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乐在机场遇到了韩敬。
听到许长乐要去明市后,韩敬立刻惊喜道:“好巧,我也要去明市办事来着!”
于是两人自然而然乘了同一架航班。
其实哪儿有这么巧,韩敬是刚从别的地方回来,才刚下飞机。只是接下来几天没有什么事情,所以特意想和许长乐呆在一起而已。
这次重逢后,他发现她比以前还要吸引他,所以想和她多接触接触。
“你去明市干什么?出差吗?”韩敬问。
“办点私事。”
不巧的是明市在下雨,很大,影响到了航班的起降。在盘旋一个多小时无果后,飞机备降在了两百多公里外的另外一个机场。
下飞机后,许长乐搜索了一下,发现这里去明市的火车票也已经没有了,最早的一趟在明天早上九点,她给自己和韩敬各定了一张。
两人打车从机场去车站,打算住在车站附近的酒店里。
韩敬怕她行程被影响心情不好,主动安慰道:“出门办事就是这样的,谁也不知道会突然发生什么。”
许长乐点头:“是。”
韩敬没话找话,又主动聊起了以前,说了不少两人高中时候的事儿。
“我前两天去我爸妈家,和我妈说起了你,我妈还记得你呢。”韩敬高兴地说,“听到你现在在帮家里做事,没有走音乐这条路了,她还挺惋惜,说可惜你这把好嗓子了。”
许长乐笑了一下:“辜负老师的期望了。”
“嗐,没事,人各有志嘛。你看你现在在许氏科技工作,多厉害啊。要是我的公司里能有你这样的人才,我不定要高兴成什么样呢。”
韩敬敏感地发现许长乐聊过去并没有太大的兴致,只是维持着基本的礼貌不让话掉在地上而已。于是他话锋一转,聊起了上次和她谈起的码头项目。
果然,许长乐的话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韩敬不禁感叹,人真的是会变的。没想到以前不爱学习的许长乐,现在竟然会变得如此地热爱工作。
一说起工作,她独到的眼光和深刻的见解让她本人变得格外的有魅力,韩敬惊艳地看着她,觉得她现在整个人都在发光。
到了酒店,韩敬说在酒店餐厅一起吃个晚饭。
等上菜的过程中,许长乐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新闻。因为定位变了,所以新闻推送的是周边省市的本地资讯。
许长乐忽然看见一条——
明市梧桐路一家建材店发生意外爆炸,燃起大火,消防人员正在紧急处理中。
下边还有不少网友的评论:“就住梧桐路,听见爆炸声了,我家窗户都差点震碎。”
“我隔了两条街都听见了,吓了一大跳,我家猫现在还在叫呢。”
“草,火光冲天,好他妈恐怖。”
“孤儿院最倒霉,就在旁边,烧得最厉害了,希望里边的人没事。”
至善孤儿院,就在梧桐路上。
许长乐猛然站起身来,巨大的响动带着她的椅子在地上拖出长长的一声,惊了韩敬一跳。
见许长乐脸色不好,他急忙问:“怎么了?”
“我要去明市。”
“现在?”
“对,我必须去。”
韩敬知道肯定是急事,于是不再多问,立刻道:“好,我们打车去。”
他立刻打开打车软件,因为额外加了小费,一分钟就有司机接单了。
这里距离明市有两百多公里,加上明市那边天气不太好,估计到那里需要四五个小时。
许长乐靠在椅背里,闭着眼睛,看似在闭目养神,其实大脑在飞速旋转。
这次爆炸是意外,还是人为?
为什么恰好是孤儿院旁边的店发生了爆炸?
这次爆炸和丁阿姨口中,总是在打听小满下落的人有没有关系?
刚上车,许长乐就给丁阿姨打了电话,但是并没有人接。
她的感觉更不好了。
火,大火,很大的火。
她经历过,现在都记得那火光漫天的一幕。
她被困在卧室的角落里,视线所能看见的所有东西都在燃烧,滚滚热源炙烤着她的每一寸皮肤,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灼烧地疼痛。
呼吸越来越艰难,她那时以为她就要死在里边了。
在她昏昏沉沉之际,后边的窗户被人一脚踹碎,一个人神明般从天而降,把她从里边抱了出去。
对方抱着她,利落地索降,从四楼到了地面。
那是她第一次遇到祁言,他把她从熊熊大火中救了出来。
那次的大火经查是消防设置不到位引起的。后来孤儿院重建,着重修缮了这一部分。许长乐安慰自己,这次不会有事的。有前车之鉴,这次肯定不会像上次那么惨烈。
虽然如此自我宽慰,可是也并没有让她心里好受多少。那种惶恐依然在蔓延、放大,她依然忍不住地担心。
担心孤儿院里边的人,担心丁阿姨、阿辉、青青他们,那都是她的亲人。
与此同时,秦晏礼也接到了消息。
“爆炸起火?”
“是。”齐博森点头,“现在还在灭火救援,事故原因还无法查证,不清楚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话虽然这么说,他们心里都清楚,大概率是人为。
不免会让人联想到那群打听小满下落的人。
秦晏礼看了一眼病房,秦川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已经在药物的作用下睡了过去。
“我去一趟明市。”秦晏礼当机立断。
“不合适,晏哥。如果真是人为,那证明对方已经出手,你会有危险。”
“所以这是个好机会。”秦晏礼说,“既然已经出手,那就好逮。”
但是齐博森还是担忧:“那里现在一片混乱,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秦晏礼已经拿出手机安排前往明市的事项了。
知道劝不住,齐博森不再多说。
他们都知道,骆雷这个团伙背后还有更大的鱼。虽然秦晏礼嘴上说着不管了不管了,他怎么就会真的不管了?
干了十多年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管。
秦晏礼很快安排好了飞机,定了航线,离开了医院。
齐博森临走的时候往病房里看了一眼,不由得一震。
床上的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静静地看着他们。
“晏哥。”
“走。”秦晏礼直接离开,并未回头。
秦川复又闭上眼,发出一声深重的、长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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