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斯南心疼坏了,立马跑过去抱起盛忆安安慰道:
“安安别怕,老公来了,我带你出去。”
盛忆安在叶斯南怀里点了点头,只要有叶斯南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叶斯南揽着盛忆安的肩就往外走,盛忆安看到,外面已经一片狼藉,火势启动了喷水装置,地上都是水。
然而两个人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却见火势已经蔓延到了门口,没有任何装备,他们根本走不出去。
不得已,两人只好退到卫生间的位置,虽然这里不是住宅,里面不会有湿毛巾,但那个地方至少有水。
“叶斯南,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好好的,怎么会着火啊……”
盛忆安吓坏了,外面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会着火?!
“火应该是从27楼着起来的,公司那边一点事都没有,我也是听到外面的动静,才知道楼上着了火,第一时间便上来找你。”
叶斯南一边解释,一边寻找出去的方法,然而似乎并没有什么好方法,除非直接冲。
但大门是玻璃门,如果直接冲出去的话,受伤的风险太大,他也不敢冒险。
如果是他自己,冲也就冲了,但他不放心盛忆安。
“那你干嘛上来找我啊,你在下面是安全的啊!”
盛忆安听他这么一说,第一反应就是,如果他不上来,就不会身陷险境了。
“你这个小脑袋瓜在想什么,我是你老公,我不上来怎么行?”
叶斯南蹙着眉戳了戳盛忆安的额头,他们可是两夫妻,他不上来救她,像话吗?
盛忆安噘着嘴,一脸委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不会死在这吧,赞赞怎么办,哇……”
想着想着,她又哭了起来。
叶斯南也是一脸凝重,这么高的楼,大门是唯一的出口,从窗口下去就是个死。
可是大门已经有一半被火包围,他们也出不去。
想了想,他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又将衬衫脱了下来,全部打湿,然后他和盛忆安一人披着一件。
又交代盛忆安捂好口鼻,弯下身子,跟着他往外走。
而就在两人刚走出半扇玻璃门的时候,那仅存的玻璃粉瞬间碎裂,吓得盛忆安尖叫了起来。
“别怕,别怕……”
叶斯南连忙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而就在这时,两人刚一回头,便碰到了上来搜人的消防员。
消防员给了他们一人一个面罩,又问了他们这一层还有没有别人。
28层只有芮锋舞团这一家公司,此时此刻除了盛忆安因为练舞而没有离开,已经没有了别人。
于是消防员便护送着两人下楼。终于到了一楼,两人在抬头往上看,27层还有一点微弱的光。
盛忆安这时才觉得自己左边的大腿有点疼,低头一看,不知道是烧伤的,还是被什么东西划到了,正汩汩的往外流血,血迹已经模糊了伤口,看不清伤口有多大。
叶斯南吓了一跳,连忙又扶着她上了救护车。
经过医生对伤口的清洗和检查,确定这是烧伤的伤口,而且伤口还挺深,以后肯定会留疤。
留疤对于女人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无论是在身体的什么部位。
叶斯南心疼地捏了捏盛忆安的肩:
“老婆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国内最好的医生帮你做植皮手术,国内找不到,就到国外去找,一定不会让你留疤。”
盛忆安却拍了拍叶斯南放在她肩上的手,微笑道:
“没关系啊,大不了以后不穿短裙就好了,大腿这个地方不碍事,只要你别嫌弃我就好。”
叶斯南在她面前蹲下来说道:
“我怎么可能嫌弃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
盛忆安用双手捧着叶斯南的脸,笑容更甚道:
“那不就行了,我没事的。”
因为盛忆安的伤口在她的大腿处,伤口进行了处理,裹着纱布,多少都会影响行动,因此,医生交代,至少一个星期到半个月,她都需要坐轮椅。
“不过我上去找你的时候,为什么你会被锁在练功房,你们练舞的时候,习惯锁门吗?”
叶斯南上楼的时候,盛忆安已经停止了拍门,他下意识地去推门,却又推不开,便不能判断门是从外面反锁的,还是从里面反锁的。
“不是,因为舞团当时就剩我一个人,我练舞的时候门是开着的,没有锁门。
窗户没开,也不会串风,一定是有人从外面锁上了门,而因为音乐声的掩盖,我便没有听到关门声。”
叶斯南推着盛忆安的轮椅往外走,叶斯永已经开车在医院外等候,因为第二天就是端午,盛忆安不想在医院过夜。
“有怀疑的人选吗?”
叶斯南的声音里,能听得出来夹杂着一些愠怒,盛忆安其实也很后怕,无论这个有心也好,无意也罢,都差点害死她和叶斯南。
何况这个人一定不是无意的,她猜到会是谁,只有那个人有动机。
“有。”
叶斯南将盛忆安抱上车,叶斯永则将盛忆安的轮椅放进后备箱。
“是不是第一天为难前台和太太,后来又在公司门口大吵大闹的那个女人?”
叶斯永猜测道,他们都是刚来京州时间不长,若说跟人结怨,除了金家的那位,也就这个女人了。
但金家的那位应该不会神通广大到知道盛忆安那么晚还在练舞,甚至派人故意将盛忆安反锁在练功房里。
盛忆安点了点头,叶斯永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又问:
“这火灾不会也是她干的吧?”
叶斯南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火是从27楼起的,如果火真的是她放的,她直接在28楼放就好,没必要舍近求远跑到27楼,而且27楼她应该也进不去。”
这么说来,这真的就是一场巧合,林冰只是想给盛忆安一个教训,毕竟她长时间跟外界没有联系,叶斯南他们肯定会去找她。
当然了,林冰也没有料到会突然着火,但不管怎么样,她这个教训,都太过火了。
盛忆安就这样坐着轮椅回叶家和盛家过节,把两家人都吓一跳。
沈知秋更是责备了叶斯南半个多钟头,就是这么照顾为他生儿子的老婆的?
叶斯南自然是虚心接受批评,并表示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以后就算受伤,也一定是他替盛忆安受伤。
就这样说,又被盛忆安批评了十来分钟,数落他胡说八道,数落他乌鸦嘴,数落他不知轻重。
叶斯南都笑嘻嘻的接受了,只要老婆和老妈高兴,他被骂成筛子也心甘情愿。
端午回来的周一,见盛忆安坐着轮椅来上班,整个舞团都炸了,下个月她可是要去瑞士表演的啊。
“没事,医生说我坐一个礼拜就好。”
盛忆安也很心疼这一个礼拜不能练舞,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只能后期都勤奋一些,补上来了。
林冰却一脸的不屑:
“可拉倒吧,耽误一个礼拜的时间,万一你动作生疏了怎么办,你自己丢脸事小,连累了舞团,你又要怎么跟团员交代,怎么跟芮先生交代?”
盛忆安沉默了,她承认,林冰这次说的没错,她不能拿舞团的名声去赌。
她看向芮锋,意思是,把决定权交给芮锋,芮锋低头沉思了一小会儿,抬头说道:
“我相信安安能够恢复的好,而且现在距离表演时间还早,等一个礼拜后看安安的恢复情况和训练情况再决定不迟。”
芮锋正说着,盛忆安的手机收到了叶斯南发过来的一条视频,她刚看完视频,便又听林冰说道:
“芮先生,就算她能恢复好,她伤到的位置是大腿,表演时穿的舞蹈服,根本不能遮住她大腿上的那道疤!”
盛忆安收起手机,朝着林冰招了招手微笑道:
“林小姐,麻烦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林冰一愣,不知道盛忆安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客气,下意识地走到了盛忆安面前,但她依然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盛忆安,盛气凌人地问道:
“你要说什么,赶紧说。”
盛忆安又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低下头,靠近点,林冰不疑有诈,便放下了抱胸的手,稍稍弯下了身子,凑近了盛忆安。
盛忆安的笑容继续放大,然后抬起右手,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了林冰的脸上,林冰瞬间就被打懵了。
可不被打懵了么,盛忆安觉得自己的手都有点麻,刚刚那巴掌她可是用了八成力气,若不是坐在轮椅上不好发力,要是她站着,这巴掌会更有力。
“盛忆安你是不是疯了,你竟敢打我?!”
盛忆安冷笑道: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我告诉你,打你都是便宜你了,我应该去报警,告你谋杀!”
林冰怒极反笑:
“盛忆安你真是疯了,我看你不止伤到了大腿,还伤到了脑子吧?!”
盛忆安也不再跟她打嘴仗,打开手机,在屏幕上点击了几下,将叶斯南发过来的视频播放给众人看,并解释道:
“周五晚上,下班后,陈语离开公司后,我一个人在练功房练舞,中途只有你一个人折返回来。
之后27楼便着了火,练功房的门也被从外面反锁了,林冰,我想问问你,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置我于死地?
我现在就怀疑,27楼的火就是你放的!我要报警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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