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头脑飞速转着,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说出姜芜的事情来,看来这几个人,就是在找姜芜。
而且他们一眼就能认出,这就是姜芜的东西来。
“民妇是……是捡来的……”王氏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引发不可预估的后果来。
姜川手里摩擦着玉佩,示意周峰接着问,他则看着王氏的脸色,希望她不要说谎话。
“裴夫人,希望你能跟我们说实话,你当东西,跟我主子要找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旦她有点闪失。你觉得你能好过吗?我们再问一遍,你是从来哪里得到这些东西的?”
周峰严肃的问道。
王氏伏在地上,声音颤抖道:“民妇……民妇就是捡到的,在细水村捡到的!民妇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没有半点谎言啊。”
反正现在姜芜没有记忆,她说是捡到的,只能是捡到的,才不是她抢的姜芜的东西,还将姜芜推下河流呢!
王氏本来想把这件烂在肚子里,直到自己死去都不会跟其他人说。
直到林氏救起来姜芜。
她知道时候已经晚了,姜芜已经在林氏家里住下了。
她只恨自己当时怎么没有看着姜芜,让姜芜顺着河流飘走,而是抱着财物就离开了,自己要是守一会,哪里还有后面的这些事情啊。
后面姜芜醒了之后,她整日整夜的都在担忧,生怕姜芜去官府状告自己。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姜芜居然失去了记忆,看来是她推姜芜下河的时候,她的脑袋撞到了河里的暗石。
王氏开心极了,这真是上天都在帮助她,她就该发财。
所以她马上在镇上购了宅子,搬去了镇上。
后面她在姜芜面前露面的时候,姜芜没有半分反应,看样子已经把她忘得干干净净了。
这件事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连裴必成都没有,所以裴必成只知道她捡了一些财宝,而不知道这些财宝到底怎么得来的。
她也不会让裴必成知道,有些事是她一个做的,烂也应该烂在她的肚子里。
“哦?细水村?”
“回世子,细水村就在白石镇约三十里处,是一个小村子,背靠苍山,里面没有多少人。”
姜川点点头:“继续问。”
“那是谁丢下的,你知道吗?”
“民妇不清楚,民妇也想找失主,但是民妇等了许久,一直没有人来找,所以……”
“所以你就当了首饰?”
王氏点点头:“民妇家在细水村,也不是什么殷实家庭,只是一介农妇,当时家里实在是生活困难,没有办法,我只好……只好当了里面的首饰。”
王氏可怜兮兮的说道,讲着自己活着有多么不容易,实在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会当了这些东西。
姜川笑了一声,“所以你当了六次。”
这些话,骗骗别人就算了,他们这里面的人,哪个不是国公府的人精。
岂会听不出她话语里的漏洞来?
王氏尴尬的笑了笑:“民妇是真的没有办法……”
“那我再问一遍,你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谁的?”
周峰收到姜川的眼色,又再问了一遍。
王氏直直点点头:“不知道,民妇可以发誓,绝没有半点谎言。”
“好了,周峰,送她回去吧。”
姜川站了起来,看着王氏说道。
王氏急忙跪着磕头:“谢谢大人,民妇感激不尽。”
姜川没有留下半个字,若有所思地看了王氏一眼,然后就离开了。
王氏被看的头皮发麻,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周峰的主子,气势太足了,只是一个眼神,她就是十分的害怕,仿佛自己在他面前无处遁形一样。
……
周峰送人回来之后,向姜川报道。
“送到了?”
“是!”
周峰有些疑惑:“这人一看就在说谎,世子怎么还放她走?”
姜川淡淡道:“放她在这里,她也不会说真话。不如放她回去。”
“可是……这是唯一能知道小姐线索的消息啊。”
周峰还是不能理解。
姜川继续说道:“我们不是有了消息了吗?细水村。你们今天就去查查,我总觉得,姜芜还在这里,等着我。”
“是!”
周峰急忙领命下去。
他吩咐人,马上策马前去细水村。
既然那个什么王氏在细水村捡到的小姐的东西,那么那里肯定还会有痕迹。
姜川摸着玉佩沉思着,刚刚那个王氏,说了真话,也说了假话。
她说是捡的时候,眼神明显在飘忽不定,但是说到细水村的时候,眼神就是十分坚定了,看来这些东西,她确实是在细水村拿到的,但是是怎么得到的,就不知道了。
那个王氏,最好是如她所说的,是捡到的。
要是通过其他手段得到的,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
王氏关上门,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
裴必成在家里等了好久,就等着王氏换了银票回来,所以一看见王氏回来,还以为事已经办成了,兴冲冲的跑过来:“娘!五百两呢!有了吗!”
王氏看了他一眼,马上移开了视线,没有力气的说道:“完了,都完了。”
裴必成愣住了,王氏虚无的往前的走着,她好不容易找着一个椅子,马上就靠了上去。
“怎么完了?娘?难道是玉佩有什么问题?”
他嘴里不停的问道,问得王氏心里很烦。
她气冲冲的出口道:“要不是你去赌博,我能今天去当行吗!还被被人抓个正着!现在才回来!”
王氏说得太快,裴必成甚至有些听不明白,他只听到了王氏今天被人抓个正着。
“谁啊!难道是玉佩的主人吗?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有来找,现在怎么来了!真是晦气啊。”
裴必成紧张急了,不是为了王氏,而是为了自己没有还上那五百两而紧张。
“娘,那我们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玉佩已经被收了,那些人很有可能还在盯着我们家。”
王氏唉声叹气道。
“娘……”裴必成心里充满了恐慌:“儿子不想割耳朵啊……”
害怕担心又爬上了他的心灵。
王氏叹了叹气:“没有办法了,玉佩没了,我手里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只有还剩一个铺子,明天去看看能不能卖了,看还不还得上。”
“没有了铺子,我们怎么活啊。”
裴必成感觉自己生活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王氏还是叹气:“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要不然就是裴必成受伤,她舍不得自己儿子,那群赌徒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肯定不是割耳朵那么简单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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