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祐上上下下打量着小木屋的内部环境,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
木屋内部的空间明显比外部看到的要大得多,很像是巫师们常用的施加过无痕伸展咒的旅行帐篷。不过林祐知道,二者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这座康斯坦丁的神秘屋,即便是放到神话世界都堪称神器的存在,不是那些批量生产制造的东西可比的。
在时空维度上,这个小屋连同存放在屋子的东西,都处于一种“在又不在”的特殊状态;没有小屋主人以及屋子本身的同意,外人别想拿走屋子里的一针一线。
如此特异的安全属性让林祐都不免垂涎——佛瑞斯特家族的宝库亟需升级安保能力。
“咖啡还是威士忌?”小屋主人似乎并不在乎客人眼里流露的贪婪,“还是威士忌吧,我刚刚发现这儿没有咖啡。”
话音刚落,一只盛着琥珀黄色液体的玻璃杯就被搁在林祐眼前。
“打起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几个年纪不小的老头、老太太,其中两个胸口挂的‘圣徒’标志挂坠被我看到了。那在几十年前的魔法界可是鼎鼎大名,我怎么会不认识呢?”
人家真的就只是伸了一下手。
康斯坦丁说着还从兜里掏出一个挂坠来;
“你不是要说‘圣徒’的情报吗?说吧!”林祐将糖豆丢进嘴里,咬得“咔咔”响;一副搬好小板凳,备好零食等着听故事的模样,仿佛没注意到康斯坦丁已经黑到不能看的脸色。
“停下,停下!我说,那些‘圣徒’的情报。”康斯坦丁大喊道。
如果从识时务的角度来评判,这位地狱神探绝对是当世俊杰——不说排名数一数二,至少也是坐三望二的那种。
一只手当然不会自己消失,而是因为“伸”进了另一个不可见的空间。康斯坦丁看得明明白白,虽然他不知道蛇夫座圣斗士的次元空间,但也知道这应该是一个空间类“魔法”——而且十分强大。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些黑巫师是‘圣徒’的?”
没等小屋主人想明白,他就感觉到地板的震动越来越强,而摆放在橱柜、桌面、书架上的东西一件接一件“消失”;那说明小屋内部的空间已经变得不稳定,屋中物品无法继续保持“在又不在”的特殊状态,而被迫变成了“完全不在”。
“好吧,看来你是真的不理解熊孩子的破坏力。”林祐叹息着摇了摇头,抬手朝身旁空无一物的空间“伸”去。
“哦,我忘了,你还没到合法的饮酒年龄;好像才一半?”康斯坦丁一把抄起五秒钟前刚放下的玻璃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乖,小孩子不要学大人喝酒。”
康斯坦丁嘴里塞满了巧克力豆,一时吞咽不下去,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闷声闷气。
林祐收回手的时候,次元空间就立时关闭,空间冲突导致的震动也随之消失;只留下满地狼藉的——大多是没被收纳起来的酒瓶、酒杯等日常物品。
“你是怎么遇到海伦娜·肖女士,又是怎么和‘圣徒’起冲突的?”林祐边吃边问,但不像对方吃得那么恶形恶状,而是一颗一颗有节奏地往嘴里丢。
林祐接过来一瞧,果然是格林德沃那个源自“死亡圣器”的著名标志。
“你想让我怎么倒霉?还是你能让这座房子倒霉?”康斯坦丁惬意地往椅背上一靠,还微笑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魔法小屋本就是一个特殊空间,一个能动摇小屋稳定的空间魔法,康斯坦丁自觉难以想象;换成他自己来做的话,想破坏小屋也得准备一系列繁琐的魔法阵和仪式,还未必能保证成功。可是看眼前这个戈夫伯爵,似乎做起来易如反掌。
看着玻璃杯外层清晰可见的指纹印子,还有杯缘残留的可疑残渍,戈夫伯爵一脸嫌弃;这杯子估计打上一次用过后就没洗过,或者上一次用之前也没洗。
原本翘着二郎腿靠背而坐的康斯坦丁只觉屁股底下椅子一跳,整个人出溜着往下滑去,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手里的酒杯也是差点就被甩了出去。
这座魔法小屋的存在让地狱神探先生有恃无恐。
神探先生长叹一声:“好吧,现在我知道什么叫熊孩子了。”
“其中一个还被我偷过来了。”
“你干了什么?”康斯坦丁冲林祐惊叫起来,先前有恃无恐的模样早已不翼而飞。
这副故意斗气的模样差点把林祐给逗笑了;“康斯坦丁先生,你最好有话快说;或许你还不明白,对付小孩子不但不能让他喝酒,也不能让他感到无聊,不然倒霉的只会是伱的家。”
“没什么特别的;我之前在墨西哥偶然碰见海伦娜,当时她正被几个巫师胁迫。我只当是黑巫师想抢劫,就帮忙把人赶跑了。后来从海伦娜嘴里才知道,对方想要的是寻找圣枪的线索。”
然后就看到一只糖罐子递到自己眼前:“我请你,要吃吗?”气得康斯坦丁一把抓空了小半罐,丢在嘴里跟吃炒豆一样嚼个不停。
眼看对方服软,林祐轻轻一笑,将手从次元空间收了回来;不过同时收回来的还有……一罐巧克力糖豆?
“以你观察,那些‘圣徒’目前是什么状态?是散兵游勇,还是有组织的?”林祐的语气稍稍认真了几分。
林祐眨着眼睛只装作听不懂,手还在继续往旁边“伸”去,却突然从手指开始逐渐“消失不见”。
就在戈夫伯爵抬手的刹那,魔法小屋里凭空一声巨响;墙上的木板也好、屋里拜访的陈设也好,全都随着巨响剧烈震动起来。
同样是犯罪行为,有组织和无组织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尤其对“圣徒”这种曾经进化成类政党组织的团体来说,组织性才是他们区别于其他黑巫师的最大特点,也是他们最强的力量所在。
康斯坦丁双肘撑着椅面,费了不少力气才重新将屁股挪回椅子上,抬起酒杯却发现里边的酒已经洒得一干二净;想找酒瓶才发现瓶子横在地板上流得十不存一。
康斯坦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说起另一件事:“我陪着海伦娜从美洲回到欧洲,这一路上至少遇见三拨盯梢的‘圣徒’;那仅仅是被我发现的人手,没发现的可能更多。”
“我懂了。”林祐微微颔首;能够跨越大西洋及时追踪目标并分派不同人手执行,其高效的组织性自然毋庸置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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