况!雍正已经三十六了,放在别人家他都能当爷爷了,可膝下只有三个儿子,其中两个才四岁!他又是个特别能肝的,我要是不赶紧生,我怕在在他嗝屁前都见不到我儿子长大!”
系统:“说的也是,那还是快生吧!”
沈绛:“这具身子的底子有点儿差,必须先调理好,我可不想到时候一尸两命。”
原主的身子是真不好,又连年生育连年夭折,最后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
如果年氏的几个儿子都活着,而雍正也足够长寿,将来的大位未必就是渣渣龙的。
次日,是回门日。
以雍正对这位新侧福晋的喜爱,必定要陪她一起回去的。
回去之前,沈绛去见王妃。
乌拉那拉氏还是淡淡的样子,说:“你去吧,该准备的回礼都准备好了。”
沈绛告退,心想若是弘晖还活着,乌拉那拉氏不会这么心灰意冷吧?
雍正和沈绛一块儿坐着马车回年家,年家人早已等候在大门口了,见到四爷亲自陪着回来,纷纷激动的跪下请安。
“年公请起。”雍正亲自扶起年遐龄,和蔼的说了几句话。
年希尧和年羹尧都在外任职,府中是两个嫂嫂当家。她们热情的围着沈绛,关切的嘘寒问暖。
但沈绛总感觉有一丝别扭,并非她不是年氏的缘故,而是综合以前的记忆,就会觉得嫂嫂们对她的热情里,始终有一丝小心翼翼。
是啊,她已经不是年玉瑶了,她是雍亲王的侧福晋。
说得再直接点,年家是雍正的属人,年家是奴,雍正是主,身为侧福晋,她也跟着跨越的阶层,和年家不在一个阶级了。
晚膳虽在年家用,但沈绛并未感觉到归家的乐趣。
只在说起柿子时,她才笑了笑。
大嫂说:“后来我没发现柿子,可急得不行,恨不得把府里整个翻一遍。还好你二嫂聪明,问了留在你阁楼里的小丫头,才知道是你给带走了。”
沈绛笑道:“幸好我带着了,王爷也很喜欢柿子呢!”
大嫂和二嫂相视一眼,都觉得雍亲王喜欢狗是幌子,实则是喜欢自家小姑。看来,小姑嫁过去才几天就这么得宠,以后可得好好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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