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韵笑道;
“这是长安哥第一次正式带女朋友来见我们,我们担心他也是正常的。
不过有些人也许第一印象不怎么样,相处久了会觉得对方还不错。
我们啊,先不用想太多,最重要的还是他们俩合得来。”
给韩醒醒发完微信,盛忆安收起手机,樊韵说的她都懂,但樊韵不了解她担心的点在哪里,没确定之前,她也不方便多说。
于是盛忆安点了点头道:
“嗯,我知道,可能我这月份大了,比较敏感吧。”
隔着衣服,樊韵小心翼翼地伸手抚摸盛忆安的肚子,眼神语调都不自觉地温柔了起来:
“你啊,就先别管别人了,照顾好你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宝宝才是最重要的。”
盛忆安也顺着樊韵的动作,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俩人又在外面站一会儿,见服务员开始上菜了,才进门。
一顿饭吃的,盛忆安总是不自觉地去注意何甜的一言一行,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以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想。
一番观察下来,却见这个何甜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跟盛长安之间的互动也很正常。
如果真的要挑刺,便是这个何甜有点装嗲的嫌疑,但是热恋中的情侣应该都这样,也不能说人家有什么不是。
中途趁着何甜上洗手间的间隙,盛长安问道:
“你们觉得甜甜怎么样,没关系,跟我说真话,我都能接受。”
盛长安是个偏理智的男人,虽说他跟何甜的恋爱关系刚刚开始。
但无论是谁,在一段感情开始的时候都是百分百投入的,都是会当局者迷的,所以他也很怕自己会身在其中看不清楚。
感情是自己的,但身边人的意见也很重要。
刚刚何甜在的时候,跟在场的所有人相处都挺融洽,他担心所有人只是因为照顾他的面子和感受。
“到目前为止,我们觉得这个姑娘挺好的,最重要的还是你们俩合得来。”
樊韵没见过这样的盛长安,跟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似的,说完这句中肯的话之后,忍不住调侃道:
“没想到长安哥的感情经验这么匮乏呢……”
盛长安故作深沉道:
“怎么跟你哥说话呢,你哥平时工作忙,没时间谈恋爱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罢他又看向盛忆安:
“安安,你觉得呢,你的意见最重要,哥一定听你的。”
盛忆安知道自己肯定不能插手干涉,但这个何甜她始终又觉得有点奇怪,想了想说道:
“哥如果觉得何小姐很好,那就可以了,如果问我的话,哥你再多跟何小姐处处看吧。”
不管她对这个何甜是什么看法,盛长安的看法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何甜是对的人,盛长安能感受的到,如果何甜有问题,盛长安应该也能看得出来,她相信盛长安的感觉和判断。
从小捧在手心的妹妹,盛忆安的任何情绪,盛长安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包括樊韵也能看得出来。
俩人明显感觉到了盛忆安有话放在心里没说,也许是饭桌上人多,她不方便说,于是盛长安便也没再多问。
紧接着何甜便从洗手间回来了。
饭局继续,盛长安和叶斯南的手机同时响了,是微信提示音。
叶斯南掏出手机点亮屏幕看了一眼,是高墨在群里发了条信息。
高墨:我怎么觉得嫂子话里有话啊,她认识长安的女朋友吗?
叶斯南没有回高墨的信息,而是看向了盛忆安。
盛忆安正在喝汤,感觉叶斯南在看自己,便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叶斯南没说什么,把手机屏幕偏向盛忆安,让她能看清楚屏幕上的字。
紧接着便见盛长安也发过来一条信息。
盛长安:老叶回家帮我问问安安,我也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盛忆安差点没被汤呛到,怎么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叶斯南见状,立马放下了手机,抽了两张纸递给盛忆安,又轻轻顺着她的背:
“慢点喝,别激动。”
见盛忆安没事了,才拿起手机给俩人回信息。
叶斯南:知道了。
回紫悦华府的路上,叶斯南便开口问了:
“那个何甜,你认识她?”
盛忆安顿了一小会儿才摇了摇头,韩醒醒一定是很忙,这么久都没回她信息,她心里没底。
叶斯南有些奇怪,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为何要犹豫?
盛忆安想了想,还是打算告诉叶斯南心中的疑虑,面对叶斯南,她可以毫无顾忌。
“我不认识这个何甜,但我感觉她很熟悉,她很像……当年跟韩丰一起来接我和醒醒的女人,但那个女人不叫何甜。”
那个女人叫何倩雅,她不能确定何甜是不是就是何倩雅。
即便何甜就是何倩雅,也不能排除当年何倩雅也是受害者,多年以后,何倩雅回归了正常生活,并结识了盛长安,两个人坠入爱河。
她只是觉得心里别扭,如果何甜不是何倩雅还好,如果何甜就是何倩雅,以后真的跟盛长安结婚了,她要怎么面对这个嫂子?
叶斯南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说道:
“这件事情我来查,你别担心,你也要相信长安的能力,不会让自己受伤。”
盛忆安说出了心中藏着的谜团,虽然还没有解开,但已经轻松了不少,她点了点头,靠在椅背上打算闭目养神一会儿,韩醒醒的信息回过来了。
韩醒醒:刚刚一直在忙,记得,好像姓何,叫什么雅吧,具体名字我忘了。
盛忆安:我今天遇到一个女人,感觉跟她很像,但那个女人叫何甜。
韩醒醒:有照片吗,发过来我看看。
盛忆安:我想办法拍一张,对了,你哥后来怎么样了,他会不会知道这个何倩雅现在在哪?
韩醒醒:我哥刚出狱的那段时间天天窝在家里,什么都不干,然后突然有一天就跑了,我爸妈知道他不是出事了,他就是跑了,偷了家里的钱跑了,之后再也没出现过,我爸妈经常跟我说,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关于何甜的身份,暂时没有头绪,叶斯南不想盛忆安在为这个事情烦心,强制要求她不要再去想了,交给他处理。
月朗星稀的夜,钟玉可没心情欣赏这良辰美景,刚刚打扫完整栋老宅,想要在沙发上休息休息,白初一的声音便在她身后响起,吓了她一跳:
“又想偷懒是不是?夫人心软,我心可不软,去把院子里的落叶扫干净了,才能吃饭。”
自从沈知秋当家后,给佣人全都置办了一套新的工作服,白初一穿着新的工作服,管家气势十足。
这衣服不仅款式好看,质量还好,是从前灰头土脸的廉价制服不能比的。
佣人们穿着高兴,干活也更有劲儿,润物细无声的福利对于佣人们来说,跟涨薪水一样,都是关怀。
“白初一,你不要太得意,一朝天子一朝臣,等哪天我东山再起翻身了,有你好看!”
钟玉气不过,小声嘟囔着,但耳尖的白初一还是听到了,冷笑道:
“有我什么好看,我只是执行雇主的任务罢了,我苛待你了吗,打你了吗,没给你饭吃吗?
想让我好看,你先翻身了再说,在你翻身之前,你还是要先把院子扫了。”
白初一可不相信钟玉会翻身,怎么翻身,靠谁翻身,叶重阳吗?
是,叶重阳是至诚企业的董事长,是叶家的老爷不错,但她钟玉可什么都不是。
叶重阳的正妻是沈知秋,且不论最后沈知秋和叶重阳是不是会离婚,即便离婚了,叶重阳恐怕也不会扶正钟玉。
上流社会的佣人们,把人性看的透透彻彻的。
叶重阳口口声声心疼钟玉,但钟玉干活他可一点都没帮忙,只在头几天帮钟玉说过几句话。
说什么钟玉在叶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干这种重重活?
“是吗,既然她这么不容易,那她的活你替她干?”
沈知秋悠闲自得地说道,看向叶重阳的眼神里满是玩味。
在这玩深情是吗,她还不了解叶重阳,至死维护自己深情和绅士的形象,实际上骨子里就是个自私自利的贱男人。
“沈知秋,你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吗,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沈知秋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博同情行不通,又开始道德绑架了是吗?
她站起身冷冷地说道:
“斯南小的时候被她和她的儿子霸凌的时候,你有没有为他说过话?”
说完便没再理会叶重阳,叶重阳也没有反驳,当然了,他也无语反驳。
钟玉见叶重阳沉默了,也是失望不已,没想到这个男人真的这么绝情,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立马就明哲保身,不管他人了。
而且叶重阳不仅没有反驳,之后也再没为钟玉说过好话,对钟玉每天的辛苦工作也视而不见。
钟玉愤恨地扫着院子里的落叶,却听到一声轻笑,回头看去,章若倚靠在入户门上,双手抱胸,一脸看戏的表情。
“啧啧啧,真没想到,曾经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叶太太,竟然会穿着佣人的衣服,在这扫地呢,真是活久见啊。”
章若奚落自己不是一次两次了,钟玉也懒得跟她打嘴仗,转过身继续扫地,没搭理章若,章若却又继续说道:
“连共同生活二十多年的老公都不为你说话,你在这干活,他在楼上躺着,我一个外人都替你心寒啊。”
蛇打七寸,章若的话,字字都像针一样刺进了钟玉的内心深处,女人始终都是感性的动物,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心爱男人对自己的无情。
章若仍然不放过她,又道:
“老公不管自己,最看重的儿子又是个杀人犯,我要是你啊,我干脆一头撞死算了,活着都憋屈……”
提到叶斯成,钟玉这下彻底忍不住了,手上的扫把朝着章若就扔了过去,章若倒是往旁边闪身了,但仍然被扫把的杆砸到了额头。
“钟玉!你别给脸不要脸!”
钟玉剑章若被砸到了,心情大好,也阴阳怪气地说道:
“哎哟,我一时没握住,不好意思啊,我干活的时候,不能被打扰,你在我旁边絮絮叨叨的,我可不分心吗?”
章若捂着被砸到的额头,低声骂道:
“你跟叶斯成把我害的这么惨,别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们!”
钟玉挑了挑眉,无所谓地说道:
“你一个洗衣工,怎么不放过我们,还指着爬上叶斯南的床呢,人家都不正眼瞧你。”
章若走近了两步,正要反驳,却听白初一站在门口喝到:
“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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