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是位仁厚长者,想来上人百年内定未听过六目尊者有杀戮他人之传闻,家师领悟人生真谛百余年,早就明白人活着就要享福,因此极为低调,不喜抛头露面,这才派丁某与上人谈的。”
“那说吧,到底要达到什么目的,若是真要欺凌老夫,老夫大不了鱼死网破!”太柱上人忽然恶狠狠的强硬表态。
“丁某如此真诚,上人何必虚张声势?鱼死网破?若上人是鱼,真要斗起来,鱼是死定了,网不可能破!道友如今孤家寡人一个,你就光凭外面那些炼气期废物?”丁既安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反击。
“哼!老夫还有十几个筑基弟子,马上就会赶到,炼气期七层以上的还有几百人,此间大阵好歹也能抵挡一二吧,嘿嘿!绝非不能一战的!”太柱上人嘭的一下猛拍桌下以壮声威。
“哈哈哈哈,”丁既安忽然狂笑一声道,“十几个?几百人?上人何必虚言自欺?呵呵!竟还在做援兵的美梦,那好吧,丁某就再多展现下本门的诚意和实力。”
“什么意思?”太柱上人冷然喝道。
“不必动怒,丁某早就说过,来此是为了救道友的性命,诚邀加盟本门的,请看窗外。”丁既安抬步走到窗边一指。
“太上长老,弟子何祖云拜见。”窗外传来一个男子声音,太柱上人大惊,瞅见一位筑基中期修士驾驭一柄剑器慢慢临空飞近。
“祖云,怎么只你一个人来?萧常亮他们人呢?”太柱上人急切问道。
“启禀太上长老,其他所有筑基修士全部被丁道友击杀了,弟子无能已归降他们了。”何祖云轻叹一声答道。
“啊!他一人能击杀其他萧常亮他们?”太柱上人惊呼之下,顿觉一阵眩晕,颓然坐倒在桌旁。
“是,丁道友的鬼道功夫一旦施展,如群魔降世,万雷轰顶,弟子之言前千真万确,不敢欺瞒太上长老,他师父恐怕更加......”
“行了,无需多言,你走吧。”丁既安脸色一沉,一挥手,何祖云立即惶恐退去。
一转身,丁既安微笑道:“上人,家师携十余名筑基道友同来邀请上人,已尽显诚心,请尽管放心,对道友绝无恶意的。”
前来围攻想要杀本上人居然还说没恶意!太柱上人口中苦如黄连,扯了扯领口道:“这个......此事太过突然,还请丁道友与尊师容我三思如何?”
“上人乃豪杰之士,事已至此,成与不成,一言而决,若愿意投诚合作,则商议细节,若要死扛到底,玉石俱焚,那也不必迁延!丁某仁至义尽,言尽于此!”
丁既安霍然转身,双目中鬼雾骤喷而出,全身法力开始释放,以示要决一死战了。
“丁道友息怒,老夫,不不,在下并未说要与丁道友为敌嘛,只是......那请丁道友说说如何安排老夫吧。”太柱上人终于彻底明白,如果不投降就马上可能身死陨落。
“很简单,家师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在道友身上种下禁制,当然了,为表诚心,丁某愿代表家师与上人签订血契,只要上人不背叛,那今后就是本门第二把交椅,与家师并列。”丁既安语气平和的说完。
“禁制?什么样的禁制?”太柱上人心头一阵抽搐。
“道友何必担心这些?如果真想要道友的性命,就不会废如此多口舌了,丁某不过就是为了能更好的壮大本门,这才进谏家师,出头前来说合的,人生在世,讲的就是信义二字,丁某自认是绝不会主动背叛任何人的!”丁既安朗声说道。
太柱上人盯着丁既安的双眼,咬牙道:“好!老夫可以答应,但是老夫有个条件,丁道友必须答应,否则老夫心里没底。”
“请讲。”丁既安点头道。
“老夫归顺,乃是看在丁道友风采,又岂敢与尊师并列?老夫的要求很简单,请丁道友与老夫歃血为盟,结为兄弟,生死扶助,绝不相背,若如此,老夫情愿倾心归降,绝无二心!如何?”太柱上人皓首一抬,双眸中透出期盼之意。
“老哥如此看得起丁某,实在是丁某荣幸了,岂有不答应的?”丁既安哈哈一笑道。
“好好,那太好了!”
太柱上人竟大笑着直接跪倒在尘埃,祷告道:“苍天在上,老夫太柱上人今日始,愿与丁道友结为异姓兄弟,生死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人神共诛。”
“好!”丁既安哈哈一笑,也跪在旁边,说了同一番誓词。
太柱上人大喜,哈哈一笑道:“好好好,太好了,今日老哥哥高兴,能与丁兄弟义结金兰,丁老弟既叫老夫一声老哥,岂能让老弟白叫,呵呵,不过老夫手边也没特别的物件,就赠老弟一颗归源珠吧。”
“归源珠?”丁既安心中一惊。
只见老者拿出一只玉盒,轻轻打开,一团天地煞气如深渊凝视,竟真是鬼道异宝归源珠,色状竟如黑眸。
归源珠一般出自修炼鬼道至极高境界后坐化,全部功法凝聚到煞元后,最终在体内形成的特殊宝物,色泽多样,类似于佛门的舍利子。
据传其有让鬼修突破瓶颈的奇效,但由于此界高级宝物渐渐稀缺,已不可考了。
更有种鬼王级特殊存在毕生修为所化,色泽是彻底的黝黑,如鬼王在无底深渊凝视你的魂魄,让人不寒而栗。
眼前的归源珠正是如此,此珠被修仙界敬称为:鬼渊。
太柱上人嘿嘿一笑的解说道:“此珠乃是老哥哥在一秘境之内所得,其煞气浓烈之程度,世所罕见,哥哥所习是道家法门,此宝留了很久,原来缘分竟在丁老弟这里,老弟修炼鬼道此珠实为增进修为的异宝,嘿嘿,千万不要嫌弃哟,哈哈......”
丁既安看着归源珠浓烈的煞气与以前所见皆不相同,竟有一种深不见底的诡异之感,可见其蕴含的鬼煞之气深邃到何种程度,这倒是意外之财了,他哈哈一笑并不推辞,含笑接过:“多谢老哥,小弟愧领了。”
“嘿嘿,跟老哥用不着客气的,老弟师尊处,老哥哥另有重礼相赠,届时还请贤弟多美言几句呀,呵呵。”
“这个自然,请老哥放心,既是结义兄弟,自当尽力的。”
“请老弟下禁制之时,小心一二,老哥哥这条老命可就交给你啦,万望小心一二呀!你我可是盟过誓约的。”太柱上人细细叮嘱起来,头上汗珠冒出,其内心可见一斑。
“老哥不必忧心,小弟会仔细施法,请老哥放开神识,小弟定然小心在意,不会伤着老哥的。”丁既安宽言安慰。
太柱上人走到窗边,再次望向山顶,山顶之上浓重的结丹中期修为法力磅礴,心中无奈的暗叹一声。
他心里清楚,若围攻而上,不用说其他,一个结丹中期就能让他身死道消,哎,不如留着一条老命,享受剩下的二百余年,身边有许多美妾相伴,也就不枉此生了。
他横下一条心,坐到桌边,放开神识海,闭上了眼睛。
半个时辰后,丁既安从塔内出来。
太柱上人态度谦和的跟随在侧,面色十分苍白,毕竟下禁制须得受裂魂凝结血咒之苦,不过总算顺利完成,没让丁既安直接给整死。
太柱上人一番内视,心惊之余对于这道禁制的厉害早已了然,他的生死只在丁既安一念而已。
今后小心伺候就对了,绝不可以老哥自居的。
太柱上人心中无奈,面上颇为坦然,事已至此,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了,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石山老人不得不佩服丁既安的胆魄,敢独自面对跨阶强者,且最终成功而归,
前日丁既安把蛇妖带到他们面前时,就已惊诧不已了,一个筑基修士有个结丹期的妖兽,震碎以往的认知。
而从此刻起,丁继安拥有了更恐怖的实力。
丁既安本已是筑基后期圆满的修为,凝结金丹也并非不可能,而奇妙的是他如今掌握着两位结丹修士的生死,其实力在巴国完全可与人论些短长了。
钱鹤石山老人自然对丁既安一番祝贺,对太柱上人也客气异常,仿佛全无仇怨一般,对钱鹤而言如今大敌消弭,已是大喜过望,何况与丁既安有了交情,今后怕是会有诸多好处的。
太柱上人与蛇妖交流后,知道了它并非丁既安师父,实被丁既安忽悠了,但他好像完全不在意,反而大方的送了蛇妖一瓶养伤的血盈丹,如今修仙界好的丹药奇缺,此丹是几种颇具灵验的治伤妙药,正是蛇妖急需,两位似乎聊的颇为投缘。
老鬼却十分罕见的一语不发,反而悄悄的观察着丁既安,自从钱府出来后,丁既安的一举一动让他很是陌生,老鬼觉得丁既安仿佛变了个人,因为丁既安开始用计耍心眼还会撒谎骗人,一骗就骗回来一个结丹修士!
老鬼比猴还精,深知反常必有妖的道理,但观察下来,太柱上人明知被骗装糊涂可以理解,毕竟生死就在丁既安手中,然而丁既安却很坦然,而且不是装出来的,这让老鬼有种冷飕飕的感觉。
一个法力强大还会用诡计的丁既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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