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爷,之前教诗诗的女夫子,已经回豫州了,现在怕是已经请不到了。”
姜山沉吟道:“其他的女夫子呢?”
云琴想了想,“我倒是知道一个,不知道她有没有时间,来我们府上。”
她存了心,想要这人来教姜芜。
姜山问道:“此人叫什么名字?”
“莫季。”
姜山摸着下巴,回道:“我听说过她,诗文十分的优秀,我没记错的话,她还受过长公主的赞赏。既然如此,就请她吧。”
云琴屈了屈身子:“妾身知道了。”
莫季此人,确实优秀。
却是个不懂变通,不知因材施教的人。
她自己虽然博览群书,但是能不能教出来,就不知道了。
最重要的是,莫季的教学方法,十分的奇异严格,若是没有达到她心中的水平,她定会狠狠的惩罚姜芜。
再者,莫季在京城的名声好,莫季认为不行的女子,自然是进不了静思堂。
云琴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一个十年没有入学的姜芜,再怎么有天赋,也该没了吧。
姜芜就好好的待在姜府,不要想着出去显摆自己了吧。
进静思堂、这种独属于诗诗的荣耀,姜芜就算了。
她通过刚刚姜山的表情判断,姜山心里肯定还有着清月的位置。
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死透呢?
死人就该有死人的样子,整天在活人的脑子里跑来跑去,算什么事啊。
她等了这么久,十年了,还是没有拿到姜夫人的位置。
都怪清月。
人死了还不安宁。
没过多久,姜诗诗带着秦王,来到了他们在的屋子里。
“父亲,母亲,秦王要离开了。”
姜诗诗声音传了进来,人却还没有到。
姜芜闻言,抬头往门口看去,姜诗诗还是穿着那件嫩粉色的衣裙,头上佩戴了同样色系的发簪。妆点着娇俏可人。
姜诗诗一走进来,首先就看见了这里不该出现的人。
姜芜。
她下意识的站在了宋寅礼的前面,挡住了他的视线。
原本高昂的声线瞬间降低了:“你怎么在这里?”
云琴走到了姜芜的身边,拉着姜芜的手,笑着道:“诗诗,这是你姐姐,她能说话了。”
看着云琴的眼色,姜诗诗勉强扯出一个笑来:“姐姐好。”
“妹妹好。”
姜芜嘴角弯了弯。
“这位是秦王。”
姜山跟着介绍着:“秦王殿下,这是我的大女儿,姜芜。”
姜芜看了看秦王。
他身高八尺,是个高大的男子,面容俊美。眉峰中带着冷意,周围的空气好像因为他有些凝固了。
“姜芜参见秦王殿下。”
姜芜上前一步,给宋寅礼行了一个礼。
宋寅礼惜字如金道:“起来吧。”
姜芜闻言,缓缓的站起身来。
她不觉得这个人熟悉,应该不是她要找的人。
她要找的天道之子,应该是一个没有办法生育的男子。
这个男人,一看就很能生。
他还是一个王爷,不能生的王爷,姜诗诗和云氏,不是这么开心的笑着。
姜芜第一个就排除了宋寅礼。
在姜芜看宋寅礼的同时,宋寅礼的目光也在有意无意的看着姜芜。
他记得姜芜。
但是姜芜好像不记得他了。
他比姜芜大五岁,姜芜跟着自己母亲,来皇宫里找太后玩耍的时候,他记得姜芜也来了。
小时候的姜芜冰雪聪明,在皇宫里是个香饽饽。经常引得太后开心。
不过后来,太后去世,姜芜的母亲去世后,他听说姜芜便得口不言的病,一直待在姜府,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你的病,好了?”
秦王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姜芜愣了一下,马上回道:“回秦王殿下,已经好了。”
秦王点点头,没说什么话了。
但是却引起了姜诗诗的恐慌。
宋寅礼闲着无事,见过姜诗诗后,便对姜山说告辞了。
几人将宋寅礼送到了姜府的门口,看着宋寅礼上了马车,才转过头回去。
云琴留了姜芜用晚膳,姜芜没有推脱,就跟着姜山和云琴还有姜诗诗一起用膳。
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姜芜告辞之后, 带着苍耳走在了回自己院子的路上。
“小姐,你为什么要留下吃这顿饭啊,奴婢看了都气人。”
她们总是在有意无意的告诉小姐,她们才是一家人。
“无事。我没关系。”
夜色溶溶,姜芜的脸忽明忽暗的。
她本来就不是姜家人。
云琴倒是也没有搞错。
但是这点小把戏,对她来说,没有丝毫作用。
她只当看了一场的戏,吃了好吃的饭菜。
她回头,看了一眼苍耳。
见她还是生气的样子,她软声哄道:“我真的没有关系。苍耳就别生气了。”
苍耳不知道她不是姜山的孩子。
替她鸣不平也是正常的。
“真的吗?我担心小姐会难过。”
姜芜回头看了一眼,云琴没有派人跟上来。
如果有人在周围,她能第一时间发现。
“苍耳,我已经十年没有出过姜府了,基本上十年没有见过姜山,其实对于我来说,你们才是我的家人。那边的人,对我来说,跟陌生人没有什么两样。”
她真诚的看着苍耳,希望苍耳能够明白。
十年都不怎么见到的人,怎么不是陌生人呢。
苍耳心疼的看着姜芜。
小姐真的也太可怜了,没有母亲,现在父亲也要没了。
不对,早在十年前,小姐的父母,都不在了,只留下了小姐孤身一人,在这个世界上。
她会永远陪着小姐的。
......
云琴的房间里,姜诗诗不满意的看着云琴,“娘,你为什么要对那个姜芜那么好?”
还给她找老师, 生怕她去不了静思堂一样。
她的脸颊像是河豚一样,鼓了起来。
“要是姜芜真去了静思堂,那我怎么办?我就不是姜府独一无二的了! ”
她以后怎么在姜芜面前趾高气昂的。
云琴给姜诗诗端了一杯水,放在了姜诗诗的面前:“你父亲心里还有那个什么清月,我能不对姜芜好一点吗?”
“父亲还想着那个死人啊?真是晦气。”
姜诗诗哼了一声。
这么多年了,还记挂着呢。
“而且,那女人把一半的嫁妆,留给了姜芜,我瞧着姜芜是个好拿捏的,另一半嫁妆不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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